首頁 > 曖昧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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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瞞騙不下去了,可是韻雅的懇求言猶在耳……嚴卿為難地看著任祖雍陰森的表情。

  「我……我不清楚她去了哪裡,可是她要我告訴你,她要自己生下孩子,如果她還活著她會回來找你,如果……如果她死了,她相信你可以忘掉她。」她難忍鼻酸。

  「忘掉她?」任祖雍抬起眼喃喃重複這三個字,一轉眼間,他像瘋了一樣跳下床,抓起房內所有的東西往地上猛摔,痛心疾首地怒吼:「她憑什麼?她憑什麼?憑什麼那麼自私?!」

  「祖雍,你冷靜一點!冷靜!」滕灝臉色大變,衝上前去就從背後把發狂的任祖雍架住。

  「你要我怎麼冷靜?」任祖雍使勁將滕灝甩開,滕灝被強大的力道掃開,整個人很慘的黏在牆上。嚴卿抑下驚嚇,哭著上前把滕灝扶起來。

  「她把我摒棄在她的世界之外了,你知道嗎?她不需要我啊!她覺得即使沒有我,她還是可以一個人生活,她不要我了,你不明白嗎?如果你是我,你能冷靜嗎?你能嗎?」

  任祖雍拽起滕灝的領子,痛徹心扉地大聲質問,袁韻雅的失蹤讓他受了傷;因她的決絕,也因為她的不信任!

  「祖雍,你不能這麼說。」嚴卿拚命想救滕灝脫離任祖雍的大手,她鼓起勇氣仰頭叫喊著。「你要她非得拿掉孩子,所以她才離開的!你為什麼那麼殘忍?孩子是你的骨肉,你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你看不出來韻雅有多想要孩子嗎?她已經把孩子當成是她生命裡的一部分了。如果今天拿掉孩子,你就等於要了她的生命啊!你不明白嗎?你一直責怪她離開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她堅定不拿掉孩子,你會答應嗎?不會的,對吧!」

  嚴卿說得一針見血,任祖雍微怔地聽完她的話,鬆開揪緊滕灝領子的手,而後露出了個極苦澀的笑,悲淒的低語。「我也不想這麼做……說到底,她還是不要我陪她面對,不是嗎?」

  滕灝兩手搭上他雙肩,要他振作。「祖雍,不要絕望。還記得我妹妹嗎?她和韻雅的症狀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可是幾年前因為一位醫生的操刀,我妹就像重獲新生一樣,你看她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呀!」

  「你是說……」任祖雍眼裡激射出死灰復燃的火光。

  她有救了!她有救了!

  「沒錯,你可以找那個醫生。剛認識韻雅的時候,我也曾經告訴過她這件事,可是她沒什麼反應,不過,現在只有這個方法了。」滕灝有信心讓袁韻雅平安生下孩子,可是……

  「那你還在等什麼?快帶我去找醫生啊!」任祖雍拖著他走出病房,匆促的腳步有著焦急和高興。只要一想到這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他真的想親吻滕灝。

  滕灝忙拉住病房的門固定身體。「等等,祖雍,我話還沒說完。那個醫生是個怪胎,她不一定待在哪個國家,當初我爸也是花了半年的時間才在南非找到她……噢,痛——」滕灝撫著黑了一圈的眼睛,快哭出來了。

  揍了他一拳的任祖雍甩甩紅腫的右手,陰沉地說:「半年?滕灝,我等不到半年!」

  「沒辦法啊!除了四處查訪,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了。」滕灝拉著嚴卿閃得遠遠的,怕另一隻眼睛也遭殃。

  「祖雍,韻雅是回高雄了。」嚴卿招供,她深深懾服於任祖雍的用情之深,也明白這才是為了袁韻雅好。

  任祖雍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道:「我知道了。」

  ???

  袁韻雅回到高雄之後,狂喜她終於肯回家住的袁家人根本沒有多想,甚至連原因都沒問,只當她是想通了。

  每天袁韻雅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食量也大得嚇人,但該有的小運動還是少不了。雖然當時任祖雍說得頗嚴重,可是照她這些日子的感受看來並非如此,很少會有不舒服的情況。

  可是當一個多月過去,袁韻雅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的時候,就再也瞞不住袁氏大家族成員的眼,事情就這麼爆開了——

  「該死!韻雅,你肚子裡孩子的爸是不是那個大蚊子?」袁震宇的口氣十分火爆。

  「二哥你說什麼呀!」此時的袁韻雅坐在袁家祖屋裡,以她為中心點,至少有三十個袁家人把她團團圍著,像極了審判團,而袁震宇又問這種問題,雖說這一天的到來只是遲早的問題,但還真讓她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那個服裝秀上,在你脖子上亂啃的大蚊子啊!是不是?」早知道就該在嚴皇他妹妹的服裝秀上把那個小子揪出來,才不會像現在這樣要找那個罪魁禍首還不知道從何找起。

  「阿雅你快說呀!他是哪條道上的,報出他的名號,二叔還你一個公道。」黑社會的袁二叔氣憤地說。

  「阿雅,是不是你那個神秘的男朋友?你該叫他出面談談呀,把你弄大了肚子又不負責,好歹你也跟了他不少年了。」袁媽媽心疼女兒被騙,眼淚一大把。

  「阿雅,你倒是快說呀!」眾人異口同聲地低吼。

  袁韻雅覺得頭快痛死了,她苦著一張臉抬手撫額,面對眼前一個個氣憤又憐惜疼寵她的家人,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棘手的場面。本來想用三言兩語唬弄過去,但這下看來恐怕沒那麼簡單!

  「媽,他沒有不負責。二叔,他是個正當的商人,不是黑社會的。他也不是什麼大蚊子,二哥。」

  「商人嗎?你說說他的名字,大哥也許認識。」袁震寰算是裡頭最冷靜的人,不愧是袁氏的大當家。

  「嗯……他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她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

  「我們去告他,叫你大伯的女婿幫你打官司,就不相信整不死那個死小子。」袁阿嬤很是生氣地叫罵著。

  「阿嬤,沒有這麼嚴重啦!我只是暫時回來住到把孩子生下來,等生完孩子,我就會回台北去了,可能到時候就會結婚了。」她當然不敢把生孩子的危險告訴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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