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馮韶音經他這麼一說,整顆心都發毛了,隨即斥責自己不該同兒子盡做些嚇自己的事,下掌拍開兒子的頭,「人家古先生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小人的對小女孩亂來。」
「哼!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同樣有生理需求啊!除非他是太監,告訴你,社會上多得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正人君子。」朱彥駒不苟同的撇撇嘴。
「好了,停止。瞧你說得我心慌意亂,丹毓她要在古先生那兒工作好幾天才回來,你別說得我晚上睡不著覺。」
「什麼?你讓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完了!媽咪啊,你的行為簡直是將可憐的朱小妹推入火坑啊!」他大聲哀號,擔憂妹子的貞操岌岌可危。
「不是孤男寡女,由他打來的電話中得知,似乎還有一、兩個男人陪著他們工作。」馮韶音怒目斥責兒子高超的想像力。
「那更糟,朱小妹成了現成的慰安婦啦!」朱彥駒緊張的哇哇大叫,在原地跳腳,思考著如何救妹子跳離火坑。
「夠了,夠了!好好一個工作經你描繪後變得可怕無比,你能不能將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或許人家對丹毓壓根沒有心懷不軌,讓丹毓待在古先生那兒正好可以陶冶性情,等她回來後就成了優雅的小姐啦,」馮韶音天性樂觀,逕自作著女兒變成高雅小姐的美夢。
「要我往好處想?為何古老頭不讓她回家?反正我們家與他家距離又不遠,丹毓可以每天通勤啊!」想來想去,朱彥駒仍覺得古蒼鐸留人的動機可疑。
「古先生最近要開畫展,所有畫作皆在趕工,他當然要留下丹毓幫忙啊!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丹毓不會出事的,你比你爸還要擔心。」馮韶音好生解釋著,期望兒子別窮緊張。
「爸他當然不會擔心,如果要他懂得擔心,大概世界末日已經來臨,地球僅剩一半的人口。」他的父親服務於公家單位,天性比母親還來得樂觀,他常懷疑父親大概不曉得「擔心」兩個字如何書寫。
「樂觀有什麼不對?反正你乖乖的管好自己就好。」親愛的老公遭受兒子抨擊,馮韶音立即站出來捍衛老公。
「是,是。」朱彥駒敷衍她。
「來,當個乖寶寶,不許你跑去打擾他們作畫,若破壞古先生畫中意境可不好。」馮韶音拉著兒子到餐桌邊坐下。
乖寶寶?!天繞得他已經老得不適合當寶寶了。拗不過母親,沒辦法只好聽從母親的命令乖乖吃飯,如果再過幾天沒有朱小妹的消息,他鐵定不管母親下達的懿旨,衝到古老頭那兒要人。
不過丹毓被幾個大男人包圍會不會有危險啊?他憂心忡忡,但思及她打人與賴皮的技巧,隨即又放下心來,若真有問題,她絕對有辦法讓自己全身而退,甚至可以變本加厲地報復回去。
◇◇◇
朱丹毓吃得小腹鼓脹,食物滿至喉頭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滿足的躺在萬家暫且用來充當牢房的客房沙發上,圓眼清亮地望著天花板,以電視連續劇中的男女主角對話充當背景音樂。
「喂,連續劇真有那麼好看嗎?」她懶懶地翻身,對著杵在電視機前的人影叫道。
古蒼鐸簡直看到走火人魔,一出接著一出,不曾見過他移動半分,除了以遙控器轉台外,她幾乎以為他石化了。
好吵!她緊鎖眉頭,不解他為何要將音量開得老大,一點都不尊重她。「又不是耳背。」她低聲嘀咕著。「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良久沒聽見他的回答,朱丹毓提高音量問道。
所得到的依然只有電視連續劇的嘈雜聲,她當下跳下沙發衝到他面前,無賴的以臉擋住他的視線。
此舉終於引起古蒼鐸的注意,他驚異的著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
「有事嗎?」差點被她突然逼近的臉嚇破膽。
「當然。我是想問你連續劇真的精采到讓你無法自拔嗎?」她大聲的重複一遍她的問題。等等,她猛然發覺事有蹊蹺,且看他一臉精明,哪像是在欣賞連續劇之人?
「喔!我知道了,你沒看。但既然不看為何要將音量開那麼大?」
古蒼鐸突地伸手拉住她。
「放開我,你又色心大起了是不?」朱丹毓哇畦叫,急著拍開抓住她的狼爪。
他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將她揪進懷裡,以雙手雙腿箝制住,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哇!今晚並非月圓之日,你這狼人也未免變身得太早啦!」被揪進他的懷裡,鼻間所聞淨是男性特殊的體味,驀地她雙頰似火焚,羞得絲毫不敢蠢動,怕再受到他的奇襲。
「你乖乖的別動……」古蒼鐸親熱的附在她耳邊喃喃。
「我——」朱丹毓本想抗議,但他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邊,令她耳朵好癢,怕她的抗議會更加拉近兩人的距離,唯有吞下不滿,當個溫馴的小媳婦。
「聽我說,這裡裝有監視器,我猜也少不了竊聽器,我們的一言一行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若有個風吹草動他們馬上就會發覺。」他故意朝監視器擺出與朱丹毓親熱的鏡頭。「你說他們是偷窺狂,嗯!我不敢洗澡了。」她摸出遙控器盡量讓電視聲音蓋過兩人的談話聲。然後她說:「你可要小心他們將你洗澡的鏡頭對外發售,移花接木之後讓你成為A片中的男主角。」
好加在!古蒼鐸早她一步進去洗澡,只要她不洗澡、不上化妝室,就不怕會被暗中拍攝下來了。
「別傻了,他們的目的不在此,我檢查過了,浴室內沒裝設監視器,況且以你平板的身材,若對外發行錄影帶,準會賠本。」他惡意的消遣她的身材。
「喂,說話客氣點,別對你沒親眼見過之事妄下定論。」呼,總算鬆了口氣,還以為她得憋尿憋到得膀胱炎呢,她自認為身材不差,雖然不大,但至少該有的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