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怎麼會憑你一句話片面之詞就相信你呢?」仇普苦惱的問著。
仇平沒有回答,而其他人更無法回答,他們的確是憑著黃妍妍的片面之詞就將仇平定罪了。他甚至沒有機會辯白!
「你的意思是在說我誣賴他了?」黃妍妍泣不成聲:「這種事情可以隨便亂說的嗎?我進公司不久,他就對我表示興趣,又說怕會傳出去不好聽要私下交往,結果——結果他得手之後就——拋棄我了!」
「原來是這樣的,你剛進公司是今年的七月份,那時我哥哥正好在巴黎,他十月份回來對你表示興趣,那時你正和你以前公司的張老闆打得火熱,他還為你離婚,我哥哥回來之後,你禁不住他的追求當然就答應他了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她不等她回答便責怪的向仇平開口:「你明知道人家名花有主,而且她當時還對爸爸很有好感,你怎麼可以去欺負她呢?」
黃妍妍當下變了臉色!公司裡的人也曾有這種疑惑,但讓她技巧的矇混過去了,現在仇普當著眾人的面扯出她的往事對她非常不利,她哭著大喊冤枉:「我沒有,那是別人亂說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播下,發芽茁壯的速度便出奇的快,仇普說的是已經發生的事實,當時為什麼沒人提起,這就不得而知,現在想到的是:像這樣的女人,她的話可信嗎?而仇平在此以前一向清白——
「更何況你十月份又前往英國遊學一個月,回來參加媽媽的喪禮,再出差到南部,然後一回來就急著找我直到現在,我真不知道你哪裡學來的分身術可以同時遊學、找人又同時追黃小姐,你也實在太令人驚訝了!」仇普義正嚴詞的一席話逼得黃妍妍啞口無言,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血全數付諸東流,她的哭泣和喊冤完全都沒有用了,沒有人會相信她的!
黃妍妍是徹底失敗了!
所有的人知道仇平是不可能會分身術的!
當然!如果黃妍妍要自取其辱的話,仇平只追她不到幾天就把她帶上床了也不無可能,但她如何解釋她當時一連串的花心行徑呢?那時鬧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而她自己在當時甚至很為自己的魅力感到自鳴得意,她是賴不掉了!
她鐵青著臉,惡狠狠的瞪著仇普無辜的臉,她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於事無補了!
她竟然毀在仇普這樣一個不良少女的手中!
黃妍妍氣呼呼的收拾東西,連聲招呼也不打便衝出會議室,她關門的聲音如此之大,幾乎要讓人以為那扇門會隨著她的離去而掉下來!
「我說錯了什麼嗎?我在替她出氣啊!」仇普無辜的面對在座的人,微笑著看到他們眼中的讚賞!
少了黃妍妍的攪局,接下來的會議出奇的順利!
仇平一連串挽救公司危機的計劃贏得了所有人的讚賞,連少數為貪圖厚利而出賣自己手中股權的股東也後悔自己的草率!可以相信的是:他們離開會議桌後的第一件事是買回他們自己賣出的股票!
仇凡和仇普看到任務大功告成,在會議後便立刻離去,仇平則留在公司處理一連串的新計劃,直到潘家明走進他的辦公室。
一個鐘頭之後潘家明帶著黯然卻又解脫的神情走出他的辦公室。
仇平沉思的望著桌上的文件,好半晌終於綻出一個大笑容!
第八章
「你沒有必要躲起來,你可以光明正大去追求她啊!我不會反對的,她也愛你。」
「你似乎總是對任何事瞭如指掌?」
「我只對我關心的事會如此——你——還在意過去的事?」
仇振飛望著跟前陰鬱的男子,他在心中對他感到抱歉,他曾那樣利用他。過去的自己真是個十足的惡棍。
「也許吧!我只要能遠遠看著她,知道她平安無事我就滿足了,我並不奢求什麼。」
「過去的事,仇凡已代你解釋過了,現在她不會怪你的,你為什麼不試試看呢?」
他的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又迅速熄滅,他不答反問:「我一直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這一直是一段沒有答案的往事,而現在他必須知道答案!
仇振飛苦笑,笑容中有無限的悔恨:「恐怕我並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男人。」
「即使對自己的女兒?」
「我——」他欲言又止,反而淡淡歎了一口氣:「當初我的心裡很複雜,也許有一點報復的成份在吧!」
「現在呢?」
仇振飛無言的笑,現在悔恨也太遲了!
「人總在是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他朝他無奈的看著,眼中的深意只有彼此才明白:「你不要走我的後路。」他眼中鼓舞的光芒不容置疑,但對方只是黯然一笑。
他無言的轉身離去,背影如此蕭條,在寒風中更顯得淒涼。仇振飛看著看著更感到對自己的不恥!他真的希望他的錯誤不至影響到那二個孩子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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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二個實在太正點了!」仇平笑得極為開朗,摟著二個妹妹,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今天多虧了你們二個,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整治他們才好!」
「少來了!」仇普嗤之以鼻:「你滿腦子是慶潔,有心思去想些事才怪!」她誇張的歎口氣:「愛情的力量可以使一間公司倒閉!」
仇平的笑容凝結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愁緒。
仇凡用眼神向仇普示意,仇普聳聳肩,不以為然的。「他須要一點醒酒藥。」
仇平愛憐的揉揉她的短髮,強打起精神不願破壞氣氛,他打趣著說:「那你呢?你需要什麼?」
「一點迷魂湯。」她笑嘻嘻的回答。
仇平笑著呵她癢,仇普尖叫閃躲,捉著仇凡擋在眼前,三個人笑鬧,彷彿又回到童年的時光,無拘無束的躲在房間胡鬧。
然後大人來了。
仇振飛站在門口含笑看他的三個孩子,他曾嚴肅的喝止他們,而現在他只感到無比的溫馨,似乎又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