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惑情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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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這即是朱顏和朱睿的差別。朱顏總是一個勁兒地往前衝,朱睿卻總是能做好全盤計劃,即使遇上最惡劣的狀況,他也早已安排好轉機。

  「曉乃知道這件事嗎?」朱顏問。

  「當然不能讓她知道!她如果也知道,絕不可能不插手。」開玩笑,曉乃肚子裡有他的寶貝兒子耶,當然,女兒也不錯啦,哎呀,乾脆直接生個一男一女最好!「先說好,我可是瞞著她溜出來,她鐵定以為我又去捻什麼花、惹什麼草,」唉,懷孕的女人最愛胡思亂想了!「到時候你負責幫我跟她解釋,這回我說了算!我們走吧。」完全不讓朱顏有跟他鬥嘴的機會,他走向陽台。

  「可是……」朱顏反手撫撫衣襟,她每一件衣服皆附有一個特殊追蹤器,那是尋常雷達偵測不出的,唯有她的保鏢擁有頻率相同的偵測器……這麼久他們都沒有出現,想必是出事了,她擔心他們也落在契哈亞手裡,她一走他們更加危險……「可是」

  「不要說可是,再說可是就不像我恰北北、趾高氣昂的乾媽了。」章煌在陽台上下激將法。他認識的朱顏可不是會瞻前顧後的人,看來她這回有點兒被嚇到了。

  「走吧!最不該當人質的是我們。」

  朱睿的話點醒了她,她不能消極地留在這裡。

  章煌怎麼下來他們便怎麼上去。看著朱睿先被直徑不到零點五公分粗的電動鋼索吊上去,朱顏問章煌,「上頭有什麼?會有直升機來接應嗎?」

  「我也很希望有,可是乾媽您一直沒買一架送我啊。」

  五分鐘後,朱睿和章煌也相繼登上飯店頂樓。一架橙色的滑翔翼在偌大的樓台裡,顯得很單薄。頂樓的風刮得很強,纖細髮絲不斷打在朱顏臉上,朱顏斜瞪著章煌。

  章煌對她咧嘴笑,「同樣都是會飛的東西,乾媽您就別太計較了。這架滑翔翼上,有我和我老婆甜蜜的愛的回憶耶。」

  朱顏連翻白眼都懶。她早就不想研究,為什麼那樣一張好看的臉,老會冒出一些讓人受不了的話。

  遠遠有一台直升機的蹤影,三人沒有特別注意。

  「你們兩位先走,我自有方法離開。」該架滑翔翼只能承載兩個人的重量。章煌看了下表,「我們約個時間、地方會合。」發現朱顏的臉色仍然不太好看,章煌笑著說:「對了,乾媽,您不會玩滑翔翼沒關係,有睿在我放心得很;可是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敢玩,那會嚴重破壞您在我心目中的評價哪!」

  朱顏挑眉,正要回話時,聲音被螺旋漿轉動的噪音掩去。飛到他們上頭的直升機直線降下!旋起極強的風力及許多灰塵,朱睿趕緊護著朱顏。

  被朱顏說中了,真有一架直升機來接應他們。駕駛者是章煌老掛在嘴邊的心愛的老婆——蕭曉乃。

  三人登上直升機,為免驚動守在飯店的契哈亞的手下,直升機迅速飛離原地。

  「你為什麼會來?」章煌覺得很不可思議。電腦裡頭的信也砍了,航空公司也查不到他登機的紀錄,他明明沒留下蛛絲馬跡,她怎麼查得出來?

  蕭曉乃以手勢請後座的朱顏和朱睿戴上耳機,透過麥克風告訴他們。「前天午夜,朱顏一位在香港受傷的保鏢就近找上我,讓我幫忙。」她由該名保鏢交給她的偵測儀器,查出他們的所在方位。不過,她以為不知又野到哪個女人堆裡的章煌,居然也在場,她頗感意外。

  很奇怪,老婆好像不太敢正眼看他哦。章煌看看直升機內部,「這台直升機好靚,像全新的一樣,租金不便宜吧?」蕭曉乃拿出一鑲有章煌大頭照的金卡,「刷你的私房卡買的,不出預料的話,應該是刷爆了。」除非他的私房錢比她知道的多很多。

  「哇,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不愧是章煌,直接省略愣怔,哇哇叫道:「我是那麼的那麼的那麼的愛你呀——」

  「如果你真的那麼的那麼的那麼的愛我的話,又何必在意我刷爆一張你比較不愛的金卡呢?」她怎麼知道嘛!在需要他的時候不見他的人影,她一氣之下就想到用這個方法教訓他呀!

  「重點不是我比較愛你還是愛卡,而是你根本不相信我是那麼的那麼的那……」

  朱顏和朱睿摘下耳機,對面前那兩人特殊的談情說愛方式沒啥大興趣。

  「跟著莫軒昂的人確定受了傷,他恐怕……」一切是朱顏安排,朱顏有些自責。

  「我們先救蘭水若。」朱睿不認為情勢已完全無法挽救。據他判斷,蘭水若在費瑪麗手上。「我有個朋友曾經深入調查過費瑪麗,非常清楚她擁有哪些個不為人知的巢穴。」那位朋友即是曾經接受蘭水若委託,攝得費瑪麗不貞照片,再由朱睿幫忙躲避契哈亞手下追查的那名偵探。

  他戴上耳機,請蕭曉乃將直升機開向他能和那位偵探朋友聯絡上的地方。

  第十章

  莫軒昂睜開眼,便清楚自己在一間設備先進的診療室裡。不用轉頭觀望,他便知道診室裡除了他,還有另一個人,顢頇地坐在沙發上打盹。

  他的知覺已經好久不曾這麼敏銳過。

  他閉眼感受身體的狀況,無先前的沉重遲鈍,以及劇烈疼痛,而且格外地舒適自在。他怎麼會在這裡?照理說,他應已毒發身亡,即使是費瑪麗餵食解藥,藥效也只是暫時性,他卻有這麼輕快的感覺。

  他仰起上半身,看著牆上的時鐘及日曆,想將自己的思緒與喪失意識前的情形連貫起來。這是哪裡?他究竟落在誰的手上?如果是船上那名女孩,她絕不會善待他,因他肯定她不是善類。

  「是我救了你。」坐在沙發止的保羅·屈麥奇多掌抹抹睡意猶濃的大餅臉。「只負責把你搶過來,真正救你的人是一組和神秘人差不多神秘的神秘人,不過這一組神秘人又是聽令於那個神秘人,才會著手救治你。」他走到床邊,拍拍莫軒昂的肩,「很難懂得對不對?不打緊,你只要知道你完全沒事就夠了。」保羅在裝腔作勢,難得有機會能唬唬人,豈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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