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她不是他所見過最美的女人,比她美的女人比比皆是,但他偏受她所吸引,是因為她的活力與嬌俏吧!他心想。
尤其是她那雙眼瞳,往往教他沉溺於其間無法自拔。他想,總有一天要讓她的眼瞳僅容得下他的身影,管他什麼螭龍玉鎖,全都滾一邊去。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說了一大串有關於司馬家的壞話,好不容易歇口氣,卻發現唯一的聽眾沒將心思放在話題上,他根本是神遊太虛去了,她氣得直想拿鎯頭敲他的頭。
不行!她得冷靜下來,犯不著為這傢伙犯下殺人罪,美好的未來可還在等著她呢!她得學會自我控制才行。
深呼吸幾次,她才有辦法克制住已蠢蠢欲動的雙掌。
現在她已看清事實,要打,她是打不過華梟;下迷藥,還是別再丟人現眼了。如今想取得螭龍玉鎖的方法唯有智取,唯有運用智慧才能助她成功,是以她現在必須要竭盡挑撥之能事,以成大事。
呵!呵!勝利終究會屬於她秦舞狐的,至於阿祥,嘿!滾邊涼快去吧!
「沒有。」華梟毫無羞愧之意地直接承認。
「你?!」不行,她不能生氣,千萬要記住,跟華梟生氣是沒用的,她現在要做的是討好他,然後拿到螭龍玉鎖,最後再狠狠的一腳將他踹開來。
沒錯!就是這樣。她要當個狠角色,好讓所有人不敢小覷她,為了榮譽、為了名聲,這一次的任務她是非贏不可。
「你可以繼續說。」他懶懶地隨便打發她,心底想的依然是如何再次騙取她的來唇乖乖臣服於他的薄唇之下。
「我不想說了。」不用問也知道她說再多也會全被他當成耳邊風。
該死的臭華梟!低低咒罵了一聲,猛地發現他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太……太…………色情了!
天!這不住發亮的眼神,使她不由得想起那天他吻她的模樣,那時他也是以相同的眼神看她。
呃……時間很晚了,她再留下來,恐怕不太好。
「我想,你也累了,我也不多說廢話,呵!你好好休息。」危險!危險!快逃!快逃!
「小狐狸,別走。」他猛然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去。
「啊?」完了,被他拉住了,怎麼辦?甩開他的手嗎?不!若他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她卻甩開了他的手,未免顯得她太沒禮貌,暫且、暫且讓他握住好了,反正……反正少不了她半塊肉。
她羞紅了臉為自己找借口,其實她也是渴望與他親近的;她想知道,究竟他對她抱持著何種心情與想法,而自己又是以何種心情與想法來看待他的。
喜歡他嗎?討厭地嗎?或者兩者兼俱?
「時間晚了,我該回去了。」她低聲道,眼兒不敢看向他,慢慢的往外瞟,怕自己會受不住誘惑地迷醉在他存心勾引人的眼波中。
「我知道,但我想要你留下來陪我。」大掌帶著電力輕撫著柔嫩的小手,輾轉磨搓,像是要將全副電力灌入她體內般。
「我 …我……」完了!她居然開始口吃,她該義正辭嚴地拒絕他才是。笨啊!秦舞狐!你笨透了!她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著自己。「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華梟揚起一記富有男性魅力的笑容,保證道。
呵!今晚他不會惡意欺負她,但以後可就不保證了。
「我、我才不怕你咧!」糟!這樣他會不會以為她在向他下戰書?秦舞狐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掉,假如她今晚讓他欺負去了,全都是她的錯,怪不了旁人。
蠢啊!秦舞狐,虧你空長一副腦袋瓜,卻完全不管用。難怪她會常常遭到狐狸精嘲笑,全是自找的,自找的。
「呵!呵!這樣最好。」他嗤笑了兩聲,緩緩地將她帶入懷中,並以雙臂緊緊將她留住。
「我不要你怕我。」俯視著下方的小人兒,頓覺她可口得教人想一口將她吞下。
「你並不可怕……」他成天笑瞇瞇的,她會怕他才怪。
「這樣最好了。」他低低的又笑了,心情很好。
咚!咚!她的心跳隨著他的親近而益加快速,她的雙頰也隨著他的貼近變得火熱,她的身體則因他的眼波瞬間燃燒。
「你……會不會覺得靠我太近了點?」她得保持一丁點的理智才行。
「不會,相反的,我還覺得我們倆離對方似乎太遠了些。」他瀟灑一笑,健臂一個用力,將她攬得更近,兩人可說是緊緊貼在一塊兒,兩具火熱的身軀間不留半點空隙。
「我……我……你……」彼此的火熱相互傳達,她又開始口吃了。「噓,別說話,我要你只感受我,感受一個真真切切屬於你的華梟。」他抵著她的額,要她沉默。
她看著他漂亮的眼眸醉了,聽從他的話,忘了螭龍玉鎖,忘了夜已深,忘了言語,只記得他,眼底也只容得下他一人。
華梟知道此刻他的行為可說是在誘騙她沉淪,但他完全不在乎,他要的是她在乎他、心底有他,這樣就夠了。
第六章
星期天不用上班的日子裡,駱子平一大早就衝到華家,他冷眼看著心情十分愉快的華梟,看來這傢伙鐵定自秦舞狐身上嘗到不少甜頭,否則,他怎可能笑得像得到天下一樣。
嘖!
「子平,你怎麼板著一張臉,難得你來華家,快坐啊!」華梟熱絡的招呼他,心情大好。
「嗯,華梟,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嘛!」駱子平心裡很不是滋昧,想他為華某人努力工作多年,也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卻從沒見華梟這麼對他笑過,華某人厚此薄彼啊!實在太傷他的心了。
「當然,公司一切都已上軌道,又有你幫著我,我怎會不開心?」心知好友的想法,他趕忙安撫,免得駱子平一個想不開跳槽,那他可就麻煩大了。
「是嗎?」好聽話人人愛聽,駱子平自是不例外,嘴上懷疑他的說法,可心底倒是好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