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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怎會有不一樣?你整個人渾身上下我瞧是沒根骨頭是對的。」慕容逸火大地譏嘲 道。

  「聽著,我不想再聽你胡扯下去,別再纏著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衛醉風自認 對慕容逸的容忍度已達極限。

  「好!在你對我不客氣之前,是否你該先跟我說,這段日子你究竟是窩列哪兒去, 好讓我對你的總管有個交代。」慕容逸趁著自己在氣死之前提出疑問。

  見慕容逸如此堅持,一副他若不交代清楚,就要與他一輩子糾纏下去的姿態,衛醉風終於讓步。「我一直和我的未婚妻在一塊兒,(此處缺一頁)血笑道。

  知交多年,他們對彼此的事皆是一清二楚,明白此刻衛醉風最容不得人說白湘憐的不好,但他偏要說。

  「胡說八道!」衛醉風拚命叫自己別去聽慕容逸的謊言,湘憐是那樣美好,她的父兄應該也會和她一樣,並不會像慕容逸所言那般。

  雖然心底不信慕容逸的說詞,可關於慕容逸對湘憐及她家人的侮辱,這些話他可不會暗暗吞下,全無反應,今日,他會打得慕容逸往後再也不敢造謠生事。

  他拳腳並用地打得慕容逸節節敗退,但慕容逸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不會讓自己全然 處於挨打的份兒,他予以一一反擊。

  兩人打得愈久,衛醉風心底也愈來愈佩服慕容逸;若非先前慕容逸說了一堆不得體 的話,或許,他會欣賞這個人也說不定。

  兩人打得難分難解,全然沒注意到有人瞧見了這場打鬥,這人便是先前在小鎮上賣 假波斯珠寶的小販。

  方纔在鎮上,被鎮民請來的朝奉鑒定他賣的珠寶項鏈是假貨後,他便被痛打一頓, 好不容易一拐一拐地逃了出來,沒想到會這麼巧讓他遇上拆穿他的男人。

  真是冤家路窄,小販恨恨地瞪著衛醉風的背影,這個仇他非報不可,小販想著各種 可以報仇的方法,正巧瞧見腳邊躺了塊如拳頭般大小的石頭。

  嘿!嘿!既然那男人有膽揭穿他,就得要接受他的報復,他賊賊地拿起石塊,但見 兩人打得難分難捨,一時也瞄不中準頭,小販急得是一籌莫展,乾脆把心一橫,管他石 塊會打中誰,只要能打中人就好。

  他瞄準了目標,用力往前擲去,一心希望石塊能準確無誤地擊中他想打的那個男人 。

  衛醉風和慕容逸正處於酣鬥的狀態,靈敏的雙耳仍可清楚聽見身後傳來的破風聲,想閃躲暗器,卻因與慕容逸死纏中,沒有辦法脫身。

  「卑鄙!」他瞪著慕容逸怒斥。

  「什麼?」慕容逸被罵得不明所以,他可沒使出什麼卑劣的招數來,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白白挨罵?

  來不及等到衛醉風的回答,便見一塊堅硬如拳頭大的石塊狠狠擊中衛醉風的頭部,當場將他打得血流滿面。

  「醉風!」

  「你這小人,居然派人在背後暗算……」他忿怒低嘶。

  「我沒有。」慕容逸急聲解釋,可衛醉風已聽不見,因為石塊的重擊威力過大,打 得他眼冒金星、頭昏眼花,當場暈倒。

  「小心!」慕容逸眼明手快地拉住衛醉風倒下的身勢,使他不至於因倒地而再次跌 破頭,在他拉住衛醉風時,聽聞到草叢裡傳來得意的尖笑聲。可是此刻救人要緊,他沒 時間去揪出對方質詢理由,馬上當機立斷地扛起昏迷的衛醉風,往鎮上最近的客棧奔去 。

  「我這是在做什麼?他這樣對我,我竟然還要救他,真是……」太沒志氣了!慕容 逸不住地嘀咕著,可雙腿依舊飛快奔跑著,半點不敢鬆懈。

  點著燭光的房間裡傳出陣陣的男性歎息聲,慕容逸看著床上昏迷的人,忍不住又長 歎一聲。

  「怎會這樣?不過就是被石頭打破了頭,為何會昏迷這麼多天?」看著躺在床上的 衛醉風,先是和他這個多年好友反目,接著又被打破了頭,然後莫名所以地陷入昏迷, 他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連大夫在包紮過醉風的傷口也說沒事了不是嗎?

  「你到底是怎麼了?」都怪他狠不下心來,不然他早丟下這無情無義的小子,由著 他去自生自滅了。

  床上的人沒有給他任何回答,猶是沉睡在夢中,不管他喚了多久,依然毫無反應。

  「唉!我真是自找罪受。」姑且不論醉風是怎麼對待他這個昔日好友,為免醉風府 中的總管擔心,他還是捎了封信派人送至衛府,說明已找到醉風的事,以免眾人日夜焦 急。

  萬般無奈地蹺著二郎腿,等待大爺他醒過來,表面上他是不急,事實上他急得很, 深怕那顆石塊會把醉風的腦袋給打壞。

  「明天得再找大夫過來一趟。」再讓醉風這麼昏迷下去也不是辦法,得要大夫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慕容逸搖了搖頭,歎口氣,為自己倒了杯茶,無聊地啜飲著。

  「嗚……」床上忽然傳來低低的呻吟聲,震住了慕容逸手中的茶杯,他直愣愣地看著床上的人,想著是否自己聽錯了。

  「該死!我的頭……」衛醉風自疼痛中醒來,一醒來便覺頭痛欲裂,恨不得馬上又昏睡過去,但自尊並不容許他這麼做,他勉強自己撐起沉重的眼皮來。

  「你總算醒了。」慕容逸試著讓自己面無表情地說道,醉風已不把他當成朋友,他也不用顯得太熱絡。

  「慕容?」

  「對,是我。」慕容逸聽見熟悉的呼喚挑了挑眉,沒好氣地回應。

  「你怎麼……」衛酐風由床上坐起,一臉茫然地看著慕容逸,一剎那間,所有記憶 如潮水般湧現,曾經失去,該記得、不該記得的全都回籠到腦子裡,他臉色突然變得難 看無比。

  「我知道你不認我這個朋友,既然你醒了,那就沒我的事了,我走了。」慕容逸將 他難看的臉色當成是厭惡,很有自知之明的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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