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說愈離譜了,葛城夜子總算明白他的意思。
「楚威,你不能囚禁我,這是違法的!」
「我不能嗎?」楚威又露出令人戰慄的笑容,他抓住她的下巴,「我想囚禁你又有誰能奈我何?在這個黑館裡,我說的話就是法律。」
面對這樣強硬作風的楚威,葛城夜子還能怎麼辦?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去招惹楚威。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但你有必要這樣報復於我嗎?楚威,至少我們也曾經共患難過……」
「不要跟我說這些。」楚威暴吼。
一提起往事,楚威就一肚子氣。只要一想到那場海難所引起的初相遇、還有在這黑館裡所發生的種種、甚至在紅月國的共患難……這所有的種種、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設計的詭計,就讓他燃起無限的恨意。
他不會再相信她的任何話了。
「在我厭倦你之前,你就給我安分的待在這裡,一步也休想離開。」
丟下這些話,楚威像後面有人追趕著他似的,奪門而出。
葛城夜子馬上衝上前想打開門,但那道門早已被楚威給鎖死了。
「楚威你開門,快開門呀!」
她拚命捶打著門,只是,門的那一頭始終沒有人回應她。
難道這是她欺騙楚威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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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威被「請」去藍館,他有預感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果然他一進入藍館,就迎面飛來許多綵帶。
「嘿!小威威,恭喜你了。」
楚威面無表情的撥掉身上的綵帶,「有什麼好恭喜的?」
「你不是哭著去求小夜回來了嗎?」齊天靉不曉得從哪兒聽來的八卦,「現在你的心上人就在黑館,這還不值得恭喜嗎?」
「胡說八道。」楚威白了他們夫妻倆一眼,「我哪時候說她是我的心上人了?」
「少來了,在日本時我們可都聽得很清楚,你親口承認她是你的老婆,而且你若對人家沒意思,她此刻又怎麼會在黑館裡?」藍羽臣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笑容。
「無聊。」
不知是因被說中心事而不好意思,或者是惱羞成怒,楚威的臉馬上漲紅。
「嘿!老友,我只是開開玩笑,你知道我最愛的還是天靉。」
藍羽臣疼愛齊天靉的事在紅月島上可說是人盡皆知,他的確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真搞不懂你,為何能整天將愛呀情的掛在嘴上?」楚威說,像他就辦不到。
「你搞懂我做什麼?要搞懂小夜才要緊,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小夜?」
「我不知道。」
楚威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愛葛城夜子多些,還是恨她多些。
藍羽臣聽了他的話之後,點點頭,「我知道了,問題就出在你不懂得如何說出愛字,好吧!就由我這個情聖來教你,現在,你看著我深情款款的說『我愛你』三個字。」
他等著楚威的下一步行動。楚威是看著他沒錯,但稱不上是深情款款,而且那眼神似乎在傳達著「你有病」的訊息。
然後,楚威轉身走了。
「喂!楚威,幹嘛不說?」藍羽臣追上前問道,虧他還做了那麼大的犧牲。
「我說不出口。」
楚威知道藍羽臣只是尋他開心,可是要他對一個大男人說那三個字,倒不如叫他去死算了,即使是練習也不行。
「很簡單的,看我示範給你看。」藍羽臣當真用他自以為深情款款的眼神凝視著楚威說:「我愛你,我愛你……」
不愧是曾經當過模特兒的,在楚威作嘔之前,他們都聽到了明顯的抽氣聲。
他們同時往發聲處瞧去,只看見齊天靉臉色發白的站在不遠處。
「天靉……」藍羽臣知道從齊天靉的眼光看來,他和楚威剛剛的行為非常曖昧,那同時也表示事情大條了。「事情不是……」
「藍羽臣。」齊天靉馬上呼天搶地的大叫:「難怪你說要和我離婚,原來你已經和楚威……」
「我從來沒有說要和你離婚啊!」藍羽臣苦著臉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而楚威竟然像沒事般站在一旁,也不會替他解釋一下。
「天靉,如果我和楚威真有什麼,也不會等到現在才爆發,你說是不是?」
話是沒錯啦!但……誰教他們倆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畫,齊天靉瞅著他問:
「那你們剛剛……」
「我正在教楚威如何向小夜示愛。」
藍羽臣的話楚威可不同意,他忍不住給藍羽臣吐糟:「是你在一頭熱吧!」
齊天靉聞言破涕而笑,而且也有了玩笑的心情。「原來如此,這種事應該找我嘛!由我這個紅月王親自出馬指導楚威,保證是萬無一失,而且還可以和他來一段『姦情』。」
「你給我Stop。」
藍羽臣佔有性的摟住老婆後,又對楚威正色道:「我說楚威啊!由剛才所發生的事你有沒有得到什麼啟示?」
「女人都是很歇斯底里嗎?」楚威看著齊天靉嘲諷地說。
他是有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千萬別寵女人,一旦女人受寵就會爬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齊天靉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藍羽臣忍不住翻白眼外加作投降狀,楚威這個人還真是不可愛到了極點。
「拜託,我的意思是,不能光憑眼睛所看到的,或者耳朵所聽到的去判定事情的對錯,有時候眼睛和耳朵都是會騙人的。」
楚威這才有點明白藍羽臣的話。
「哇!羽臣,你好厲害哦!平常看你一副色色的樣子,沒想到還會講出這種道理來。」齊天靉雙手合十,學著曲婕說話的語氣並露出崇拜的樣子。
真不知她是褒還是貶,如果「色色的」那一句可以去掉的話,就太完美了,藍羽臣心想。
不過,他可沒忘記現在的主角是楚威,所以他又語重心長的對楚威說:
「你大概沒有問過小夜吧!只聽信葛城政夫的片面之詞這樣好嗎?我有預感是你誤會了她。」
「她有事可以直接對我說啊!難道我是那麼難以溝通的人嗎?」楚威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