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憾動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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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頭仍舊是風雨交加,醫院的一隅,有人正氣急敗壞地低聲吼叫著。

  「你瘋啦?她是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你竟阻止我殺她!

  還送她到醫院急救!你要知道我們殺的人可是她心愛的未婚夫,她不會任事情船過 水無痕,就算明天警方上門來抓我們,我也毫不感到意外。」尚文龍快氣瘋,他正是持 槍殺害任天宇與楚夜語的人。

  任天宇此刻大概已成了龍王的女婿,但楚夜語不!原先他打中了楚夜語的胸口,確 定她不過是因傷而昏迷,為了避免隨之而來的麻煩,預備在她的額際補上致命的一槍時 ,竟遭人阻撓,而那個人正是策劃這一切的主使者。

  任天傑好整以暇地蹺著腳坐在手術房外的塑膠椅上,面對尚文龍的怒焰與冒犯,他 並不生氣,反而似笑非笑地瞅著他,一派優閒地道:「再怎麼說她都是我可愛的小弟妹 ,見到我也稱我一聲任大哥,在這場鬥爭中她是最無辜的,殺了她有失厚道,做人要有 良知啊!」

  基本上任天傑稱得上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更遑論他臉上始終帶著溫文爾雅的笑 容,他的行為猶如英國紳士,但是他的熱情比起浪漫的法國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商 場上又是不可一世的霸主,這樣的男人,女人們哪裡抗拒得了?所以在他身邊永遠不乏 女人前仆後繼,隨時高唱著我永遠等著你,等待他偶爾能夠想起她們的存在,施捨她們 一記瀟灑的笑容,甚或一夜溫存。

  相對的,任天宇在女人堆中的身價不如任天傑來得高,並非長相不堪,其實他同樣 長得十分英俊,缺點在於他對未婚妻十分忠心,他的眼底只容得下未婚妻的倩影,其他 女人皆不入他心,只要未婚妻輕輕一咳,他馬上會延請家庭醫師過門問診;若她緊蹙著 眉,他的心便跟著難受,像他這樣擁有絕佳條件的男人,女人見了是愛,可是搶不過他 的未婚妻啊!而且他的一舉一動清楚的標誌「我心屬於楚夜語」,再倒追他恐怕會被拒 絕得很難看。

  「哼!良知?在血緣上楚夜語跟任家沒有半點關係,跟你有血緣關係的人是任天宇 ,對於任天宇你都可以眼不眨的要殺了他,?何面對楚夜語時,你反而下不了手,別告 訴我你看上她了。」尚文龍戒慎地盯著任天傑,楚夜語的美是有目共睹的,他不得不揣 測向來愛好美女的任天傑被楚夜語吸引。

  「你說呢?」任天傑輕笑。警方的動作可真慢,他們到醫院已快一個小時了,還不 見他們出現,看來警方的辦事效率有待加強。

  「她可是你的弟妹啊!」尚文龍快抓狂了,對於任天傑每次遇到大事時,臉上猶掛 著笑容百思不解,他懷疑世上有何事能使任天傑撤下笑臉,換上憂容。

  「弟妹又如何?楊貴妃不也是唐玄宗的媳婦。」任天傑的俊容浮現一抹邪笑,眼瞳 中閃過一絲光彩,擺明了就算他真搶了弟妹,世人又能奈他何?

  尚文龍明瞭他話中的含意,煩躁的雙手不斷地耙著黑髮。

  真是有理說不清,留下楚夜語有如留下一顆不定時炸彈,平時的楚夜語溫柔婉約, 像個沉醉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可是她的幸福被他們所破壞,古語說最毒婦人心,誰曉得 為了替未婚夫報仇,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是啊!如果你真釣她上你的床,恐怕你再也見不到隔日的太陽。」他飽含譏諷道 。

  「挺有趣的不是嗎?或許我該接受你的建議,釣她上我的床,到時我們再看看隔日 我是否能安然無恙,通體舒暢地哼著小調。」任天傑的嘴角仍噙著笑容,眼眸閃爍。

  憑良心說,誘楚夜語上床是場刺激又狂烈的遊戲,教他這喜好冒險的人蠢蠢欲動。

  「先別高興得太早,救不救得活還是個未知數。」子彈偏離她的心臟不到兩寸,再 加上她大量失血,想救活她可是得費一番工夫,尚文龍很有自信的認為楚夜語活不了。

  「我說她會活便會活。」任天傑笑了笑,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堅定。「總算是出 現了。」眼角瞄到姍姍來遲的警員,他收起漫不經心的笑容,改而換上滿面憂愁。

  尚文龍聽了嗤之以鼻,怎麼可能?難不成老闆以為自個兒掌握著生死薄,隨便寫是 幾筆,楚夜語便能長命百歲?

  隨著任天傑的變臉,尚文龍也換上肅穆的神色,靜待警方盤問案情。

  「任先生,我們據報後已派人到懸崖邊尋找任天宇先生的下落,不知你可否告訴我 們當時的情形?」警察局長親處出馬,可見得對此案的重視。

  「當然。」任天傑一副好市民模樣,詳細道出「案情」。

  「嗯……你的意思是,當你和尚先生由夢中驚醒趕到崖邊時,已見楚小姐中槍倒地 ,而任天宇先生失去了蹤影?」警察局長謹慎地再重複一遍任天傑的說辭。

  「是的,我甚至來不及找天宇的下落,見夜語尚存一息,便要文龍趕快打電話叫救 護車。」他難過的低下頭,雙手掩面,企圖增添他的哀傷。

  「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呢?」警察局長追問,這是個大案件,若查不出兇嫌, 鐵定又會受到民意代表、媒體與民?的抨擊。

  「當時雷雨交加,我又一心惦記著夜語的傷勢,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那麼多,但在 閃電之間,似乎看到兩個人影朝樹林奔去,是吧?文龍。」任天傑擰著眉述說,語畢抬 頭詢問尚文龍。

  「好像是有兩道黑影匆忙逃跑。」尚文龍跟著作戲般地蹙著眉,像在回想當時的情 況。

  「任先生,令弟平時是否曾經與人結怨?」

  「應該是沒有。於宇眾人厚道,不會得罪他人,而且我也沒聽他提起過。」是啊! 任天宇唯一得罪的人便是他,任天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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