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使喚的男子自動拿槍對準高村是州,預防他有所動作;卻馬上挨罵。「你做什麼!」森澤百檯子尖叫,「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百檯子的高村先生,百合子要跟乾爹講!」
「我……」男子自討沒趣,摸摸鼻子,放下槍。
高村是州身上的鏈子掉到地上,他離開石柱,森澤百合子聰明地退後三步,使得他們之間擋著一名男子。礙於其他二人被槍制住,他又無法立即抓住森澤百合子反制,只好等待機會。
「你們,一個保護百合子跟高村光生……剩下的,做好自己的事。高村先生,請您跟著百合子走!」她轉身,高村是州被押著走。門前,她回過頭,拿出通話器、按下某個鈕;拿槍指著高村紗紗的男子腰間通話器響,他接起,聽得森澤百合子說:「你們都有通話器,即使百合子不在,你們也會聽百合子的話吧?」這些話,擺明特地說給高村是州聽。
離開地下二樓前,高村是州接收到時庭凌人銳利的視線,似是暗示他——最快的時間搞定那女人,知道嗎?
高村是州被帶到森澤百檯子的房間。房間中央擺著有頂蓋、罩著蕾絲紗帳的大水床;向著門的牆及天花板是琉璃鏡,左邊牆掛著多具動物的頭顱及各式獵槍及獵具,右邊牆擺滿洋娃娃,後面牆貼滿中外偶像明星的海報;房間很亂,顯示出森澤百合子變態扭曲的性格。
「你,可以出去了。」森澤百合子逐走礙眼的第三者,「守在門外,做好狗該做的事。」
男子眼中閃過凶光,但仍恭敬地鞠躬,退出房。
「現在只剩百合子和高村先生兩人了……」森澤百合子嬌羞地垂首,「高村先生……」
高村是州毫不遲疑地抓住她右手手腕、扭扣在她腰後欲挾持她。還要抓住她左手時,她已不疾不徐地拿著通話器,「高村先生忘了嗎?百合子按下這個鈕,再尖叫一聲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呢?」
「把通話器給我!」高村是州低咆。
森澤百合子後倚著他,身體重量完全交給他。她按通通話器,「有沒有好好守著那兩人?聽著,對著女的頭旁的柱子開兩槍,百合子是說柱子哦,可不是她的頭哦……」語畢,她將聽簡湊近高村是州耳畔。
高村是州聽到兩聲槍聲,背脊僵直……紗紗……
森澤百合子收下通話器。「好可怕哦,高村先生……他們的槍法如果不准的話……」她掙開高村是州的箝制,瞬間變了瞼,「百檯子不跟你廢話了!」為了避免出事後有嫌疑,宴會結束前,她必須下去露個臉。「到床上去!」她的臉龐開始發熱、暈紅。她要得到他了……終於要得到他了。「不想下一槍打在她頭上,就聽百檯子的命令,快!」
高村是州一邊評估情勢,一邊走向木床。森澤百合子則拿出準備好的繩子……
兩顆子彈直直打入高村紗紗頭殼旁的石柱。該死的,那傢伙在磨蹭什麼,還不快來,時庭凌人在心底直罵。
看住他們的人也感覺好不到哪去。「狗娘養的,那臭娘們要我們保持這個樣子到什麼時候?」他平舉的手臂開始發酸,下回要他開槍,他不保證打得准。
「誰知道。」唯一一個得空在旁邊納涼的人說:「她現在快活得很呢,哪會記得我們幾個在這盯著看得到吃不到的好東西流口水……」他色迷迷視線又爬上高村紗紗的前胸。
「你他媽的少閒在那邊說風涼話,還不想想辦法。」
「你他媽的自己沒腦袋、自己不會想啊!」男人不客氣地回罵。「事到如今,老大不會放過他們這幾個了。所以,不吃白不吃……」他摩掌、涎著口水走向高村紗紗。
「你的意思是……嘿嘿……嘿嘿……」另兩人皆放下槍,包圍高村紗紗。
時庭凌人只看得到他們的背影,但可以想見他們正對紗紗毛手毛腳。混帳,他要打斷他們的手。
任由三人上下其手,高襯紗紗凝著臉不出聲。幸好今天穿著厚重的和服,沒有什麼感覺;而且他們若想脫去她的衣服,一定得解下她身上的鐵鏈。她靜候反擊時機。
「媽的,真麻煩!」男子摸索不到解開和服的訣竅。「這玩意兒的開口在哪裡?」
「白癡,哪需要那麼多禮?」另一個傢伙一手覆在紗紗衣襟上,另一手拿出刀刃,「用扒的、用割的,不信扯不開這些布!」
「不可以!」高村紗紗不禁心慌。「呃……你們弄得人家好不舒服……先……」
「操!」男子摑偏她的臉。「賤人,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不管環境多艱難我們都能搞,而且愈奇怪的姿勢我們搞得愈爽!」
居然在他的面前打她……時庭凌人滿腔怒火幾乎熔掉縛身鐵鏈,但他終究動不了……
「不……」三人腥臭的氣味同時罩住她,紗紗覺得難受……
突地,門被喘開,三人轉過頭,還看不清來人是誰便被開槍擊倒。
是大石憲,他連開三槍擊斷鐵鏈,時庭凌人掙開鏈子,「你怎麼知道?」
大石憲同樣擊斷捆住高村紗紗的鐵鏈。「我發現威瑪·格特曼加派人馬來這裡,便覺得這場宴會有問題;打電話通知你卻打不通,我猜想出了事,馬上趕過來。」
時庭凌人拿回被丟在角落的手槍,將紗紗的手提報交給她。「你看,我一個手下,使抵得過你哥哥。」
高村紗紗努力用袖子抹去那些人留在她臉上、脖子上的惡臭。「你再這樣,我要開始討厭你了。」
「你這句話真令我高興,因為可見你以前對我是百分百的好感!」他舉起槍,對準地上的人,他說過要打爛他們手。
「別浪費子彈!」高村紗紗制止他。「我們分頭行事。」她急著找老奶奶及高村是州。
「喂!」回來,他答應她分頭行事了嗎?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