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劍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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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頁

 

  「段夫人。」釋傲劍抱拳問候。

  「哼!這裡沒有段夫人。」袁紅綃沒好氣的冷哼道。她在門廊前碰見欲通知段逸軒的守衛,便決定先來會會他,好為曲綾出口怨氣。「在下失禮了,袁姑娘。」釋傲劍歉然道。為了見曲綾一面,他可以忍受袁紅綃囂張的氣焰。

  「廢話少說,出招吧!」衰紅綃嬌喝一聲,雙刀齊出砍向他。

  曲綾自回段家堡後,整個人瘦了一大圖,那種見不著愛人的椎心之痛她亦承受過,所以見曲綾飽受相思折磨她感同身受,當下打定主意,如果讓她遇著釋傲劍,非要好好教訓他一番,教他知曉女人不是好欺負的。

  釋傲劍淨是閃躲袁紅綃的攻擊並未還手,他是前來找人,並非要與人結怨,況且曲綾待在這裡應該受到她不少照顧,為此他更不能出手。

  始終砍不到他的衰紅綃愈打愈火,招式跟著愈來愈凌厲,非要砍傷他不可。

  釋傲劍仍是一派優閒的閃躲著,眼角忽然瞄到另一道黑影襲來,他略微停下腳步,只見黑影伸出健臂摟住紅影,他心知是笑閻王出現了。

  「放開我。」袁紅綃知道是誰摟住她,頭也不回的嬌斥著。

  「你不想聽聽他為何而來?」段逸軒傲然的注視著莫道情,他總算來了,否則再過不久,段家堡就得準備一副上等棺木了。

  「沒什麼好聽的。」袁紅綃不屑的別過臉,不願瞧釋傲劍那張可僧的臉。

  段逸軒覺得她的反應很好笑,可是她的脾氣硬得很,若讓她察覺他在竊笑可就不好了,所以段逸軒硬是沉著臉不讓喜怒形於外。

  「段堡主,可否讓我見綾一面。」他的語氣雖然有禮,但他話中有著非見曲綾不可的決心,倘若段逸軒不答應,他會不借與段家堡為敵奪回曲綾。

  「三個月前你讓曲綾離開,三個月後你又有何立場要求見她?我不答應。」袁紅綃代段逸軒拒絕,他以為說不要就不要,說要就要嗎?末免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袁姑娘,你並非段家堡的主人,在下請示的是段堡主,你似乎逾越了。」釋傲劍狡猾的用她說過的話反將她一軍,暗示他倆的地位同等,皆非段家堡的人。

  袁紅綃被他的話氣得火冒三丈,但對方說的是事實,她無話可反駁,唯有獨自生著悶氣。

  「雖然她不是我的夫人,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尊重她。」段逸軒的意思是要釋傲劍切莫再惹火袁紅綃。其實他心裡快笑翻了,誰教她遲遲不肯點頭答應嫁他為妻,會被人用話激怒是自找的,怨不得他人。

  「失禮了。」釋傲劍抱拳道歉。他當然曉得袁紅綃在段家堡的身份形同夫人,只不過是少了道拜堂的手續。

  袁紅綃抿緊唇不理會他的道歉。

  「咱們切人正題,今日你是以何種身份要求見綾兒?」段逸軒正色問道。若釋傲劍仍不願放下仇恨,他是絕不會讓釋傲劍見到曲綾的。

  「以一個追愛的平凡男人。」釋傲劍目光堅決,語氣誠懇的回答。

  「嗯。」段逸軒滿意的頷首。「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要再次確認。

  「釋傲劍。」他清楚的說出本名,意在告訴段逸軒他對仇恨已經釋然,能夠坦然面對過去。

  「很好,進堡吧。」段逸軒做個「請」的手勢,邀他入堡。

  「等等!你怎麼可以輕易讓他踏入堡內?」袁紅綃不滿的開口,她不贊同段逸軒的做法。男人果真還是站在男人那一邊,她愈想愈火,當年她師兄不也沒反對就把她交給他了,可惡!

  「他深愛著綾兒,我們怎能破壞別人的姻緣?」段逸軒好言安撫著她。「我當然知道他深愛綾兒,可是我覺得至少要讓他吃點苦頭,他才會懂得珍惜。」她氣很快動手砍人了,而她的親密愛人則是首當其衝。

  「吃不吃苦頭無關珍不珍惜。」段逸軒試著與她講理。

  「你在為自己說話。」她覺得他欺負她那麼多,可是她卻輕易原諒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我沒有!」段逸軒大喊冤枉,他真倒霉,根本不關他的事,最後怎會扯到他身上。

  釋傲劍急著見人,他們卻先起了爭執,他沒時間聽他們的過往也不想當和事老,他咳了咳藉以引起兩人的注意。

  「很抱歉打擾你們,不知段堡主可否告知綾的去處,我想自己去找她。」

  段逸軒立刻告訴他,然後便急忙跟袁紅綃解釋。

  該死!釋傲劍的出現讓她想起從前的事,這下要讓她答應嫁給他更困難了。更可惡的是,他竟然在外人面前失了平日的威嚴,這事若傳出去豈不教天下人笑話,他可是人人聞之色變的笑閻壬啊!

  ★ ★ ★

  時序進入秋天,枯黃的草地與漫天落葉映襯出曲綾逐漸凋零的靈魂。回到段家堡後,她鎮日心神恍惚不語不笑,整個人如同失了魂魄。

  是的!她的魂魄早飛向南方,陪在他的身邊。堡內每個人無不費盡心力討她歡心、逗她笑,但他們的付出卻得不到她的回應。

  就連人小鬼大的段楚沛與粉雕玉琢的段戲羽、都無法使她敞開心扉。她變了,變得比五年前更為消沉,她曉得她這般模樣傷透了眾人的心,尤其是姥姥!

  見姥姥自貞的模樣,她也想振作起來,但連最基本的強顏歡笑對她而言都是奢求,她的嘴角無法揚起弧度,她的眉兒、眼兒、嘴兒皆刻劃著無窮盡的哀傷。離開了他,她就失去歡笑的本能,她真的盡力了。

  曲綾赤著雙足躺在枯黃的草地上假寐,裙擺隨風飄揚。自回到段家堡後,她的習慣增添一項,即是裸足,這讓她能假想自己仍待在寒林樓中,像個妻子般期待他的歸來。

  但假想終究成不了事實,事實是殘酷的,她人早已離開悔園了,她不過是在逃避現實,自我欺騙罷了。

  最近她常在想,或許她快死了,快被滿腔的相思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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