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力按人他胸膛的袁紅綃大口喘著氣,還是失敗了!是她太天真了,以為段逸軒看不出她的目的,結果是自欺欺人,她蠢得可以!挫敗的閉上眼,她等待著他無情的嘲弄。
「為了取得綺錦膏,讓我們的冰山美人肯輕解羅衫,該說你是有勇無謀呢?抑或是我不解風情?」段逸軒對她的個性摸熟了八、九分,心知她不會平白無故脫衣人浴,絕對另有目的,而那目的正是她渴望已久的綺錦膏,欣賞歸欣賞,他可沒忘守住綺錦膏。
「隨你怎麼說,要笑便笑,綺錦膏是我的,快還我!」在他面前她是丟盡了臉,惱羞成怒,伸手要回她的綺錦膏,她已受夠了失去武功引發的無力感,她需要綺錦膏助她恢復功力,使驚駭的心平撫下來,讓她多些安全感。
「綺錦膏被我拿來便是我的,要怪就怪你技不如人,別嚷得理直氣壯,旁人若聽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他無賴的晃著手中的綺錦膏,笑看她氣煞的嬌客。
她美得不可思議,身無寸縷宛若出水芙蓉,教人見著會情不自禁的想咬她一口,嘗嘗她的芳香甜美。
「被你拿到就是你的?!那豈不是與強盜沒兩樣。」她不苟同她的論調,難怪他見人就擒,目無王法。
「說我是強盜也好,賊寇也罷,我就是我,不會因外在的規範而改變。」他伸出舌頭舔掉掛在她睫毛上的水珠,極為煽情,充滿了誘惑。
袁紅綃渾身一顫,此刻才意識到她全身赤裸,渾圓的胸脯貼著他厚實的胸膛,她尷尬的仰身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卻送上她潔白無瑕的嬌軀。
佳餚當前,段逸軒怎會放過,邪惡的唇齒濃密、細緻的啃吮她的嬌軀,挑逗她的感官,再次狠狠的在她身上烙印下他的痕跡。
「放開我!放開我!」他熱情的攻擊,幾乎讓袁紅綃尖叫,雙腕受制,使她掙脫不得,避不開他的唇與手在她身上點燃火焰。
段逸軒沒理會她的叫喊,仍專注於他的豐美領地,高超的調情技巧讓袁紅綃又痛又麻,想推開他卻又想留下他,兩難的矛盾心情使她心慌,他逗得袁紅銷快發狂了!
「……放開我……求……求求你……」她放棄尊嚴低聲哀求,怯懦的淚珠在眼眶中打滾,她倔得不讓它滾落。
淒楚的哀求失了往日的驕傲,兩人交纏的身軀繃緊到極點,慾望的氣息圍繞在四周,段逸軒克制住下半身極須紓解的渴望,在她的頸際深深的烙下他的印記後,響應她的要求鬆開她。
甫獲自由的袁紅綃雙手環胸,礙於木桶沒大到足以讓她躲開,唯有別過臉,咬牙忍下被段逸軒挑起的慾望,此刻她全身敏感至極,她怕再被段逸軒碰一下,自己即會忝不知恥地投懷送抱。
漸漸冰涼的水溫為段逸軒火熱的身軀降溫,悸動的下半身慢慢恢復平靜,他對白己的自制力向來引以為傲,從沒人能讓他喪失理智,他不會為袁紅綃破例的。
「想要解藥就自己過來取。」鮮紅欲滴的紅唇誘使他把綺錦膏含在口中,剩下的皆被他以內力毀去,要不要服下全由袁紅綃做決定。
袁紅綃失神的望著他唇齒問的綺錦膏,他的意思她十分明膫,要得到綺錦膏就要主動吻他索取,若不要,除非他肯放了她或她逃得了,否則她一生都得受困於醉熏香的毒性,她的內心歷經天人交戰,要與不要再度在她心中擺盪。有了綺錦膏後,她逃脫的機會加大,為了逃脫,她痛下決心傾身吻住段逸軒的唇。
兩人間纏綿的吻並未因她食盡綺綿膏而宣告結束,在她抽身之前,段逸軒不顧她反對,大掌攫住她的頭顱深深的吸吮,唇舌交相糾結、廝磨。
段逸軒痛恨自己竟是如此貪戀她的櫻唇,他心思紊亂,原該理智、清明的腦子已被唇下芳香誘人的唇迷惑,他到底想要什麼?他無聲的問向漣漪四起,不再平靜無波的心房。
服下綺錦膏後,袁紅綃的精神與體力回復不少,內力慢慢在體內凝聚,約莫凝聚近二成的功力,再給她十來天的時間,功力即可如數恢復。
經過昨夜的失敗後,袁紅綃不再輕舉妄動,小覷段逸軒的警覺性,她會離開,但不是現在,所以她安分的隨段逸軒回段家堡。
沿途她不動聲色地暗自記下到段家堡的路線,以便將來逃跑時不會跑錯路,所有可供躲藏的樹木草叢她皆一一記下,甚至自行在腦海中推演逃跑時所曾遇到的情況,更或者會面臨身無分文的窘境,屆時該如何找糧食安然回袁刀門的法子她都想好了,現下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她曉得進入段家堡後,想離開更是不容易,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百密之中必有一疏,她會找出空隙來的。
「你的腦袋瓜子又在想些什麼?該不會是想逃跑吧?」溫熱的氣息吐在袁紅綃耳畔,戲謔的笑聲逸出。
「是又如何?」袁紅綃挑囂的揚高下巴,有了綺錦膏的助益,曾流逝的驕傲與自信又回到她身上。
「不如何,只是當我想到威名遠揚的袁紅綃居然得像個鼠輩般落荒而逃就想笑,請繼續想,別在意我。」他悶聲輕笑,每一聲嘲笑皆刺痛袁紅綃的自尊。
袁紅綃雙手握成拳,身子僵直,益發痛恨狂傲的段逸軒。如果她不曾遇見他,哪來今日淪為籠中烏的下場?!而毛登端之死,嚴格說來她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若不是毛登端撞見她與段逸軒擁吻,怎會口出惡言激怒段逸軒而死於非命?或許她是長相過人,可姣好的外貌並未替她帶來美好的際遇,反而惹來不少庥煩,她寧可長相平凡無奇,也不願成惡人覬覦的對象。
「儘管笑吧!待我離開你後,你可以笑得更大聲。」袁紅綃的語態平淡,沒表露出她的氣憤。
「我衷心期待那天的到來。」段逸軒嘴角仍是掛著傭懶的笑容,說他過於自滿也好,狂妄也罷,他就是知道未經她的同意,袁紅綃踏不出段家堡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