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獵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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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我願意。」她低低地說。

  他含笑地望著她上小意她照做。她這才拿出男戒,同樣套進他的手指裡。兩人手交握,相互輝映。

  她抬首,兩人相視而笑。

  她偎緊他,一臉幸福。她的堅持總算沒有白費。

  戒指的光芒,在街燈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燦爛。台灣,是讓她愛情圓滿的地方,她一定會再來。

  ※ ※ ※

  回日本的班機,龍澤星並沒有刻意通知任何人,傍晚抵達後,先回家休息。隔天,龍澤星便到公司上班。

  川崎蕭一直睡到近中午才起床,龍澤吉吩咐下人不許吵她,卻命人為她準備好早餐,讓她隨時可以吃。

  她梳洗好下樓,正好遇上從花園裡栽種回來的龍澤吉。

  「吉叔。」川崎蕭喚道。

  「小姐起來了,吃過早餐了嗎?」他關心地問,語氣恭敬有禮。

  「還沒有。」

  「請小姐先用餐,其它事待會兒再說。」

  「哦,好。」川崎蕭暗自吐了吐舌,吉叔八成等了她一個早上了。

  她乖乖吃完早餐,然後自動到書房報到。

  先敲敲門,「吉叔,是我。」

  「小姐請進。」龍澤吉已經在裡頭等了。

  與龍澤星瘦長挺拔的身形不同,龍澤吉是個相當標準的日本男人,身材健壯,方正的臉看起來極有威嚴,一點也不像屈居人下的管家。

  川崎蕭一走入,先打量一下吉叔的表情,然後才在他對面落坐。

  「吉叔找我有什麼事?」她先開口問。

  龍澤吉細細地打量她,在心裡衡量她有沒有變瘦──她看起來,與一個月前差不多,不過……一個月前眉宇之間的那股不情願,似乎消失了。

  「小姐應該記得一個月前的訂婚典禮吧?」

  「記得。」她點頭。

  「小姐有什麼理由?」龍澤吉問道。

  「我不嫁給花心的男人。」她昂首。

  「就算不嫁,小姐可以明說,毋須不告而別。」這是好聽一點的說法。她的舉動有個正確的名稱,叫「逃婚」。

  「已是事實的事,就不必多言,我不想陪著村井家面對那種尷尬的場面。」她不卑不亢地回道。

  「就算村井長野私德不修,小姐也不該不告而別。妳一走,訂婚的場面誰來作主收拾?」更何況當時在場的也有川崎家的摯友與親戚,偷溜的行為實在太不應該了。

  她挨訓,乖乖露出懺悔的表情,臉往下垂四十五度。

  「可是,有吉叔呀。」她突然抬眼,滿副信任依賴的語氣,「因為我知道吉叔一定會為我作主的嘛,我不在場,吉叔反而更好做事,所以我才走的。」

  川崎蕭的魅力,真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她一撒嬌,那張正直威嚴的面孔就軟化了一些,但想到她逃婚的舉動,又立刻板回去。

  「就算小姐不想面對,至少也該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我。」他也不必一邊擔心她的去向,一邊還得處理善後。

  「如果連這一點狀況都無法處理完善,就不是吉叔了。」她稱讚他。「有吉叔在,人家才敢離開的。吉叔,人家是相信你耶,你不要生我的氣嘛。」說到最後,她已經站到龍澤吉身後,輕輕捶他的背了。

  龍澤吉朝後瞥了她一眼,最後,也只能鬆開表情,無奈地搖搖頭。

  「妳呀,就會讓人操心。」老像個小孩子似的,做事都不觀前顧後,半點大人樣也沒有。

  「呃……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川崎蕭小小聲地咕噥:「而且,人家真的不覺得婚前花心的人,婚後就會從一而終。吉叔一定不希望有天我出嫁了,卻在夫家受人欺負,對不對?」

  這話倒是沒錯,龍澤吉拍拍身邊的位置。

  「這邊坐。」

  「好。」她乖乖坐好。

  雖然她的確不該逃婚,但那種情況下,龍澤吉自己也很生氣村井長野的行為,現在若要指責她什麼,好像也有點言不由衷。

  「以後不可以再做出這種行為,知道嗎?川崎家的孩子,絕對不是遇事就逃跑的弱者。」他訓誡。

  「是,我知道了。」乖乖地應。

  「嗯。」他這才算滿意,表情不再嚴厲。「告訴吉叔,當那個女人在妳面前說懷孕的時候,妳毫不懷疑就相信了嗎?」

  「我看過她帶來的診斷證明,她和村井長野的合照,還有村井家一貫送給情婦的代表項墜。對於村井長野,我聽過一些傳言,只有當眼前出現的事實與傳言、並且有實證符合時,我才相信。」她條理分明地道。當然,事先她已經做過調查的事,就不必說給吉叔知道了。

  「嗯。」總算沒有辜負他平時的教導,判斷是非相當客觀。龍澤吉決定不再追究逃婚一事,於是換了個話題:「告訴吉叔,台灣好玩嗎?」

  「很亂,比起日本沒有秩序多了。」她皺了皺鼻子。

  「哦?」那她還待得住?!

  「但是那裡的人都很和氣,有一種親切的味道,我還蠻喜歡台灣的。」雖然它害她水土不服,病了三天。

  「就一點點親切感,可以讓我家嬌生慣養的小姐待上一個月?」龍澤吉精明地道。

  「當然啊!」她理直氣壯地回道:「因為那裡的『空氣』新鮮,不像東京這裡一堆『烏煙瘴氣』。」

  龍澤吉哈哈大笑。

  「妳呀,該精的時候裝笨,不該精的時候,卻老是叫人頭痛。」真的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這是因為吉叔教導有方。」她謙虛有禮地道。「好歹我是川崎家的獨生女,就算不涉足商場,也不能笨笨的連別人的話都聽不懂,那就太枉費吉叔從小教養我的苦心了。」

  「老奴不敢居功。」這小丫頭,說話褒貶參半,而她的語氣,還真叫人猜不出是褒還是貶,這算是他教育成功嗎?

  「吉叔不要謙虛嘛。」她漾開一抹嬌俏的笑顏。「爸和媽不在,都是吉叔照顧我,我真的很感激吉叔的。」這是真心話。

  「老奴只是盡本分。」儘管有些刁鑽,但她的本性純善無偽,這是龍澤吉疼她入心肝的主因。「告訴我,在台灣的時候,星兒有沒有好好照顧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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