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兒暗示我的行為,你不也像超級大花癡,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伴!」杭特 道出他的可靠消息。凡妮莎可不是個乖乖女,除去脾氣火爆外,還特別喜歡跟一些不入 流的傢伙搞在一塊,簡直是自甘墮落,幸好他跟她仇恨極深,否則難保不會被她傳染, 和她一樣跟些下三濫混在一起,他是很有品味的。
「怎樣?你嫉妒啊!若不服氣可以向我討教呀!或許我心情一好,會教你兩三招, 讓你吃得開些。」她不介意杭特奚落她的行為,反正她的一切不必向他報備。
「不用了,我不想變得和你一樣不知羞恥。」杭特馬上拒絕向她拜師學藝,他又不 想自找麻煩。
凡妮莎揚起一道秀眉睨著他,這是她發飆的前兆。
海瑞一看情形不對,急忙對杭特說:「杭特,你今天不是要到公司去?快點,你要 遲到了。」
杭特明白海瑞的意思,心想,算了!放她一馬。他瀟灑的起身,雙手插進褲袋,走 出凡妮莎的視線。
「裝模作樣,嗯心。」凡妮莎不敢苟同的瞪著他離去的背影。如果手中有刀的話, 她一定會毫不考慮的射向他,最好射中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
「你們的過結一定很深。」海瑞有感而發。
「什麼?!」凡妮莎故作不解的看著海瑞,聰明的她豈會不明白海瑞的話,只是不 想承認罷了。
「我實在想不出以前你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竟會恨對方恨成這樣?該不會是杭 特欺騙了你的感情吧?」海瑞打探道。
嗯!這是唯一的可能,女人要是被欺騙感情,一定會恨那個男人恨得要死,凡妮莎 的舉動正好說明一切。
「他?!別說笑了,向來只有我凡妮莎欺騙別人,沒人騙得了我。海瑞,你想太多 了,我跟小氣鬼昨晚不是說了嗎?我們一點過結也沒有,因為我們並不熟啊!」她輕佻 的點點海瑞的鼻尖。
海瑞不贊同她的行為,反握住她的食指道:「這不是真實的你,你不該是這樣的, 我想,真正的你一定是個可人的小天使。凡妮莎,脫以為裝,恢復你的真面目吧!」他 想感化凡妮莎,讓她恢復「正常」。
「哈!你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懂?原來的凡妮莎就是這樣,我就是真正的 凡妮莎,什麼真面目、假面目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她愛嬌的笑了笑。
這時,門外傳來引擎聲與叫囂聲。
「海瑞小親親,我的朋友來找我啦!我要走了,你好好的看家吧!」她把輕佻的本色發揮得淋漓盡致,摟住海瑞,用力的在他臉頰上香一個,然後才一蹦一跳的出門。
海瑞站在門邊,看著她與一群奇裝異服的傢伙打情罵俏。凡妮莎看見他了,高興的朝他揮揮手,便與狐群狗黨離去。飛車的引擎聲大得嚇人,他們沒被取締真是奇?!海瑞搖頭看著他們離去。
第二章
到太空航運公司上班的杭特板著一張臭臉,表情震驚了所有的員工。因為他們認 識杭特多年,從不曾見他如此「嚴肅」 過,平時的他除了嘻嘻哈哈之外,還是嘻嘻哈哈,少有正經的時候,今天竟能讓「 嚴肅」兩字用在他身上,簡直不可思議。
女秘書們向他獻慇勤也得不到他的反應,他筆直的走進總裁辦公室,把美女當成隱形人。 美女見到他的態度,全都哭喪著臉,是否她們變醜了? 否則向來喜愛採花的杭特怎會在一夜之間變了樣?
進了辦公室,杭特鬱悶的打開電腦螢光幕聽取下屬的報告,他的眼睛雖然盯著螢光幕,但心思已飛往二十年前──那是他一生都無法遺忘的八歲恥辱!
八歲的他已具備當花花公子的本錢,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帥哥,每天有不同的小女生塞情書給他,這不算什麼,大膽一點的小女生已登記排名要當他的妻子,有的甚至還自 願當他的小老婆,當時的他是多麼的無憂無慮、快樂逍遙。
但是在他八歲生日的那一天,卑鄙小人毀了一切,她讓他的一生蒙塵,染上擦也擦不掉的污點。
卑鄙小人的父母與他的雙親是摯交,在他生日這天,理所當然的帶著女兒──卑鄙小人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那是他第一次與卑鄙小人見面,醜醜的她臉上沾有已干的泥巴,火紅的頭髮糾結在一塊,還把雪白的小洋裝玩成咖啡色,一眼便可猜出她定像小豬般在遊樂室的泥巴裡打滾過。見到她那副恐怖模樣,他暗自發誓要離髒小鬼遠點,免得 被她弄髒了白西裝。
他最討厭髒女孩了,而卑鄙小人除了丑與渾身是泥之外,竟還流著兩管鼻涕,她的迤遢,讓他敬而遠之,見到她就躲。
誰知不要臉的她竟趁他閉上眼睛許下第三個願望時,擺動肥胖的身軀走到他跟前, 趁大伙不備時,出奇不意的把淌著口水的嘴印在他乾淨的唇上,當下他立刻睜開眼睛,見到來人是個髒小鬼,霎時呆住 了,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而不要臉的她還張開肥肥的手緊摟著他不放,光天化日之下 ,她便如此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可憐的他因年少無知,不知提防的被卑鄙小人活生生的奪走初吻,又被死硬的抱住 ,推她、踹她都來不及了,怎會有時間哀悼他的損失?哭的反而是那群小女生,她們直覺的認為白馬王子被搶走了。
想到這兒,杭特第七千三百次哀悼自己的初吻,向來自詡? 花花公子的他,竟被髒小鬼奪走初吻,說什麼他都嚥不下這口烏龜氣,而且認真的 講,應該是他奪走髒小鬼的初吻,怎可由卑鄙小人主動?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的一 生毀在這一吻上了。
從此之後,他便與髒小鬼結下不解之仇,兩人見了面非得用言語傷害對方不可,他 們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