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嬸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再也尋不著言詞來勸她了,唯有小心翼翼注意她的身體狀況,隨時準備伸出雙手接住癱下的嬌軀。
溫暖的陽光照撫大地,卻無法照入冷寒的心房,溫暖不了凍住的手腳,段戲羽木然的望著驕陽,尖銳的光線似劍刺入眼瞳,疼的她輕閉上眼眸。
他為何不來?
段戲羽無語問蒼天。
※ ※ ※
沒出現的樓闕待在鎮上的花樓中享受左擁右抱,美人兒隨侍在側的絕妙滋味。
「公子!天都亮了呢!」杏花枕在樓闕懷中意有所指道。
昨兒個見英挺的公子哥兒上門還以為會過個激情的夜晚,誰知居然是陪他喝了一夜的酒,著實無趣的令她想打呵欠。像他這般俊美結實有力的男子在小鎮上可不多見,若能與他共度春宵說出去多有面子啊!可是他卻沒那個意思,實在教人感到洩氣。
杏花不悅的嘟起豐嘴,誘惑的以豐滿的胸脯頂向樓闕的胸膛,意欲今樓闕把持不住,擁她上床翻雲覆雨。
另一旁的春花亦不甘示弱,柔弱無骨的小手不住的揉搓著樓闕的胸膛,企圖點燃他的慾火。
昨兒個她與杏花可是在眾家姊妹欣羨的目光下陪公子進房,既然如此,豈能不辦事無功而返?她等著跟姊妹們吹噓公子的功夫呢!
「公子!」春花嬌喘噓氣如蘭,貪婪的小手已摸上樓闕的大腿處。「公子,咱們一道來玩有趣的遞戲吧!」杏花嬌媚的吻著樓闕性感的下巴。
「是啊!公子,春光無限好,你豈能虛度?」春花的手媚惑的在樓闕的大腿處畫著圈兒。
杏花與春花姊妹倆卯足了勁勾引樓闕,可是樓闕不動如山,連根小火苗都燃燒不起,更遑論是與她們顛鸞倒鳳。
他的心底有個陰影,那片陰影即是段戲羽,他克制不了大腦不去想她,喝了一夜的冷酒,想的念的皆是她獨立在風中等待他,他很清楚昨夜她絕對有到瀑布邊等他,所以故意不到,故意讓她等。
這全是他早計畫好的,可是在計畫之前,他卻忘了將自己考量進去,他無法自己的受到她的影響,是以煩了一夜,悶了一夜,就是無法不去想她。
唯一令他感到慶幸的是,他仍然可以克制住步伐不赴約,如果他依約而到,那他就該死的破壞全盤的計畫,該死的賠上他的心。
為了證明他沒受她的影響,他來到妓院,找了兩個豐滿完全與她不相似的妓女陪他,為的就是將她的倩影拋諸腦後,好好的與兩名妓女歡好,待享受徹底後,再出現在她面前明白的告訴她有關他的目的,好好的擊碎踐踏她的心。
可是他竟該死的對兩名妓女激不起男性的本能,他甚至沒與她們逢場作戲的慾望,他到底出了啥問題?他不能人道嗎?
不!不會的,他十分清楚在面對段戲羽時體內有股想要佔有她的慾望,那便證明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但為何在他面對兩名近乎赤裸的妓女時勾不起慾望?
為什麼?
「公子,你都不碰我們,該不會是想著家中的妻子吧?」杏花抱怨他既然心中有人何必上妓院。
「是啊!公子,您府中的妻子難道會此我們姊妹倆還解風情?」春花的手愈來愈大膽的撫著樓闕。
「我沒有妻子。」樓闕淡然道。「既然如此,難不成公子是在想愛人?」杏花挑挑眉,向來習慣生張熟魏,看慣眾人的臉色,誰在想什麼,光看眼神便可猜出個八分,而他的眼神飄向遠方分明是在念著別的女人,哪會瞧不出,所以她有意探詢。
「她可有我們的風情?」春花解下羅衫,袒胸問。
碩大的胸脯晃動著,意圖刺激感官,可惜向來冰寒的血液仍無法沸騰,樓闕依然不帶表情睨著春花。
「公子該不會是怕傷了愛人的心吧?」杏花這話倒是帶點挑釁的意味。
果然她的話讓平靜無波的俊臉閃過一絲憤怒,黑眸終正視她。
「怎麼?我有說錯嗎?」杏花賣弄風騷的撥撥髮絲。
春花狡猾的小手滑進樓闕的衣襟內,姊妹倆雙管齊下,企圖攻破寒冰。
樓闕的回答是猛力擒住杏花喋喋不休的豐唇,俯身以唇封住所有他不願聽的言詞。夠了!他受夠了想段戲羽,受夠了妓女的訕笑!
他根本不在乎段戲羽,何需顧忌她的感受?他愛跟妓女廝混便廝混,如果她太愚蠢愛在瀑布畔繼續等是她的事,與他無關。
憤怒的肩粗暴的吻著豐唇,可是杏花不在意,她高興的揚起勝利的笑容,終於讓她激起冰男的火花,她果真是寶刀未老。
春花見狀小手解著樓闕的衣襟,以著豐滿的胸脯摩擎著結實的臂膀,她可不願讓杏花一人獨享,佔盡便宜。
樓闕一手攬一個,赴向最近的床榻,以行動證明他一無改變,有著正常男人面對妓女時野獸的慾望。
芙蓉帳暖,滿室春光。
春花和杏花姊妹倆終於成功的引誘垂涎了一夜的男人,室內登時充滿兩姊妹得意與狐媚的笑語聲。而樓闕抱她們的心態則是純粹作為發洩,他奮力的以不斷推送的動作揮灑著精力,獸慾瀰漫著眼眸,再也看不見在瀑布邊等他的女人,再也想不起她的容貌,再也記不起她那輕脆悅耳的細喃。
此時的他只看得見身下肉感十足不知名的妓女,耳朵亦只聽得見由她們嘴中發出的淫聲浪語。
泛著熱氣的汗水不斷流下,釋出了他的迷惘與遺忘。
※ ※ ※
月又東昇,段戲羽足足等了一天,樓闕仍然未出現,鎮日滴水未進,已讓她的體力達到極限,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但她還是繼續等下去,憑的全是堅定的意志力,在沒有等到他的情況下,她絕不死心!
桂嬸看得是萬般心疼不捨,無論她如何勸戲羽用點米糧休息會兒儲存些體力,戲羽就是不聽,固執的像顆頑石,這性子簡直和她娘如出一轍,讓人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