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段沁連聲應道。美眸又往上官菲看去,依依不捨地說:「霏霏,改天我們好好聊聊嘛!」
她隱約覺得哥哥不大對勁,但又說不上來,直覺便認為和霏霏一定脫不了關係,於是便想和霏霏聊聊,也聊聊霏霏過去幾年的事。
上官菲輕輕頷首、淡笑。
見她首肯,段沁才開開心心地離去。
段汐馬上將門甩上,縱使俊臉上是他一貫的冷靜,可漂亮眼眸中風暴驟起,已不復之前的平靜。他踩著堅定的步伐朝上官菲靠近,那強悍的氣勢將她節節逼退,直到她的後腰際抵上了段沁的辦公桌,再也無路可退為止。
段汐將高大的身軀壓近她,兩掌搭在桌沿,靠放在她臀邊兩側,一雙鋼鐵般的手臂像座囚籠似的圍困住她。
段汐將俊臉靠近她,一雙丹鳳眼像要噬人般。
「為什麼要走?」他問得壓抑、問得微慍!
上官菲退無可退,對於他身上那股撩動她心的氣息,她必須屏著呼吸,才能不受他的影響。對於他的靠近、他的質問,她選擇將頭撇開,默不作聲。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走?」段汐伸出大掌,箝制住她小巧的下顎,再一次問道。他眼中有著明顯的困惑與懊惱!
「我只是回到我原來的地方而已。」上官菲垂著臉,輕聲回答,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她推開他箝住她下巴那只發燙的手。
「你原來的地方?這塊土地才是你原來的地方,不是嗎?」他將臉埋放在她纖瘦的肩上,冷靜的語氣中洩漏了一絲無力和痛苦!
上官菲低頭不語。她胸口有股沈悶壓迫著她,讓她想深深吸幾口氣,但她不能!一旦深呼吸,屬於他的掠奪氣息便會肆無忌憚的侵入她的身體,讓她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
「放……放開我。」她悶聲說道。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你還不明白嗎?」段汐低下頭,漂亮的眸子緊緊鎖住她,低啞地宣告著。
「別、別開玩笑了。」她避開他的眼,微蹙起秀眉,臉蛋上一片嚴肅。
「我絕不再放開你。」段汐再一次堅定地說。他俊臉漾起一抹溫柔笑意。
上官菲慌亂地抬起一雙澄澈明眸。
他……他究竟想做什麼?他怎能說出那樣撩勾她心的話?當初是誰冷冷地傷害了她?為什麼現在他卻當著她的面,說出這麼讓人心動的甜蜜話語?這算什麼?
見到她眸中的失序,段汐笑得更迷人了。
算進步了吧?可以再一次撩動出她內心的情緒,算是小有進展了吧?
段汐無法控制地朗笑出聲。
上官菲咬著下唇,還是弄不懂他的心態、他話裡的意思!
第七章
飯店的高級套房裡,略暗的室內,三個男人對坐在沙發上。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從寄出第一封信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我聘請你們可不是請你們來寄恐嚇信的。
伍強,你怎麼說?」年約五十的中年男子滿臉陰狠。他抽著雪茄,滿是皺紋的臉又沉又凝。
他這回特地花重金聘請馬來西亞頗有名氣的「銀豹幫」來替他辦事。
「銀豹幫」在亞洲也算數一數二的狠角色,據說請「銀豹幫」辦事,沒有不成功的例子!
戴著眼鏡的男子,也是「銀豹幫」的內部重要人員——伍強,一派從容地答:「張先生,我們這麼做自有用意。總之,您的目的是要擊垮『段氏航空』在國際上的龍頭地位吧?無須如此躁進,這事必須一步一步來。」「哼!一步一步來?我已經等不及了!」被喚作「張先生」的人冷冷地道。「我要這事盡快有個結果,要不你們連一分一毫都休想拿到!」
「放心吧!只要我們『銀豹幫』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伍強被張先生的話激到,臉色有絲陰沉。
「張先生明晚會參加台灣『段氏海運』前負責人的宴會吧?明天,就採取第一波攻勢。我會率領一批人抵達台灣。」他陰森一笑。「很快,『段氏航空』就會被『馬加航空』所取代的!很快……」
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小看「銀豹幫」的能力!
令 令 令
位於忠孝東路上,世界知名服裝設計師「嚴卿」的專門店裡。
一件比一件昂貴、質料又好的服裝或是皮件、鞋子、飾品,整齊地陳列著,約莫五十坪的空間,全以嚴卿簡單又俐落但不失其特色的風格呈現。
一輛銀灰色最新款的奧迪房車停在路邊恰巧空出的停車位旁。駕駛座上的男人下了車,繞過車頭,走至副駕駛座旁,替裡頭的人打開車門。
上官菲輕輕閃避段汐的攙扶,低垂著臉走開,立在人行道上。
還不到下午四點,段汐就破例的提早下了班,她沒問為什麼,自然他也沒明說。
段汐凝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望著娉婷而立的她,緩步過去,靜靜站在她身旁,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現在時間為午後四點,為了今晚段汐的叔叔——也就是前「段氏海運」的總裁段震威的壽宴,段汐要替上官菲置裝。
段汐有著一副頎長勁瘦的男性身軀,以及獨特魅力的俊臉;上官菲則有一張纖細美麗的臉蛋,和略顯削瘦的身段。這一對外表給予人清冷距離感的儷人,招來了不少人來人往的側目。
望著他大腳上的黑色皮鞋,上官菲小心的控制呼吸,免得洩漏了她的緊張!
她知道他在看她。那熾熱的眼神,自他們再重逢後,總是那麼專注的放在她身上。每回他一靠近,她不僅神經開始緊繃,連整個呼吸都會為之紊亂。他撩人卻又顯得沉穩的男性氣息總要將她的心整個弄亂!
「進去吧!」段汐牽起她的手,不顧她的掙扎,往「嚴卿的店」裡頭步去。
上官菲咬著唇,粉頰染上兩片紅雲,心就快蹦出喉嚨!
他的手比當年又大了好多,還是一樣溫暖。透過她冰冷的掌心,讓渡著溫熱給她……她漸漸放棄了掙脫,因為他堅定的掌握,不會輕易鬆手——如他昨天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