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情沒把肩頭的小傷放在眼裡,逕自找出梅花鏢反手射入背後的牆壁,冷眼看她站不穩的狼狽模樣,一直克制自己別伸手扶她。
「還要與我打嗎?」以她目前的情形,應該乖乖的躺在床上休養,再與他打無疑是自尋死路。
曲綾咬著牙,扯下頸項上的珍珠項鏈,以珍珠代替梅花鏢射向莫道情,但因受傷的關係使她的力道銳減,莫道情輕易地接住每一顆泛著光暈的珍珠。
再次的攻擊失敗,她挫敗的跌坐在地,饒是她再練個十年,武功亦無法與他和抗衡,她要如何救姥姥?
「以後要懂得量力而為,才不會輸得太難看。」莫道情說著倒了杯茶啜飲。
曲綾沉默不語,搖著頭等待一波波昏眩過去,頭部的疼痛慢慢減輕,渙散的氣緩緩凝聚於丹田,為了救姥姥,她是豁出去了。
她的沉默引起莫道情的注意,以他對她的瞭解,不會把她的沉靜解釋為打退堂鼓,他知道她隨時會展開另一波的攻擊行動。
曲綾迅速躍起身,抓起桌上的茶水擲到莫道情身上,莫道情以衣袖擋下正面迎來的茶水,她乘機欺身欲奪取環扣在他腰際的軟劍。驚覺她的舉動,莫道情迅捷的覆蓋住腰間的小手。
「想取用我的『寶劍』,恐怕你會承受不了後果。」他反手拉她入懷,俯首附在她耳際挑逗低喃。
溫熱的氣息與暖昧的話語,使曲綾羞得雙頰蛇紅,又氣又惱卻掙脫不開他如鐵條般的鉗制。
「放開我!」她羞憤的吼道。
「你不是想試試我的『寶劍』嗎?怎麼我都不吝嗇要讓你用,你卻不想要了,不會是害羞吧?」說完,一陣低沉渾厚的笑聲自他口中傳出。
「留著給別的女人用!不希罕。」曲綾眼兒一瞟,曲膝再度攻擊他的命根子,看他下回還敢不敢拿話戲弄她。
可惜她的動作仍是不夠快,莫道情以雙腿緊緊把她圈在中間,蒲扇般的大掌緊握住她的雙手。
「放開我!」她尷尬的奮力猙扎,他倆的姿勢過於暖昧,若教外人撞見,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沒人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不要亂動!」莫道情倒抽口氣喝止,她的蠢動點燃他的慾火,軟玉溫香在抱,任是聖人也會失去理智,何況他不過是個凡人。
「我不……」曲綾以為他又想吃她豆腐,掙扎得更厲害,直到柔軟的嬌軀意識到他隱藏不住的慾望,她臉上的紅潮驀地加深,立刻停止掙扎,乖乖的不敢再亂動。
莫道情理首在她的肩上,薄唇貼在她雪白的頸部,深吸口氣,試著壓下激昂的慾望。
他的呼吸弄得曲綾的頸部好癢,想伸手搔癢,又怕引起他的慾望。
「你可不可以把鼻子與唇移開?你弄得我好癢。」她輕聲喃道。
「來不及了,『寶劍』已出鞘。」他以幾不可聞的聲音低喃。慾望的閘門因她的提醒而開放,此刻的她,每一寸肌膚,每一句話語,對他而言皆有其大的影響力。
「什麼?你說……」曲綾沒聽清楚他的話,愣愣的想追問,但甫開口,他飢渴的唇便覆住她的嘴,同時吞沒接下來的話。
他的舌扳開小貝齒,滑入香甜的口中汲取她的甜美,牽引她的靈魂,她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熱吻持續到曲綾喘不過氣,幾乎要昏厥時,莫道情才緩緩鬆開紅腫且更加艷麗、誘人的唇瓣。
曲綾渾身無力地倚著他用力吸取新鮮空氣。想不透她本要殺他,怎會變成兩人相互擁吻?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不能被激情沖昏腦袋,要保持理智才行,她努力告誡自己。
「你的頭還疼不疼?」他的大掌溫柔的摸著她頭上的腫包,關心的問道。
她所有的自制力與警告,皆因他的溫柔瞬間崩潰消失,一股暖流流過她的心坎,喉頭似梗住般說不出話來。
「很疼嗎?我立刻為你上藥。」莫道情把她的沉默不語解釋為疼得說不出話來,趕忙拉她坐好,撥開她的髮絲敷上冰涼的冰晶露。
曲綾被動的任他敷藥,溫馨的氣氛彷彿回到五年前兩人摯情狂熱的時光。
完了!她陷下去了,無視大腦直響的警訊,她永遠也無法跳脫出他柔情的漩渦。
「明日就會消腫了。」敷完藥,他在她頭頂印下輕輕的一吻,對他造成她的傷痛感到抱歉。,
「不要對我好。」她閉上眼,轉身投入他的杯抱,語帶哽咽的說。
「我也不想。」若他的腦袋可以控制他的行為,對於傷害她一事,他不會感到任何抱歉與憐借。要到何時她才能真正對他無意義?他無語問蒼天。
「不要對我好……」曲綾再次重複,他的柔情會使她下不了手殺他。
「我會試著對你不好。」莫道情撫著她的肩喃道。
聞言,閃著淚光的曲綾抬首與他四目相接,望著彼此眼瞳中化不開的情愛,他們不禁醉了……
「你的傷……」曲絞記起他肩上的傷口。
「不礙事。」此刻任何事都阻攔不了他要她的決心,一點皮肉傷算得了什麼。
莫道情將她抱到圓桌上,再度俯首封住她的唇瓣,大手扯開她身上破裂的衣衫。飽含慾望的熱吻烙印她的後,灼燒她的心;而她的小手攀住他厚實的胸膛,激情的纏綿在兩人間燃燒,狂愛蔓延全身,孤獨多年的兩顆心終於找到停泊的港灣。
交疊的身軀投人亙古的旋律中,依稀可聽聞龍吟風鳴譜成樂曲。
旖旎的夜正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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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除了偶爾由遠方傳來更夫打更報時聲外,室內、室外一片寂然,床上兩具交纏赤裸的身軀道儘先前的激情狂愛。
曲綾緩緩睜開疲累的眼眸,翻身望著熟睡的愛人。
思及先前的激情,她不禁滿臉紅潮,可以肯定莫道情並沒被她的投入嚇著,因為後來他抱著她回到床上,彷彿有發洩不完的精力徹底探索著她的身軀,直到筋疲力盡,才心滿意足的擁著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