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軒以鬼魅都自歎不如的步伐無聲無息出現在她房內,手裡拿著藥瓶與布條。
「你喝酒了。」他面無表情地陳述。室內飄著淡雅的梅花香,上好的梅花釀被她糟踏了。
「是啊!這酒挺好喝的。」袁紅綃捂著唇打個酒嗝,眉梢眼角無不含笑,青蔥玉指動人的梳過滑溜的秀髮。
「過來敷藥。」美好的風情呈現眼前,段逸軒視而不見,平板的聲音顯現他末受誘惑。
袁紅綃輕笑聲,蓮步輕移順從的步至床榻邊,褪下單衣,露出褢頭紅色的小肚兜,雪白的肌膚經燭光照撫後蒙上一層光暈,似有若無的散發光彩。
段逸軒解下昨夜為她繫上的布條,檢挸傷口癒合的情形。
「你為何要親自為我上藥?大可把這工作交代給下人不是嗎?」突地,袁紅綃凝脂般的臂膀圈住段逸軒的頸項,吐氣帶有梅花醱的芳香,陣陣醉人。
「在我還要你之前,你的肌膚是不可輕易示人的。」他唇邊揚著陰邪的笑容,大掌挑逗的在她的傷口四周畫圓。
她的主動讓他十分訝異,納悶著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是既然地想玩火,他便義不容辭陪她,管它是上刀山下油鍋,總之遭殃的人不會是他。
「原來你是名副其實的醋罈子,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袁紅綃嘴角掛著動人的笑靨,不甘示弱地傾身輕啃他的頸子,溫熱的舌與貝齒癡戀的纏上他的頸項,小手帶著熱力探人他的衣襟內。
喝過梅花釀,她全身泛熱,放膽當個狐狸精誘惑他,但她曉得她的腦子正清明運作,並沒醉得失了理性。
柔若無骨的心手畫過他的胸膛,生嫩的挑逗技巧與熟練的女人比較起來是滿可笑,可是段逸軒動心了,深深沉醉在她編織的密網當中。
上藥一事被兩人拋諸腦後,熟練的雙掌推落地覆身的罩衣,緊摟著她讓兩副軀體密貼,反被動為主動,俯身侵襲嬌貴的牡丹花。
激情的熱力充斥在兩人的呼吸、喘息間,不知何時兩人已全身赤裸,纏倒在床榻上,投入渴望已久的歡愛中。
他們相互熱切的膜拜對方的身軀,探索對方的靈魂,此役段逸軒以經驗與熟練度佔上風,而滿腹算計的袁紅綃慘敗他身下,忘光先前預設的計謀,嬌喘連連。本該是撒網捕魚的漁夫卻因網兒不夠細密,有了漏洞,讓大魚反過來箝住漁夫,教漁夫掙脫不出自己所撒下的網。
春光漫室,交織的軀體如兩隻翩翩飛舞的彩蝶不斷的狂熱舞動著,夜正深!
第六章
驕陽升到半天高,蟬叫唧唧,烏嗚啾嗽,困頓的腦袋終於禁不住外頭嘈雓的聲響而睜開疲憊的雙眸,纖手覆在額頭上。
全身上下四肢百骸無一處不酸疼,彷彿昨夜遭人痛打一頓,昨夜?!袁紅綃愣了下,裸露的潔白臂膀附有紅斑點點,證明昨夜非春夢一場,她真的誘惑了段逸軒!
想起昨夜綺麗的畫面讓她倏地臉紅似朝霞,兩人彷彿不覺疲倦似的廝纏一整夜,驚心動魄的歡愛讓地無法輕易忘懷,恐怕待她活到七老八十都永遠記住昨夜發生過的每個細節。天!她原以為段逸軒要過她一回就夠了,嘗過鮮後便會覺得無趣,掉頭離去,作夢都沒想到昨夜段逸軒竟會帶著罕見的溫柔帶領她飛過高山、穿越雲端,他的溫柔使她全身化為一攤泥,任由他雕塑捏造。
兩人遨遊天際,百到天色大白,她合上疲累的眼,神經仍敏銳的感受到段逸軒起身穿衣離開,不言不語、毫不留戀的態度與他昨夜的表現大不相同,也許是厭倦了,或許待會兒她就會接到他通知她離開段家堡的口訊。
袞紅綃兀自作著白日夢,心底卻淡淡的蒙上一片哀愁。莫非是她嘗過激情後便捨不得放手?她成了貪歡的女人嗎?還是她動情了?!
不!不會的!她怎會突地發花癡,不過是與男人翻雲覆雨罷了,她竟會以為對段逸軒動了情!怎麼可能?也許該歸因於段逸軒的技巧高超,把她迷得不知令夕是何夕,頭腦昏沉沉的誤以為對他有好感,其實沒有!
說來好笑,段逸軒是她的笫一個男人,她就自以為是的認定他技巧高超,她拉沒見識過其它男人的本事不是嗎?可能段逸軒是最糟的呢!她還沾沾自喜,說出去會笑死其他人。
是了!她找出為何會覺得她對段逸軒動情的原因,因為段逸軒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從前她沒跟多少男人接觸過,他既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理所當然她對他會多了些期待與喜愛,所以就以為自己對他動情了,原因簡單得很,換作其它那些阿貓阿狗的男人成了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也會以為自己動情,所以段逸軒在她心底不是特殊的,他與其它男人一樣,沒有特殊意義!
袁紅綃不斷的想些自己沒對段逸軒動心的理由,殊不知她愈是否認,愈表示她真的愛上段逸軒了,不然她為何要拚命否認、排斥?
待袁紅綃在心底又想了些有關段逸軒的缺點來滿足自己,心情終於好過些後,忍著下半身的酸疼下床。
天!昨夜她過度放縱了,惹得今日要教人看笑話。
所幸段家堡的人很少到她這偏僻的樓閣來,除了定時為她送飯菜的侍女外,沒人會踏進一步,否則讓人瞧見她頸子上連衣衫都掩不住的吻痕,豈不坦白告知眾人昨夜地做了什麼好事。
昨兒個喝的梅花釀令日在她腦子裡作亂,惹得她頭痛欲裂,穿好衣衫,搖搖晃晃踱至桌邊坐下,手肘支著沉重的頭部,擰著眉,眼角瞧見桌上擺著一盅不知是藥還是湯的器皿,地想也沒想,拿起便往嘴裡灌。
撲鼻難聞的味道讓她差點吐出口中的湯藥,強忍住嚥下,霎時頭部的疼痛銳減,約是有人知道她宿醉,特地留下醒酒藥給她。她閉息一口氣喝光醒酒藥,不願多想唯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