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們搬家時他原想幫忙的,卻又提不起勇氣。
阿敏接阿凱出院時他就在一旁看著。
他們看起來甚至比她和谷之瀚在一起時更和諧,兩個人身上有著同樣的光芒……
那上他渴望的光芒。
是他該退場的時候了,儘管他是那麼地不甘。
沒有人相信他的愛,因為一開始他便注定了被分派到一個不討好的角色。
彷彿太順利的人總必須受點苦才能大快人心似的,他的愛被全數扭曲。
他不能恨,不能怒,甚至不能問為什麼。
輕風可以走,可是他呢?
他要走到何處去?
就此放棄,抑或是就恆久坐在這裡望著那盞溫暖的燈火?
最初時是絢麗光彩不見得能維持到最後,再出場時的漂亮架勢也很少可以得到最後的勝利。
在他們慶賀著愛情與幸福的同時,或許早將他以往。
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他再次與愛情相對,他是否真能肯定對方的容顏?他突然再也不能相信什麼,再也無法確定自己所有的自信……
「很溫暖對不對?」
他一驚,猛然回頭,谷之瀚燃著一支煙倚在他身後的大樹上:「我來過很多次了,你一直在這裡,我想我必須向上次對你說的話感到抱歉……」
羅威庭澀澀一笑:「是嗎?我倒覺得不必,那是我自找的。」
他將煙遞給他:「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他燃起煙苦澀地笑著。
「慶祝他們的幸福,慶祝世上又少了一個男人和我們爭奪其他的女人。」
他一楞,笑了起來:「的確是給慶祝。」
谷之瀚笑了笑,最後再望一眼那盞燈——那盞溫暖的燈:「找咱們自己的火焰去吧。」
她還是沒消息。
他瞪著那只接上跟沒有接上沒什麼兩樣的電話發愣。
該不會她真笨到以為他那天說的話是真的的吧?
白癡也給明白他是為了刺激她,為了給自己台階下才說那種混帳話。
可是……一個星期了,她到底在搞什麼東西?總不會真的發奮圖強去唸書了吧?
林皇宇瞪著陰鬱的眼,手上的機票是今夜十點的飛機,所有的行李都打包好放在門口,如果他想去找她最好現在就立刻出發。
突然電話鈴和門鈴同時響起,他立刻撲過去接起電話:「喂?」
「喂?皇宇?」是阿敏的聲音。
他失望地應著,沒什麼興趣地拿著電話走向門口:「什麼事?我正準備出門到機場去。」
「……我想我該打個電話通知你比較公平……」
他已走到門口。
「……她正往你那過去了……」
他莫名其妙地拉開門,話筒停在半空中狂喜得不能動彈。
「……殺氣騰騰地……我想你該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