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憾動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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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先下手?強,後下手遭殃。今日若不是他先聲奪人,眼前生死不明的人恐怕 是他與尚文龍,他沒上任天宇的當,早知道任天宇已買通了殺手欲除掉他,嚴格說來, 他算是任天宇的心腹大患。

  「沒關係,我們會詳加調查。至於楚小姐,等她清醒後,我們是否可以問她案發當 時的情況?」警察局長好聲好氣的詢問,完全一副準備討好任天傑的模樣。

  「她傷得很重,手術的結果仍是未知數,縱使度過危險期,也不知能否清楚的記起 當時的情況,我想病人的健康?重,到時再問問主治醫師是否可行吧。」他哪會傻到讓 楚夜語洩他的底,當然會事先布好局,讓眾人跟著他的計劃走。

  「當然!當然!」警察局長馬上點頭同意,他哪敢反駁。

  「對了,可否先請尚先生隨我們回局裡做個筆錄?」「沒問題!他先去,我守在這 兒,等手術結束、夜語脫離險境後,我會到警局再詳細說明。」文龍很清楚什麼該說、 什麼不該說,他不怕文龍會不小心說漏了嘴。

  「是!是!」警察局長連連稱是,向任天傑道別後便與尚文龍回警局做筆錄。

  待警方與尚文龍後,走廊上只剩任天傑一人,如鷹般銳利的眼仍眼瞅著手術房前的 紅燈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燈仍亮著,外頭大概塵囂喧天,不過他知道警方已 派員守在醫院門口,不讓媒體記者進入採訪,正好讓他圖個清靜。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泛白,手術燈終於熄滅了。任天傑拍拍西裝褲,站起身等 待著。

  手術房門打開,醫生們魚貫走出,由他們的表情可看出這是項艱難的手術。

  「醫生,請問她的情況如何?」任天傑如同心急的家屬一樣上前追問,焦急的面容 下究竟抱持著怎樣的想法則無人得知。

  「我們已取出子彈,病人暫時還算穩定,但是病人在發燒,如果今晚不退燒,恐怕 會有生命危險的。」醫生以專業的口吻道。

  「請問我現在可以看看她嗎?」

  「等會兒我們會將病人送進病房,你可以見見病人,但別待太久。」

  「我不會待太久。」任天傑微微頷首。

  ???躺在病床上的楚夜語,臉上呈現著不自然的紅潮,眉頭緊蹙,嘴巴不斷地囈 語著,但氣息很微弱,讓人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由她的表情可知她正被夢魘所困擾 。

  任天傑抿著唇,不自覺地輕握著楚夜語冰冷的小手,他由她的唇形讀出了所說的話 ,沒有別的,她始終喚著一個人的名字,而那人已下陰曹地府去了,任天傑的表情隨著 她的囈語愈顯深沉,握住小手的力道逐漸加重。

  直到楚夜語痛得呻吟出聲,才令他回過神,繼而鬆開她的小手,可是當他的手一離 開,她原本漸趨平靜的小臉又開始慌亂,虛軟無力的小手輕輕地動了動,似想抓住什麼 ,突然她低泣一聲,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串串落下,唇瓣吃力地開合著,以著乾澀沙 啞的嗓子道:「不要走……不……要……走……」

  任天傑見狀,再度握住她的小手,騰出一手來拭去她臉上的淚,她因此而不再落淚 ,眉頭舒展,安然平穩地躺要病床上,不過的嘴仍舊不停地喃念著。

  楚夜語雖已陷入昏迷中,可是她心中掛意的始終都是任天宇,由此可見任天宇在她 心中佔了極重的份量。

  任天傑修長的手指描繪著楚夜語優美的唇形,這唇早被任天宇品嚐多遍,他冷冷一 笑,俯身強吻住她的櫻唇,恣意品嚐、探索,以他的唇舌洗刷過往任天宇在她唇上留下 的痕?,索吻許久,直到他認定楚夜語的唇舌充滿他的氣息才滿意的放開。

  打小到大,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既然是壞人,便有他的行事準則,殺弟一事不 過是讓所有的事就此畫下句點。

  他十分痛恨那棟古老華麗的任家別墅,那裡頭存有太多的罪惡,所有在任家別墅住 過的人皆黑心,可以說是罪大惡極,但楚夜語除外,或許因她的心過於純淨良善,使她 出淤泥而不染,罪惡侵襲不了她的身心,莫怪任天宇會愛她至深。

  他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十七歲的那年夏天,他被父親急召回家,他 本來不想回去的,但不知是著了什麼魔讓他重新踏進任家大門,尚未見到父親,倒先見 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衝了出來,緊緊的抱著他喚他天宇。

  他因訝異任由摟抱,懷中的小女孩見他毫無反應,抬頭一目的地才知認錯人了,當 他接觸到小女孩嬌嫩的臉龐時,他以為自己遇到了天使。小女孩知道自己認錯了人仍沒 鬆開摟抱他的雙手,嘴巴直嚷著不要進屋去,裡頭有會吃人的怪獸,要他帶她走。當時 傭人跑出來要拉開她,她仍緊抓著他不放,他在那時才知道她是誰,她正是那個失去父 母、被父親收養的可憐小孤女楚夜語。

  聽人說她因父母的死亡而患了嚴重的自閉症,既然如此,?

  何她肯摟抱一名陌生人?著實令他百思不解。最後他抱起楚楚可憐的小女孩進屋, 傭人們見著他都噤聲不語,好歹他也算是任家的大少爺,他們不敢以下犯上。他照顧小 女孩,直到她安睡後才去見父親。說實話,他從未預期父親與那女人會給他好臉色看, 父親召他回家的意思很簡單,給他一張一百萬元支票,自此斷了父子之情,不再負擔他 的生活費與學雜費,任他自生自滅。當時他狂笑了幾聲,將那張一百萬元支票撕個粉碎 ,他任天傑不必靠人施捨,沒了那一百萬,他依然可以活得好好地,就算到工地去挑磚 、打牆,三餐不繼,他也絕不會回家求助。從那時候起,任家人的死活皆與他無關,他 曾在任家大門口立誓,他要親手討回屬於他的一切,阻礙者一律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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