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她走到他面前。「陪我一下,好不好?」她輕扯著他的衣袖。
方長武掙扎了下。「好吧。」
「謝謝武哥。」她笑開臉,在他沒反應之前,輕吻了下他唇。
「艷兒!」方長武俊臉微紅。
艷兒也紅了臉。
「我等你。」像個送丈夫出門的小妻子,她幫他拉開門,然後看著他離開。
★ ★ ★
清晨,站在園聞著花香,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武哥端著晚膳來,還一臉僵硬不自然的模樣。艷兒忍不住輕輕笑出來。
武哥很不習慣她親密的舉動哪!
老實說,她也不習慣。可是因為是武哥,她不介意自己完全沒有女兒家該有的矜持模樣,主動追求。
一回生、二回熟,她發現武哥吻起來的感覺,很容易讓她上癮。
武哥對她有感情,可是她也看得出來武哥一直在抗拒。
是什麼原因讓武哥不准她問爹,她大概也猜得出來。
還不就是門當戶對、身份配不配那一套——真是老套!
不過沒關係,她有方法應付;現在最重要的,是加強武哥對她的關心和重視,不時出一些像昨天那種狀況來,讓武哥不得不時時注意她。這是不錯啦,可是那樣她也很可能會受傷,武哥會不高興。
那麼,換一個方法,就跟住武哥,讓他不得不照顧她;他愈放不下她,就愈離不開她,那她才有可能嫁給他。
嗯,就這麼辦。
「咳、咳。」
艷兒想的很專注,沒注意到有人在叫她,直到人已經來到她身邊,打著咳嗽,她才猛然回神。
「是你。」她退開好大一步。
「艷兒,早。」用完早膳還沒看見她,他就自己來
他笑,司徒艷可沒笑容。
「丘公子,這裡是司徒府,不是你的萬順鏢局,請你別亂闖,也別胡亂進入這裡;我不歡迎陌生人。」艷兒冷著臉道。
「我不算是陌生人,我們八年前就認識了。」丘濟穎回道。
八年沒見,她完全不是記憶中那個瘦瘦小小、看來毫不起眼的模樣;明明相似的五官,現在的她卻是絕美動人。
跟絹兒比起來,她明顯的吸引人多了。
「恕我貴人多忘事,我不記得認識過你。」艷兒笑得假假的,沒興趣跟他攀交情。
「艷兒,你該和絹兒一樣叫我一聲『穎哥哥』的,那樣你就更可愛了。」他不以得意的回道。
「很抱歉,我沒有那麼多哥哥;尤其是你,我高攀不起。請你離開。」她轉身不理他的走回房。
「艷兒!」他快步攔到她面前,軟著語氣道:「不要這麼冷漠,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們至少可以好好相處。」
「要攀交情,請移駕絹之樓。」她嫌惡地道:「另外,請稱我為『司徒姑娘』,別亂叫我的閨名。」
她越過他想入樓,丘濟穎伸手攔阻。艷兒退的快,不然差點被他抱住。
「你做什麼?」她怒瞪著他。
『沒什麼。」他笑笑地。「我只是想跟你好好培養感情而已。」
「你立刻走,否則我要叫人了。」
「你叫,不過有沒有人會理你呢?」他是司徒家的客人,連伯父都默許了他在這裡自由活動,就算她叫人來又怎麼樣?
艷兒才不理他,扯開嗓子便大叫:「武哥!」
方長武的身影迅速掠人慧心樓。
「怎麼了?」艷兒從來不大叫,她忽然叫他,讓方長武擔心不已。
「武哥,」艷兒迅速移到他身側。「他不讓我回房。」她努力在語氣中加入一點委屈。
方長武皺了下眉。
「丘公子,請你讓開。」
丘濟穎瞇眼看著他。
「我和艷兒的事,輪不到你這個下人插嘴。」
昨晚從絹兒那裡,他已經把這八年裡司徒家發生的大小事都問的差不多了;當然,也包括這個以護衛身份、留在艷兒身邊八年的男人。
方長武還來不及對丘濟穎的侮辱言辭作什麼反應,艷兒已經憤怒的快跳起來。
「不許你侮辱武哥!」她憤怒的指著門口。「丘濟穎,立刻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丘濟穎好笑地道:「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就憑她一個這麼嬌小、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怎麼對他不客氣?
「就像這樣。」艷兒抓起地上一把泥土,準確無誤的丟中他的臉。
丘濟穎當場變了臉。
「你還要再試試嗎?」這次換她笑了。
「司徒艷!」丘濟穎怒吼一聲撲上前,等他逮住她,他絕對會好好教訓她一頓。
可惜他沒有機會碰到她。
丘濟穎一動,方長武立刻將艷兒推往身後、擋住他的攻擊。
看見是他,丘濟穎毫不留情的出招攻擊,但沒幾招就被方長武打退。
「你!」他到底是誰?武功居然這麼好?!
「請你立刻離開。」方長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將艷兒安全的護在身後,然後請他離開。
「如果我不呢?」
「你立刻走,否則我會請武哥把你丟出去。」艷兒露出臉說道,還順便送他兩顆白眼。
「我會再來。」丘濟穎再看了方長武一眼,然後才走出去。
他一走,艷兒立刻從身後抱住他的腰,
「武哥,幸好有你。」
方長武拉開她的手臂,將她移到面前。
「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他莫名其妙跑來,我不想理他,他居然想趁機對我不規矩,我就喊你了。」
方長武想了下。
「以後我會盡量早點來,如果他再纏你,你就喊我,別跟他單獨相處,知道嗎?」他叮嚀。
「知道。」她很乖的點點頭,心裡暗暗偷笑。
那個討人厭的傢伙還有一點好處,因為他一鬧,把武哥對她的保護欲都給激出來了呢!
這下她不必再煩惱,要怎麼才能贏得武哥全部的注意力了!
第八章
愈接近八月十五,城裡就愈熱鬧,到月圍的前一天,司徒長春帶著全家人出門逛城街。
難得能出門看熱鬧,三個夫人緊跟著自己的相公。纏著相公光明正大的來買胭脂水粉和喜歡的東西;因為心情好,司徒長春幾乎是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