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多情公子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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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帶你一起走?」

  男子不解的當頭,另一方的青孟書已經怒火中燒!在他拒絕她後,她居然想跟這樣的一個男人走?

  「嗯!我有個夢想,只告訴大爺您一個人好不好?」

  這句耳熟的話更是把青孟書全身血液激得沸騰了起來。

  他面容冽寒、全身卻仿若罩著一股憤怒的火焰似走出假山。

  「大……大爺!」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使因茵一驚!

  「大爺?」而中年男子則斜眼且有些神智不清的打量青孟書:「這裡除了我是大爺外,還有誰稱的上是大爺?」

  因茵拉住往青孟書靠近的男子,按捺心中的驚奇,微笑的問他:「這種時候您怎麼會在這裡?用過晚餐了嗎?」

  青孟書俯瞪著她扶著老頭的雙手。

  「而你又為什麼在這裡?」抬眼望入清澈發亮的黑眸,責備的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因茵不解他的口氣為何如此的不友善,但仍細聲回道:「這位大爺喝醉了。芝苓和芝茉姐姐還得陪其他客人。所以要我送他回房。」

  「送他回房?」青孟書輕嗤一聲,鄙視的:「你是打算送他回『你的柴房』是嗎?」

  「沒有啊……」

  「喂!小伙子!」男子甩開因茵的手,挺身幫她:「誰讓你用這種語氣對我的小寶貝說話的?」

  他伸手欲抓青孟書的衣襟;青孟書僅僅側了一步,便讓他因撲空而向前踉蹌跌倒。

  「大爺,您還好吧?」

  「不要碰他!」青孟書喝令。

  他冷硬而不容人反抗的聲音使因茵的肩膀重重跳了一下;上前扶跌倒在地的大爺起身的動作因而中斷。

  「他跌到了。」她同青孟書說。

  「沒你的事!」

  「可是—一」

  青孟書眸中閃過一道令人發寒的冷光讓她說不出反駁的話。

  「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在做什麼?」

  因茵無辜的擺手,「我說過,我要送這位大爺回房呀!」

  「而我也問過你,是不是想將他送回你的柴房!」

  因茵柳細般的雙眉皺成八字。「誰惹青大爺這麼不開心啦?火氣這麼大……」

  「沒有呀!我……」因為看到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大爺,想從青孟書背後偷襲他而睜大眼、張著嘴巴說不出話。

  酣醉而重心不穩的中年男子開掌欲劈向青孟書的後頸;孰知青孟書一個側身,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男子的臉因手腕的疼痛而扭曲,卻仍好強地:「小伙子你膽子可真大!你知不知道我—一」

  青孟書不耐地皺眉。索性在其背後肩胛某處輕輕一點——男子白眼一翻、眼睛一閉,喪失知覺而癱倒在地。

  「你對他做了什麼」莫名所以的因茵見此情狀簡直要叫了。她著急地蹲在男子身側喚道:「大爺、大爺!您還好吧?」

  青孟書以眼角餘光瞟著倒在地上的身影及因茵擔心的模樣。

  「他沒事。」他冷淡地說。

  「可是……他動也不動……」拍拍地上大爺的臉頰、拉拉他的衣襟;「我們宜香院可出不得人命呀!」

  「他沒事!」加重語氣的重複了一次,「過兩個時辰自然會醒來。」

  因茵沉默的望著地上男子因昏迷而無表情的臉,思索青孟書的說詞可不可信。須臾,她支著地上男子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那我趁現在送他回他的房間好了!」

  青孟書一把自因茵的後衣襟將她揪起!

  「你別再管他的事了!」他扳過她的身子,瞪著她、下令道。

  因茵因他這一串粗魯的動作而驚訝的說不出話。一雙大眼眨也不敢眨,盛著滿滿的懼意愣愣地對著他。

  她疑懼的眼神使青孟書注意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常。

  他放開她,並退後一步,然後說:「你說,你到底在想什麼?」

  語氣並不似方才氣憤,但仍保有濃濃的威嚴。

  「我?」因茵無辜的反指自己,「我做錯什麼事嗎?」

  她的表情再無辜、再莫解,青孟書都當她是裝傻。

  他更明確的指著地上那個人問:「為什麼陪著他?」

  「我說過了呀!」因茵不禁跺了下腳。同樣的話他要她說幾次才肯聽進耳朵裡,「芝茉姐姐和芝苓姐姐沒空……」

  「所以你便學著服侍客人?」極不尊重地瞅著她看。

  「我……」

  「我本來以為你雖然成長在這種地方,幸運的是至少還懂得自愛,沒想到……」他不想將醜話說全了,便在適當時候停了口。

  而他話說至此,因茵應該懂得他的意思。但她仍問:「沒想到怎樣?」

  青孟書輕蔑地哼了一聲。她這種時候表現的天真模樣只讓她覺得無知、幼稚。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他說。

  因茵看著他滿是蔑視的眼神、再看看地上的大爺——終於瞭解——

  「您是不是誤會了?」先前委屈的臉蛋兒因釋懷而綻生了笑艷,「我根本沒有在打這位大爺的主意。而且我說過宜香院裡的姑娘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就算我想鴇嬤嬤她也不……」

  「終於說出來了……」青孟書斷章取義,「你的確想當宜香院裡的姑娘!」

  因茵猛搖頭:「我沒有呀!大爺您聽我說。我會陪這位大爺在這兒實在是因為芝茉姐姐說……」

  「她說你只要學著好好伺候客人,從此之後衣食無缺?」

  「才不是這樣!大爺,你別一直打斷我的話好不好?」她叉腰往他身前一站:「芝茉姐姐告訴我的是——男人只要喝醉時,不管向他要求什麼,他都會答應——我只是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是這樣而已。」

  這個答案——或者說是事實的真相——使青孟書好生意外。

  原來從一開始便是他主觀地將她的心態想歪了。

  他頓了一下才能以同樣冷酷的語氣加問:「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想怎樣?」

  「沒想怎麼樣呀!」她聳聳肩,「只是想聽聽有人答應要帶我走的話而已……」

  「聽到這樣的話又如何?你以為他醒來後真的會實現他喝醉時信口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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