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惑情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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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她找回自己的情緒,瞪著他,「明明是金錢奴隸,何必拿忠義裝飾你的門面,妄想充當一名君子?」

  「說到重點了。」他用拇指指腹搓揉她的下唇。「我怎能平白放棄親近一名富家女的機會?尤其等到這名富家女滿二十歲,便擁有難以計數的財富;尤其這名富家女還秀色可餐,觀之真可忘饑。」

  蘭水若知道他在用他的指腹代替他的唇齒,她握住他的手,不准他再碰她唇瓣。她學他欺侮人的手法,道:「放心好了,到時我會考慮,把你也納為我的入幕之賓之一。現在,我問你,這是你對待你家小姐應該有的態度嗎?」

  她的應對總算有些像樣。頹喪、黯然不適合她,她應該驕傲、她可以撒潑,但前提是,她必須有讓人回不出話、打從心底服她的能耐。

  「我家小姐?」莫軒昂挑了下眉問道。

  蘭水若不再瞪他,改用瞧不起人的姿態膘視他,「你是我父親花錢請來的不是嗎?」

  「你要把我當成下人也不為過。」莫軒昂微笑著點點頭。「不過尋常下人必須對你必恭必敬,不能靠你太近,我卻相反。因為我可以說是你的……」他猛然圈住她的腰,手臂縮緊,兩人軀體緊貼!他故意對著她耳朵吹氣,放軟語調說出他的職稱,「貼身保鏢。」

  「你……?」她完全不能動。一動,兩人的身體便產生摩擦、他知道他故意惹她無措,也知道自己只要沒有任何反應便贏了。但她的心臟卻不聽使喚、胡亂壓縮,使得血液直往臉上衝。

  「在你滿二十歲之前,我是唯一能靠你這麼近的人。」一宣示完,他便放開她。他不能讓發現他的心跳也即將失去控制。「當然,如果你要我為你做些下人做的事,比如幫你泡茶、鋪床……甚至是暖床我也不會拒絕。」

  蘭水若怒沖沖摑他一巴掌!奈何她不但沒打偏他的臉,反而痛得她差點哭出來。這是個教訓,她在心底記住這個男人是鋼做的,以後要打他不如去打一面牆。噢,手好痛,裡面的骨頭搞不好裂開了。

  她匆匆呼吸平緩心跳,在他不帶感情的注視下,她好想逃到他無法一伸出手便抓得住她的地方,但是她強迫自己立在原地不動,她才不要向他示弱,她要駕馭他。

  「告訴我。我父親找上你的原因和過程。」她側著身子,左手叉腰,剛剛打人的右手在身後甩了一甩,看看能不能使麻痛快些褪去。

  她都端出小姐的架式命令他了。他卻沒有馬上進入狀況,毫不收斂與生具來的剛硬傲然。「我一開始就說了,我的使命是保……」

  「我要知道你的姓名、你的身份背景!」她咆哮打斷他的話。瞪著他黑溜溜的雙瞳,很認真地要吞噬他、降服他。

  莫軒昂不想掃她的興,他藏起眼中慣常的侵略性眸光,陪她玩玩。「遵命,我高貴的水若小姐,我……」

  「少來那些拍馬屁的廢話!啊……」蘭水若突然察覺到什麼而微訝。

  「突然覺得拍馬屁的廢話也頗中聽?」莫軒昂打趣地猜測道。

  才怪,她是詫異自己到現在才發現兩人一直用中國話在交談。她俐落斬去岔開的心神,高昂著頭,盛氣凌人地說道:「你沒資格向我提出問題。」

  被她挑熱的氣氛熏紅她的臉龐。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年輕的面容散發粉紅光采,都是美麗而可愛的。

  莫軒昂隱忍著幾乎漾了嘴邊的一絲笑意,「小姐教訓得甚是,但是我……我不得不再發問——當我同小姐您說話時,如何自稱?我該稱自己為奴才嗎?」

  蘭水若想了一下,「免了。那兩個字留著我罵你的時候再用。」

  「謝謝小姐恩典。」他輕吸口氣,表示小姐、奴才的遊戲暫時中止。「我姓莫,全名莫軒昂。至於我的身份及背景……太晦暗了,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以免折損你純淨無瑕的氣質。」

  他低下頭,眼瞳陷入陰影之中、蘭水若曉得他不是說笑,他過往的經歷會嚇到她。

  「中國人?」她問。她只想確定這一點,其餘的,他不想說她也不想聽。

  「不是。」

  那他是哪一國人?中國話為什麼說得這麼好?蘭水若硬是壓抑下心中疑問。雖然她有權利要他說,但太過好奇通常不會有好下場。還是別知道他眼底那抹傷悲從何而來比較好。不瞭解一個人就能免去許多莫虛有的情感,只是奇怪的,她已經開始同情他了……糟糕,同情心不能濫用,女孩子最容易被同情心擾亂判斷力。

  「我爸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會找上你?」她必須趕緊將注意力轉回切身之事。

  「他自是透過管道尋找能保護你的人。至於他為什麼選上我,你最好去問他比較清楚。」

  「我爸已經死了。」

  換他面臨她的傷處了。他該和她一樣技巧性地避開不談,還是安慰她?或者,狠心地戳進她傷處,強迫她正視傷口,培養她面對傷痛的能力?

  他還沒考慮清楚,便脫口而出,「他死後你們仍然見過面,不是嗎?」

  他在取笑她!她在眾人面前說過——她父親捨不得她,以魂魄到她房裡見她最後一面——現在竟拿這件事取笑她!

  她挺直背脊,努力不讓聲音發抖,「你現在是想刺傷我,還是想侮蔑一個死人?」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認為蘭夫人對外所說的話全是謊言,我相信的是你。」經過實驗,她的本質太過脆弱,即使日後經過他努力調教,她的堅強可能也只是個假象。

  「我們家蘭夫人只有一個,也已經死了!」

  「不怕和費瑪麗作對?」提及費瑪麗,提醒了他所為何來,好不容易有像個活人的感覺硬生生被打碎。他的心不禁揪在一起。該死的,為什麼他是那麼來不堪,為什麼他不像編派的謊言,真的是受她父親所托,全心來保護她的?如果他不會傷害地,那麼他也不必強迫她捨棄少女的軟弱.硬逼她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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