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等明天上班的時候,她非得查清楚這次的酒是誰叫的,然後把那人臭罵一頓!
「妳真的醉了。」他歎息。
「廢話,我要不是醉了,自己就可以開車回家了,哪需要你!?」她沒好氣地應。
醉酒之後,她的脾氣就更差了。
「我看,我真的得送妳回家了。」看她的樣子,已經快睡著了。
「那最好。」她低噥,又閉起眼枕回他肩上。
他望著她的醉顏,神情半是縱容、半是無奈,接著抱起她往外走。
「總裁。」當他抱著她走出飯店門口,飯店門口早停了一輛名貴的黑色轎車,一名司機下車替他開門。
他將寧淨安置在副駕駛座,然後把好安全帶,再從她背著的皮包裡翻出汔車鑰匙與行照。
「你去停車場,把這輛車開到台中X區X X路X X號;在台中美術館附近。」他交代道。
「是。」司機拿了鑰匙與行照立刻照辦。
他開門坐進駕駛座,接著開車上路。一個小時後,他將車停在「熏屋」門口,然後望向半沉睡的她。
「寧淨,我為妳而回來。如果妳真的忘了我,我會很傷心的。」他傾近她低語。
「好吵。」她伸出手,想推開那個聲音。
他握住她推來的手,鬆開安全帶後,另一手伸向她頸後,接著低首深深吻住她的唇瓣。
輾轉吮吻,好一會兒他才不捨地放開。她嬌嫩的唇瓣被吻的微腫,她皺眉,用舌尖潤了下唇瓣,眼睛連睜也不睜,繼續睡著。
他忍不住低笑出聲,又輕啄了下她的唇。
「看來,我以後得注意,干萬別讓妳喝醉後單獨一個人,不然像現在這樣,妳連被輕薄了都不知道,那我就太虧了。」他兀自低語,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她嫣紅的唇瓣。
她的唇、她的一切,只有他才可以碰,絕對不允許別人擅動。
而,多年不見,他的寧淨,仍然如此……令他憐愛。
* * *
她發誓,不只是臭罵,她要把昨天晚上負責挑酒的人給痛扁一頓!
一早,江寧淨頭痛欲裂地醒來,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醉酒的事,立刻開始詛咒那個不會挑酒的傢伙。
坐在床上把那人罵了一頓後,突然又想起自己是可憐的上班族,今天不是假日,她還得上班,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妳醒了嗎?」房門被打開一個縫,住在寧淨樓下的姚瑤探頭進來看。
「瑤瑤,妳怎麼在這裡?」寧淨不斷揉著額角。
「我送醒酒的東西來給妳喝。」姚瑤將保溫瓶拿進來,倒出一杯給寧淨。「逗是小語一早起來煮的哦,應該有效。」
「謝謝。」寧淨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地喝。嘴唇奇異地覺得有點微微的疼痛感,尤其在碰到熱的東西時。
要說寧淨覺得這輩子有什麼幸運的事,那就是認識了四個好朋友。姚瑤是其一,開了家精品店在一樓,二樓是她住的地方;三樓是她和另一個好友住,她叫官寶兒,住隔壁;其他兩個,就是住在隔壁棟,開咖啡屋的花語,和這兩棟相連透天屋的主人--辛皓熏。
這棟獨立的透天三層樓屋,是辛家人送給辛皓熏的禮物,外牆漆著淡紫色的油漆,屋頂以紫色磚鋪成,名之為「熏屋」。小熏找了她們一同住,五個人互相照顧。
「寧淨,妳的嘴唇為什麼腫腫的?」姚瑤好奇地問。
「有嗎?」寧淨以手指壓了壓自己的唇瓣,好像也沒有很痛,應該沒關係。繼續喝完那杯飲料,然後把空杯子還給姚瑤。「好了,謝謝妳特別來,現在妳可以下樓,我要準備上班。」
姚瑤接過杯子,動作慢慢地蓋回保溫瓶上。
「妳今天不用上班耶。」收好了,她才慢吞吞地說。
寧淨都已經下床走到浴室門口了,聽見這句話,她立刻轉回來。
「誰說我不用上班的?」
「是小熏。」姚瑤回答。「她已經幫妳打電話請過假了。」頓了頓,又想起來。「還有,小熏說請妳下樓一起吃早餐。」
「哦,我待會兒下去。」寧淨進浴室,關門。
「我們等妳哦。」姚瑤對著門說完,才慢慢走下樓,準備到隔壁去享受最美味的早餐。
一想到可以喝花語煮的咖啡,寧淨飛快梳洗完畢,換上輕便的牛仔褲裝後就咚咚咚跑下樓,直撲花語咖啡屋。
「大家早。」
哇,全部的人都在耶。手藝最好,也是花語咖啡屋店主的花語就不用說了,她要做早餐給大家,一定會最早起;再來是姚瑤,她要開店,也不會睡太晚;無業遊民的小熏,作息通常很正常;最後是作息一向日夜顛倒、跟一般人不一樣的官寶兒。
噢,忘了一個最近剛加入「熏屋」的成員,就是花語的未婚夫霍瑞克,他是香港飯店業大亨。自從愛上花語後,就黏她很緊,一個月有二十天滯留台灣不打緊,每次回香港,一定照三餐加早晚問候,每天至少五通電話。
「寶兒,真難得在這時候看見妳。」沒想到可以在早上看見她耶,真是奇跡,通常她不到傍晚是不會起床的。
「我前天剛把工作完成,睡到剛剛才醒。」趕完圖稿,通常就是寶兒的補眠期,只是連睡個兩天一夜而已,很平常。
不一會兒,花語把大家的早餐端了出來。
主餐是加入花生味道的烤鬆餅,副餐是每個人各自喜好的飲料。
「寧淨,昨天送妳回來的英俊先生是誰?」花語好奇地問。
「這個問題由別人問就可以,妳不必好奇,過來坐我旁邊。」瑞克醋味十足地說。他可不准未婚妻的注意力被任何男人吸引走。
「噢。」花語乖乖把自己的東西端過去,然後坐下被他抱住。
大家一陣好笑,不過沒人有意見。
「先生?」寧淨一陣茫然。「我還想問妳們,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哩?」原來是有人送她回來啊。
她知道自己一旦喝醉酒,是絕對沒辦法自己開車從新竹回來的,然後隔天醒過來,通常也不太記得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