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終於清醒,哈嬸立刻拍拍胸脯,鬆了口氣道:「嫿漓姑娘,你可張開眼了,真是太好了!」
「我好像帶給你們很多麻煩。」嫿漓微笑說道,精神看來已經好了很多,瞼色也紅潤不少。
這三天來,她聽得見、也看得見週遭的一切事物,也知道嵐岳非常為她擔憂,可是她只能身不由己的躺在床上!因為幻化人形的肉身受了重傷,她若不運氣恢復,她百年的法力將會受損,對以後的行動也會有不良的影響。
「這三天你一點兒東西也沒吃,一滴水也沒進,我和大殿下都快急壞了,你知道嗎?」
哈嬸覺得有些詭異,既然沒吃沒喝,她醒來時應該是睏倦勞累的樣子,可現在看來卻是神清氣爽,真是奇怪呀!
「哦!」嫿漓本來就是不需要吃東西就能活下去的,可這麼對她老人家說的話,定會嚇壞她的。
「對了,你想不想吃什麼呢?我這就去弄。」她一定很餓了。
「我不……呃……我是餓了,那就麻煩哈嬸了。」嬪灘趕緊改口。
「沒問題,我去去就來。」哈嬸開心不已,「我還可以順便去告訴大殿下你醒了的好消息呢!」
「哈嬸,不要啊!」她趕緊喊住哈嬸。
「為什麼?」
「大殿下日理萬機,我一個人的事怎好麻煩他?」
她趕緊從床上爬起,哈嬸卻嚇得忙著阻止她,「你不能起來呀!」
「我已經好了,哈嬸。」嫿漓笑睨了她一眼。
「好好好,好了也不能亂走。」哈嬸又將她壓回床上,「我這就去弄吃的,別亂跑啊!」一陣囑咐之後,哈嬸才放心的離開。
嫿漓搖頭一笑,這才發現自己竟躺在嵐岳的寢宮,那他這幾天又是睡在哪兒呢?
不成!她應該趕緊離開這兒,讓出地方讓他睡覺才成。
她緩緩爬起身,正欲整理床面時,突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這兒走來。
「咦……漓妹,你醒了?」嵐岳剛進寢宮,乍見嫿漓站在床邊,登時愣在原地。
「對。」嫿漓正欲上前,卻見凌曉曉也跟著進來,緊接著的便是凌曲翔。
「嫿漓姑娘,聽說你病著了,現在可好一點了?」凌曲翔立刻走向她,大膽地握住她的小手。
「呃!」她為他這動作愕愣了下。
嵐岳看著這一幕,一股不舒服的感覺突然在心底滋生,「行了,曲翔,漓妹的精神才剛恢復,你別嚇著她了。」
「我……」他有點不情願的放開她的手。
「嫿漓姑娘,你可知道,我哥一聽見你病著了,就迫不及待的趕著來看你,見到你醒了真好,嵐岳也可回來,不用再委屈他住我們家那種小地方了。」凌曉曉笑說。
「什麼?」嫿漓不明白,宮裡空房間那麼多,他何苦住在凌府?莫非,這只是他接近凌曉曉的借口?
「漓妹,我是因為--」
「因為我佔住你的寢宮嗎?」嫿漓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不是這樣的,因為嵐岳聽說我家有種祖傳的救命良方,但是得花時間煎熬,所以他日夜留在那兒熬藥,只偶爾撥空回來看看你,可見他對你是多麼用心了。」凌曉曉故意這麼調侃道。
但這句話聽在嫿漓耳裡可緊張了,她擔心因為自己的這場病,而害得嵐岳與凌曉曉之間產生誤解。
她著急的想解釋,卻越急越亂,「凌姑娘,你千萬別亂想,我想大哥只是因為……因為……」說到這兒,她竟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怎麼了?我沒有誤會什麼呀!」見她流了淚,凌曉曉也跟著著急了。
嵐岳的神色也緊繃起來,他瞇起眸子,直視著嫿漓令人動容的淚顏,「漓妹,是不是大哥做錯什麼了?你身子才剛好了些,就別哭了。」
「不……不是的。」她抽噎著否認。
「我看這樣吧!我帶嫿漓姑娘出去散散心,臥床三天了,是該出去曬曬太陽。」凌曲翔立刻建議道。
嫿漓本欲拒絕,因為她實在是對凌曲翔沒有任何感情,除了嵐岳!沒有第二個男人能讓她牽腸掛肚,但為了不再給嵐岳帶來任何誤解與麻煩,她還是點頭答應了。「凌公子,那麼就麻煩你了。」
凌曲翔張大眸子,很意外她居然會同意他的建議,話說得結結巴巴的,「嫿……嫿漓姑娘,你是真的願意?」
「這是當然,凌公子如此熱心,嫿漓再拒絕就太不通人情了。」她揪緊了心,轉身對嵐岳說:「你和凌姑娘慢慢聊,我們這就去花園裡走走。」
「曉曉、大殿下,你們就祝福我吧!」當嫿漓先行走出屋外後,凌曲翔不忘對他們眨眨眼,得意的笑了笑。
「行了行了,哥,你快去吧!真要追人家,可得要賣力點了。」凌曉曉掩嘴一笑,催促他趕緊追上嫿漓。
不知道為什麼,嵐岳的心中突然產生一種酸澀的感覺。還記得前些日子,他還一心想撮合凌曲翔和嫿漓的,可是為何當他瞧見他倆有了進展之後,心底竟會產生一股不安與失落呢?
「嵐岳,既然他們出去逛逛,我們也到處走走吧!」凌曉曉忽然建議。
「好啊!不知你打算去哪兒看看?」嵐岳收回混亂的心緒。也許是因為這兩天為了嫿漓而太過勞累的關係吧!他怎麼也不能對自己的義妹起非分之想,況且,他心底不是已有凌曉曉了嗎?
凌曉曉想了想。「都行,我尤其愛賞花,我們就去後花園吧!」
「後花園原本有一片海芋,但上頭全被費倫餵了毒,前兩天我才命人將它剷除掉,現在看來早已失去當初的美感了,咱們就別去了。」
嵐岳對她解釋了原因,但他心底明白,這並不是他不想去後花園的主要理由,而是那兩個人……
「哦!原來如此。」凌曉曉聳聳肩,「我是無所謂,不過我怎麼也想不透費倫居然會利用海芋來傷害你,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深感抱歉。」
他露出一抹俊逸的笑容,「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費倫他做錯了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