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一個人孤單單的回家、一個人過夜,他心裡開始冒出不捨的泡泡。
「你、你說什麼?」她結巴地看著他。
「做我的女人。」他再次重複。
她看起來像是驚呆了,完全沒想過他會說出這種話。
「怎麼樣,你的回答呢?」他催促。
「我……我不明白。」她好不容易找回聲音。
「不明白什麼?」
「不明白……」她彆扭又慌張,「你為什麼突然想要我?」
他聽得好笑。「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她很嚴肅地點了下頭。
「妍,」他看著她。「男人要一個女人,不一定得有理由。」
「是嗎?」她蹙起眉。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想要你,就這麼簡單。」
「這……這不是理由!」她低叫。
「對,所以不需要理由。」像在繞口令,他突然一笑,雙臂收起摟她入懷,低頭親了她一下。
「可是……」
「哪有那麼多『可是』?!」他翻翻白眼。「妍,直接回答我,你,要不要當我的女人?」
她望著他,咬著下唇沉默了好半晌,心裡一直掙扎,最後,才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回答。
「要。」
「很好。」他鬆了口氣,滿意地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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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軒從來不是一個很閒的男人,他沒有很多時間一直陪著她,他常常是在深夜前來,天亮後又離開。
那時候,她才知道頂著一名成功經營者的光環下,賀軒付出了多少精神與努力,才能推著賀氏航運不斷向前。
但賀軒從來不認為辛苦。
「如果你看過我父母過世的第一年,我大哥怎麼獨力撐起賀氏航運,就會覺得我現在做的只是小Case。」賀軒笑道。
「當一個有錢人,好像不容易。」她靠上他肩膀,兩人並肩坐在地板上,從她公寓客廳的落地窗望出去。
台北的夜空很暗,看不見任何光彩。
「要當一個上班族、好職員,也不容易啊。」賀軒扶在她腰上的大手,隔著睡衣輕柔的來回撫著她的嬌軀。
她微垂下臉,羞澀慢慢爬上雙頰。
「賀軒,我的傷已經好了。」她低聲道:「手臂上的縫線早拆了,醫生說癒合情況良好,腰上的瘀傷也褪了。」
他回答的聲音懶洋洋地:「在拆線的那一天,你不是不顧我反對,就回去上班了嗎?」
當他那天晚上來找不到她時,才知道她早出動飛往歐洲了,氣得他在她回來時,差點毒打她的小屁股!
結果後來,他什麼都沒有做,卻帶她第一次領略了男女之間的慾望世界;雖然她剛飛回來,全身疲累不已,他還是徹底的佔有了她,以讓她更累來懲罰她的不乖,然後讓她名副其實的成為他的女人。
她想到那一晚的情形,臉上忍不住發熱。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再擔心我了。」他在忙碌之餘,還神通廣大的記住了她的班表,沒讓她再有一個人走夜路回家的機會。
她知道他是擔心搶匪的事件重演,但其實沒必要的,那件事只是件意外,這個社區的治安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差。
「很難。」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你不喜歡我來嗎?」
「不是。」她立刻否認,她只是不想他奔波的太辛苦。
「妍,你愛我?」他坐正身,同時也扶正她,銳利的眸光仔細的鎖在她臉上,不放過一絲絲表情。
遲疑了下,她點點頭。「嗯。」
「那麼,搬到我住的地方去。」
希妍呼吸一窒。「為什麼?」
「我不要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我要你在我看得見的地方,我才能放心。」他沒打算重複一次上次的惡夢。
「可是、可是……」
「又來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可是』?!」他重重歎了一口氣,然後封住她的唇。
她的心思,就寫在她臉上,他要讀懂太容易了;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但就是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重重地吻得她暈頭轉向後,他額頭抵著她,氣息微喘。
「你是我的女人,我喜歡你待在我的地方。」經過她遇襲受傷的事件,他會再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才怪!
希妍的呼吸比他急促、比他不容易恢復,在他這個情場老手面前,她對情慾的反應比個幼稚園生還不如。
但,在他強霸的命令中,她看見了他眼裡存留的擔心。
她一個人住了很久,現在剛讓生活裡多了一個他,就要與他同住,讓自己更依賴他嗎?
她的面色明白寫著猶豫,「賀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重視個人隱私,也重視自由,生活裡真的可以多容納一個女人嗎?
「我當然知道。」他撥開她衣襟,低頭吮吻著她細白的肩頭。「妍,跟我一起住。」
她的身體因為他刻意的挑逗而顫抖。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還要搬走,很……很麻煩的……」
賀軒聞言,重重在她肩頭留下一個印痕,挑眉瞪她。
「你認為我會趕你走?」
「我、我不知道……」她不著痕跡的想把衣服拉好,他卻不讓,反而拉她靠在自己懷裡,撫弄著她身體的敏感處。
「沒有女人會問你這種問題。妍,明天我們就搬家。」
「但……為什麼是我?」她語氣不穩,掙扎著想起身。
這樣子她根本沒辦法思考,也無法跟他講話呀!
「因為我就想要你。」賀軒才不想說話,一把抱起她就往臥房定去。
搬家的事,就此決定。
沈希妍以為他們不會在一起很久,也有心理準備,因為根據關於賀軒的所有花邊傳聞,他不會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很久。
但她在他屋裡,卻一住住了四年多。
她愛他,也願意留在他身邊,這一直不是秘密,唯一的要求,是不公開兩人的關係,讓她可以繼續自己的工作。
賀軒不反對,也很放任她做任何事。
她不曾問過他的緋聞是真是假,並不是不難過他仍然有別的女人,只是,這種難過,獨自承受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