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娃娃,你等著,我來啦!
歐陽凜大概有當小偷的天賦,他輕輕鬆鬆的就爬上了楊月蓁所在房間的陽台。
他打開陽台的落地窗大大方方地走進去,發現房內只點了一盞暈黃小燈。
歐陽凜無聲無息的走到床邊,俯視著楊月蓁那無瑕的睡顏出神。
她側著臉睡得很熟,讓歐陽凜不忍心叫醒她,因此他以輕柔的吻輾轉吻著她的櫻唇,直到她嚶嚀出聲,並且浮出一朵笑靨。
歐陽凜看癡了,她該是做了一場美夢吧!可是,歐陽凜卻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因為他可以肯定她的美夢裡一定沒有他。
歎了口氣,歐陽凜打算抽身離去,但……楊月蓁卻伸出白玉般的雙手勾住他的頸項。
歐陽凜大吃一驚,他以為楊月蓁醒了,可他同時也想起清醒的楊月蓁根本不可能會這麼做。
莫非是老天垂憐他一片癡心?
歐陽凜怔忡之際,楊月蓁已探出舌尖主動吻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一面吻她、一面熟練的解開她的睡衣,肆無忌憚的搓揉著她的胸部,直想將這十幾天來的思念一古腦兒的宣洩在她令人迷醉的美麗身軀上。
楊月蓁在睡夢中起了反應,她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回應著他。
又來了,那個一直縈繞著她的夢境又來了。楊月蓁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夢中,而既然是在夢中,她就可以拋開一切束縛和歐陽凜徹夜溫存了。
反正一切都只是在夢中,醒來之後她只會對這場夢一笑置之罷了。
激情過後,歐陽凜想擁著她共同迎接早晨,可是他又怕她醒來後見到他會生氣,他寧願永遠保有這甜美的一刻。
歐陽凜將楊月蓁離開時留下還給他的「藍星之心」掛在她的脖子上,然後深深的吻了她之後,悄悄地離去。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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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蓁醒來時只覺得全身酸痛,她甚至不曉得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昨晚做的那場夢太激烈的緣故吧!
一想起那場夢,冷淡如楊月蓁也不禁紅了臉蛋。那場夢比以前的夢部還要來得真實,好像歐陽凜真實的擁抱著她似的,直到現在,她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及溫存時的快感。
一想到這,她突然覺得身體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吃驚的一下子全清醒了。
她怎麼會全身赤裸?難道她昨天睡迷糊了,所以將自己身上的睡衣脫下嗎?
不可能,楊月蓁馬上搖了搖頭推翻這個假設,她再怎麼迷糊也不可能將睡衣脫了還沒知覺。
就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她感覺到脖子上似乎多了什麼東西,接著她就看到那一條「藍星之心」正戴在她的脖子上。
如果剛才的事沒有嚇住她的話,現在她可確確實實被嚇住了。
這條她已還給歐陽凜的項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
無論如何,項鏈是不會自己長腳跑來的,除非是有人帶著它過來。
一想起那場逼真的激情春夢,楊月蓁的臉上驀地又是一紅,天哪!不會吧!難不成那場夢是真實的?歐陽凜確實有來過,確實和她……
天哪!楊月蓁覺得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此時,床頭的電話突然響起。
她順手拿了起來,一聽之下臉色更加蒼白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眼看著新裝發表會即將展開,竟然有個男模特兒出了車禍,目前正躺在醫院裡。
不過,楊月蓁馬上就想到了一個替補人選,她按下一組熟悉的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響了幾下之後,有人接起電話。
(喂?)那頭傳來了藍羽臣慵懶的聲音。
「是我。」楊月蓁也不多說客套話,開門見山地說道:「你這幾天有空嗎?」
(幹嘛?)直覺告訴藍羽臣,楊月蓁在這個時候找他準沒好事。果然,他的直覺還滿准的。
「我有個模特兒受傷了,所以想請你代替他。」楊月蓁說。
藍羽臣是個業餘的模特兒。不過如果不是時間急迫,她絕不會麻煩夥伴的。
(那真是糟糕。)藍羽臣同情地說:(月蓁,我也很想幫你忙,但天靉她快生了,我想陪在她身邊,所以實在分不開身。)
藍羽臣這個情場上的風流浪子自從娶了齊天靉之後就變成了新好男人。
「我瞭解。」
楊月蓁失望地掛上電話。看來她要另外找人了,其實要找到模特兒並非難事,但要找到一個有空閒又能立即上軌道的服裝模特兒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一整個早上她都在煩惱這件事,直到她的秘書進來通報有人想見她。
「我現在很忙,誰也不見。」楊月蓁不耐煩地說。
以前也有過想來毛遂自薦的模特兒或設計師,或者是想追求她的富家少爺,但她現在哪有空閒時間理會這些人呀!
「可是……」秘書很為難的樣子。
就在秘書欲言又止的時候,已經有個高大的男人手拿一大束花走進辦公室。
「你……」
楊月蓁除了驚嚇還是驚嚇,她見到鬼了嗎?不!她看見了歐陽凜,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由於她的反應太奇怪了,以致她的秘書誤以為她不想見到這個人。
「老闆,要將他趕走嗎?」
「不。」楊月蓁回過神來。「你先下去,還有,不准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
那秘書雖然有滿腹疑問,卻也知道有些事是她不便過問的,因此很識趣的轉身離開。
等秘書一離開,楊月蓁馬上鐵青著臉質問歐陽凜:
「你來幹什麼?」
「月娃娃,我還以為自己會得到很熱烈的歡迎哩!」歐陽凜道。
她是不該太驚訝的,從她見到「藍星之心」那一刻起,就知道歐陽凜會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可她還是不明白。
「你不是發過誓不離開你的國家嗎?」如今他卻出現在這兒,就表示他已違背了誓言。
歐陽凜笑了笑道:
「為了來接回我的王后,我只好違背自己的誓言了,我想父王一定能諒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