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放手!」她又氣又怒,死命的要把人推開。
「你不是愛我嗎?愛我就該把自己給我,難不成你寧可要我每天抱著其他女人睡覺?」
「你放手!我跟你什麼都沒有,你要上誰的床是你自己的事,不必怪到我身上來!」
「我自己的事?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死守著身子不讓我碰,我需要找別的女人發洩嗎?這哪怪得了我?」
「你就只能用下半身談戀愛嗎?」
「哪一個男人跟女人談戀愛是不會上床的?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樣固執的要把第一次獻給自己的丈夫?」汪承家嘲弄的吼著。
「我不認為這有什麼錯,不過我怎麼以為都不關你的事,現在,請你拿開你的髒手,我不准你碰我!」白湘瞪視著他,厭惡他一身的酒氣。
男人喝了酒就會借酒裝瘋嗎?還是她傷了他的男性尊嚴?這個小氣巴拉的男人,過了大半年的事還想要找她討回公道?
白湘沒有戴上眼鏡的容顏白裡透紅、清麗萬分,在浴袍下的酥胸因為高昇的怒氣而上下劇烈起伏著,一雙修長美麗的腿更是露在浴袍外頭,隱隱地勾動男人原始的慾望與遐思。
汪承家從來沒有發現白湘這麼美。當初他之所以追求她這個人人口中的老處女,看中的只不過是她在關老頭心目中的地位而已,豈料人算不如天算,他只不過偷吃那麼一次就讓她給發現,從此與他形同陌路,反而壞了他的官運,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本來嘛,這樣的老女人有男人願意要就該大念阿彌陀佛了,沒想到她不同於一般的老處女,翻臉不認人的速度比他還快,說到底,是他被她甩了,雖然打死他也不願承認。
「你死盯著我看做什麼?」他那種眼神可怕得令她發毛。
「你好美,白湘,為什麼我以前都沒發現?」汪承家傾近她,唇瓣差個寸許就要摩擦上她的。
她美?白湘一愕,一手下意識地探上自己的臉。她忘了戴上眼鏡了!該死!
「原諒我好嗎?白湘,我保證不會再讓任何女人有機會勾引我,你要怎麼樣我都依你。」其實,他不該對這樣的女人有任何留戀,畢竟她已經二十九歲,是個老女人了,但是心頭就是惦記著自己被甩的奇恥大辱,久久無法平復。
他汪承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她卻敢甩了他,丟盡他的顏面,讓他成了公司內同事之間的笑柄。
「好馬不吃回頭草。」何況這支草從頭到尾沒有真正勾起她的食慾過,她跟他出去吃過幾次飯,」開始只不過是不想得罪他這公司董事的兒子,後來覺得他人還算有誠意,對她也溫柔體貼,遂想讓自己試試看能不能對他動心。
可惜,色字頭上一把刀,他露出原形太快,快得讓她得以全身而退,從此對好看的男人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男人本色,汪承家還多了一點下流,令她作嘔。
「白湘,我願意要你是你的福氣,不要拿喬!想想看你已經幾歲了?像我這樣條件的男人……」
「到處都是!」白湘氣得踹了他下腹部一腳,趁他呼痛,撲跌地板之際忙不迭的從他身下逃開。
他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腳踝,將她拉回身下,「該死的!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有種的話你就叫老董辭退我啊!」她跟在老董事長身邊七年了,只要老董不點頭,誰都動不了她。
「哼,你以為你還能囂張多久?老董重病在美國調養,關氏要換人主持了,關日笙可不像他老爸那麼有眼無珠,會看上你這種老女人,你等著被派去坐冷板凳吧!!奉勸你現在就依了我,我可能還會替你在新董事長面前美言幾句……」
啪一聲,白湘使力甩了江承家一巴掌。
「你無恥!」
撫著熱燙燙的臉,江承家的面容猙獰,「你竟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她冷冷地瞪著他。儘管心裡害怕得要命,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懼怕。
「你要付出代價,白湘。」說著,他粗暴的揚手扯開她的浴袍,解開自己的褲襠就要強行佔有她。
意識到他要對自己做什麼,白湘開始掙扎的用腳踢他,卻讓他輕而易舉的用手給制住。
「沒有用的,今晚你是逃不掉了,其實,你又何必逃呢?當老處女的滋味可不好受,過了今晚,你會感激我汪承家讓你嘗到人世間最甜美的禁果,說不定你還會食髓知味呢!」
「你住口!」
「好啊,說的不如用做的,讓我好好疼你吧。」汪承家貪婪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無瑕的豐滿上,看他穠纖合度的腰身不住地扭動著,挑逗得他下腹部益發發脹,難受的極欲解脫。
「不……」看見一隻大手朝她摸來,白湘害怕的直往後退。
就在汪承家的手即將撫上那片引人遐思的白皙時,一道快如閃電的重擊襲向他的下顎,將他整個人打飛到一旁——
他彷彿可以聽見自己下顎骨頭碎裂的聲響,隨即發出痛極的哀嗚。
「你沒事吧?」關日笙回頭瞧了地上的白湘一眼,只見她的手緊緊抓著浴袍的領口,身子縮成蝦米狀直髮著抖。
她搖著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是誰?」汪承家吃痛著開口問。
他原就醉眼迷濛,這一拳更讓他眼冒金星,怎麼看這眼前的男人都重疊成一團,讓人看也看不清,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白湘的住處竟然會突然冒出一個男人。
這個老女人原來早不知跟多少男人上了床!嘖!公司的人當真是眼睛瞎了,才會以為她沒人要。
「我是誰沒必要跟你報告吧?」關日笙犀利的眸子冷冷的掃向他,「再有第二次,你就等著傾家蕩產去牢裡吃牢飯!」
汪承家瞪視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那晃動的臉有點兒眼熟,「怎麼?你是長得見不得人嗎?報個名字那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