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麼大方又赤裸裸的面對男人?」見她竟不急著找衣服,而是還一絲不掛的面對他,這個少年月帝馬上扯下身上的銀色披肩甩過去。
「真是做賊的喊捉賊呀,老在我不穿衣服時出現,能怪我嗎?」蘭飛咕噥著,拿起銀色披肩繫好,表面看來是不卑不亢的,心底另一張臉得意大笑;十九歲的小毛頭,就知道你不敢亂看!
「蘭飛!」月帝已來到她眼前。
「是,月帝!」她馬上以君臣之禮單膝跪下,這次代表的是春之聖使的身份。
「朕要你明白,朕沒心與你計較第一次相遇的無稽。」
「是。」當然明白,不然她幹麼拿這種事故意整他。
「還有,你冒『貪狼』的身份來獻禮,才是讓朕最不能諒解的。」
「是,臣知錯。」反正這種事是大司聖的餿主意,露馬腳也不干她的事。
「可是,剛才『光城聖院』的傳使聖女莎婷,已經透過光影傳遞說明清楚了。」就在火凰要帶他找人時,光城聖院傳來訊息。
「只要月帝能瞭解聖院對您獻出的心意便行。」太好了,不用她再費唇舌。
「朕向來不贊同女子擔任四季司聖,因為女子總是顧忌太多、想太多,做起事來拖泥帶水,所以對『光城聖院』所提的事情,朕原先並不贊同。」
「……」就當他唱了段聽不懂的經文,反正他不開口的聲也滿好聽的。只要不想聽的事,蘭飛都當對方在唱經。
「傳使聖女保證你絕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行事風格,所以朕才答應了『光城聖院』所提的事。」
「瞭解。」她快打呵欠了,原以為月帝寡言,現在話還挺多的。
「蘭飛,你的新任務就是留在銀月古都。」
「啥!?」她終於抬頭,也迎上月帝那雙惡意的藍瞳,他由頭到尾都知道她的敷衍。
「聖院對你新派的任務就是留在銀月古都,負責訓練皇宮侍衛隊抵抗妖魔的法力和陣行。」不同於平時的淡漠威嚴,月帝的聲音放的異常柔。
蘭飛啞口愣住!
「還有,你反應快速的救回公主,朕對你的能力也感到非常滿意,所以打算額外安排你一項職位,就是……」
月帝忽俯身在她耳畔低聲說著,只見蘭飛面色一變。
「臣、臣擔、擔心無法勝任呀……」她說到快打結了。
「放心,朕相信你。」他拍拍她的肩膀,不忘再道。「對了,你大腿內的心形胎記很美,希望還有機會看到。」
月帝微笑,也笑得相當燦爛,完全有別於蘭飛僵硬的神色!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看清楚了,故意利用她的反應耍她,好、好陰險的人!此刻那張因笑容而倍加美麗的面龐,看來是這麼討厭又令人戰慄,因為那眼神好像是在告訴她——「想玩我,你死三次都不夠!」
直到月帝離開,蘭飛還怔在當場,良久,她站起身,伸出手,一束光聚於掌。隨即出現一顆珠子。
「莎婷——給我滾出來——」她憤然將傳令珠擲到地上。
光影交錯中,傳使聖女莎婷的影像出現了。
「飛飛,怎麼啦……喔,這件披肩真漂亮,看起來好氣派!」莎婷掩著雙頰讚歎。
「你說,要我留在銀月古都的事是怎麼回事?」
「哎,為這件事呀,放心,是一件小事,一點都不嚴重。」
「你當然不嚴重,又不是你留在那個陰險帝王的身邊。」
「飛飛,太要不得了,你怎麼走一趟銀月古都,氣質變差了,尤其說四大聖君的月帝陰險。」
「夠了,我不跟你廢話,告訴大司聖,我絕不可能接受這件任務!」開玩笑,那個月帝擺明不給她好過,在他身邊做事,遲早變瘋子!
「嗯,沒辦法耶,這件任務非你莫屬。」
「又非我莫屬,能抵抗妖魔排列陣行的,我確定聖院還有好多人能勝任,不需要本、聖、使出馬!」她咬牙。
「不行、不行,只有你才能感覺到冬的氣息。」
「別再用這事來騙我,冬不在銀月古都。」來了兩天,根本感覺不到任何跟冬有關的事。
「不,冬雖不在銀月古都,可是能從這裡找到他的線索。」
「為什麼?」
「因為冬最後追的那個魔族,據說出現在銀月古都。」
「銀月古都裡果真有魔族!」蘭飛詫然。「月帝感覺不到嗎?」
「月帝就是知道,卻又無法明確探知,因為對方會隱藏氣息,才會希望『光城聖院』派個能力強、反應快、擅於抵抗妖魔排列陣行的人,來教導皇宮裡的侍衛。」
「灌我迷湯,我也不會答應接這件任務。」
「你不會真的想置冬於不顧吧?」莎婷動之以情。
「你知道月帝要我兼任什麼職位嗎?」蘭飛一副切齒的橫向她。
「哦,平時除了訓練皇宮侍衛隊外,的確是還有另一個神聖的職位等著你。」
「神聖!」她柳眉挑了挑。「大司聖也知道,居然都不反對?」
「大司聖幹麼反對,他老人家可是第一個贊成的。」
「什——麼!」蘭飛不敢置信。「不用說了,我一定是他老人家最想咒殺的對象,才會叫我去做這種事!」
「別誤會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情操很高貴的,是月帝答應送給大司聖他老人家一個會不停流出美酒的碧玉壺當代價。」
知道事實真相,蘭飛差點吐血。「為了美酒把我賣了,這叫情操很高貴!?」
「是月帝不該誘惑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年歲一把,哪比得過年輕人厲害,專挑他的弱點下手,知道能得到那個不停有美酒喝的碧玉壺,他老人家還差點興奮的厥過去呢,說起來他老人家還是冒著生命危險答應的呢!」
「聽起來他老人家也是受害者嘍。」遲早她不被月帝整死,也一定會被自家人給氣死!
「還好啦,他老人家何等心胸,才不會跟月帝那個年輕小伙子計較。」
「是呀,心胸最小的就是我,老在計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