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羯奧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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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到現在還說什麼冒不冒險的?」她瞪了他一眼。「別那麼迂腐了行不行?」

  「葉申──「

  「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麼?」葉申氣得跺腳。「什麼叫冒險?人都已經到這裡了,你才說這種話!要是我們真的怕,根本就不會做這種瘋狂的事!事到臨頭,你反而拿那些該死的話來搪塞我!氣死我了!我懶得跟你這種笨蛋說!」她一說完就迅速地轉身離開。「你自己想想吧!費了那麼大的勁才來到這裡,難道就這樣回去?要是我,天下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管!」

  「葉──」她已經消失了。奧非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也只有她能這麼率性、這麼無忌

  「她說得真對。」

  「誰?」奧非嚇了一跳。「是誰在說話?」

  「要是我也有這種勇氣就好了。」話聲末落,她的身影已出現在他的面前。「是我,泊瑟芬。」

  「冥後泊瑟芬?」

  「好久不見了,奧非斯。」泊瑟芬微笑著看著他。「你帶來的朋友都很特殊。」

  「我們認識?」

  「說來話長,還是讓笠凱告訴你吧!」她苦笑了一下。「想見笠凱嗎?」

  奧非震了一下,低低地開口:「我可以見她?」

  「當然可以,跟我來吧!」

  ※ ※ ※

  「微笑?」

  「將笠凱送給死神?」她不可思議地輕聲說著:「這怎麼可能?這是逆天而行!冥王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

  「那怎麼辦?」唐宇一下子失了主意;他們如何去跟一個地獄之王對抗?「如果冥王決定要將笠凱送給死神,那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微笑蹙著眉深思著;這顯然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本所預估的一切,現在卻完全脫離了軌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否則有假面在,應該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你的意思是,假面應該可以影響冥王的決定?」唐宇難以置信地望著她。「我不明白,假面是什麼人?」

  微笑抬起頭。「應該說,是個朋友……一個具有影響力的朋友。」

  他深吸一口氣;不管他怎麼問,微笑都不會將實情告訴他的,現在他已經沒有選擇了!「現在我們怎麼辦?既然已經沒希望將笠凱帶回來了,是不是讓他們離開那裡?」

  「不,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微笑堅決地將手伸向火焰中。「葉申?」

  「我在這裡。」葉申沒好氣的面孔出現在火焰之中。「微笑,現在怎麼辦?冥王說已經把笠凱送給死神奧克司了。」

  「我知道。假面呢?」

  「不知道,一直沒見到他的人。」

  「去找他,叫他回來見我。」

  「回去見你?」

  「有疑問嗎?」

  葉申強忍著怒氣,假笑著說:「不敢!我會去找他的。」

  「葉申,不要太衝動,這一切我會處理的。」

  「是啊!高深莫測小姐。」葉申冷冷地回答:「我希望到時候你真的能實現你的諾言。」

  微笑的手收了回來,無奈地笑了笑。「葉申總是這麼衝動。看來,她對我的信任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說話的樣子實在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所會有的!唐宇注視著眼前的微笑;她真的像她的外表一樣年輕嗎?或者她經歷過什麼……她……是什麼?

  「唐宇,那些都是你不必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要幫助奧非耶就夠了──」她說著輕輕地垂下眼。「就算你們都不再信任我也一樣!我是真心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完成我的諾言的……」

  「我並不是懷疑你!」唐宇連忙搖頭。「我只是……」他猶豫地沈默;怎麼說?他是多麼地擔心葉申?每個人都在冒險,只有他無助地待在這個地方,他沒有資格說那樣的話。

  「不是這樣的!」微笑焦急地搖頭。「你不明白!你很重要的,我一個人無法維持這個結界的!」

  唐宇無奈地笑了笑:「只能這麼想了。」

  「這是事實。」微笑認真地望著他,那雙晶瑩的雙眼閃動著真摯的光芒,「你很重要!在這件事情上,每個人都很重要;不只是我,也不只是奧非或葉申。唐宇,我一定會安全的讓葉申他們回來的!相信我。」

  她還只是個孩子;一個不可思議的孩子!看著她的眼,他竟不由自主地點頭。

  信任的產生只在一瞬間──不可動搖。

  ※ ※ ※

  思念是一劑猛藥。

  它讓所有的不可能成真,讓人擁有無上的勇氣做最不可能的事!也有人說,思念是愛情的催化劑,因為在思念之中,一切的美好都將轉化為無盡的力量;一切曾經擁有的美麗都將使人盲目!

  奧非跟在泊瑟芬的身後,心情比他所想的更加緊張惶恐!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是以什麼樣的單位來計算的?他和笠凱到底有多久沒見面了?他們之間的一切是否有所改變?

  他的手心沁著汗水,忐忑不安的心臟威脅著他所有的理智!連腳步都不免在快慢之間失去了章法。

  前方的泊瑟芬彷彿意識到他的心情,她輕輕地歎息。「奧非,你和笠凱之間的愛情真令人羨慕。」她頓了一下,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面對他,表情認真地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之間的一切或許是因為你們從來沒有經過時間的考驗,所以才能這樣維持下去?」

  他愣了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你和笠凱之間的相處從來沒有經過婚姻,沒有經過數十年的朝夕相對;如果你們這次真的能成為真正的夫妻,那麼幾十年之後一切還會一樣嗎?」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搖搖頭坦承:「我也從來沒想過笠凱和我幾十年之後會怎麼樣,我只知道我現在失去了笠凱,而失去笠凱之後,一切對我都不再具有任何的意義。」

  「你們這樣相愛,可是幾十年之後或許會有一個人變心,到時候怎麼辦?」她的樣子像是好問的小學生;她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問的問題是否幼稚,或者具有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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