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毫無準備的風琤嚇了一跳,但——身體不能動。
「我就在這裡佔有你,看秋寒星會不會起死回生。」邵鎧大笑的撲上去,正打算一逞獸慾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會!」
邵鎧動作一頓,一轉頭,原本躺在床上垂死的秋寒星居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氣色如常。
「你?!」邵鎧驚的說不出話。
秋寒星原本不是那麼生氣,但一看到他將風琤壓在身下,風琤的前襟微微敞開,而她臉上掛著驚嚇的模樣後,漫天怒火燎原燃起。
「邵鎧,我要你的命!」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秋寒星憤怒,他身形躍起的同時,白光亦從空中揮下。
邵鎧被突來的場面震住,只來得及躲開秋寒星充滿殺氣的一劍,然後狼狽的跑出房門。
秋寒星飛快解開風琤的穴道,立刻追了出去。
☆ ☆ ☆ ☆ ☆ ☆
秋寒星一出房門,就看見邵鎧站在默寒居的庭院裡,似乎在等他。令寒星訝異的是,這次他居然沒有逃。
「中了鏈毒掌,你居然沒事?!」
「你就是黑衣人,也是那個處心積慮懸賞想殺我的人?」
邵鎧冷笑。
「事已至此,我想我也不必再隱瞞。不錯,你說的都對。」
「為什麼?」
「當然是要這座秋悟山莊。」邵鎧理所當然地道:「我從西域來,才發現天下之大竟沒有我容身之處;也幸好你有個善良的母親,她救了我,才讓我起了這個念頭。這秋悟山莊,的確是個適合居住的好地方。」
秋寒星念頭一閃。
「那麼我娘的死……」
「你的反應倒很快。」邵鎧笑道,「不錯,她的急病導因是我,說真的,她雖然有些年紀,但風韻猶存,嘗起來的味道……」
「住口!」秋寒星悲憤的大喊。
他明白了,娘的憂鬱而亡原來是……
「不過她也實在太傻了些,跟了我總比跟著你那個有著仁義之名、最後還是逃不過美色的爹強吧!秋正堂根本是個十足的偽君子,見了胭兒,還不是抵抗不了她的誘惑。」邵鎧繼續道。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兩個的計劃?!」
「你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秋寒星,默寒居是你最喜歡的地方,找就把它當成你的墓地,怎樣,我邵鎧夠大方吧?」邵鎧暗自凝氣。
秋寒星怒極反笑。
「我要你的血,來祭我娘!」
兩人一觸即發。
真相完全揭開,邵鎧和秋寒星兩人出招再無保留,邵鎧的鏈毒掌愈打愈狠,而寒星的劍招不斷的變換,兩人一來一往,退攻之間不斷易位,一時之間竟分不出勝負。
戰鬥的時間一拖,對邵鎧就愈不利,尤其今天的秋寒星體力像是沒有極限般,且與白光幾乎到達心意相通的地步,而邵鎧的鏈毒掌完全靠真氣支撐,雖是狠毒的武功,卻不耐久戰。
邵鎧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打算速戰速決。
風琤站在房門口聽著外頭的打鬥聲,愈聽愈覺得不對,劍與掌的交擊聲愈來愈響亮,這表示……
「寒星,速戰速決。」她連忙喊。
她一喊,寒星立刻明白,同時,邵錢亦將全身內力匯聚在雙掌上。
「秋寒星,試試我的鏈毒掌!」
寒星運劍手勢一變,劍形由快而慢:「寒星逝雨。」
兩人身形同時飛起,邵鎧大喝,搶先發招。
寒星由慢轉快,避開勁道最強的第一掌後,立刻以劍刺向邵鎧的左肩。
「唔!」劍著於肩,邵鎧瞪大不敢置信的眼,不死心的以另一手想揮掌,欲與秋寒星同歸於盡。
寒星早有防範,在他出掌的同時,身形一低,以一記飛踢將邵鎧踹向空中,同時打中邵鎧內功的死門,然後任他重重摔落地。
邵鎧口吐鮮血,左肩也流血不止,功力潰散九成。
「我要你為我娘償命!」寒星提劍想殺他,默寒居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喝止。
「住手!」
胭夫人以劍擱在秋正堂的脖子上,挾持著他向前走了兩步。
「秋寒星,如果邵鎧沒命,那麼你爹也會沒命!」她威脅道。
秋寒星眼神凜然。「你想怎麼樣?」
「一命換一命,以邵鎧交換你爹。」胭夫人道。
「星……星兒……」秋正堂微弱的喊。
秋寒星凝起眉。
「怎麼樣?」胭夫人催促道。
「秋莊主的病,是你下的毒,對嗎?」風琤忽然出聲。
「是又如何?」
「是你在秋莊主的飲食裡下了一種慢性毒藥,本來你想慢慢的讓他自然死亡,沒想到寒星回來了,逼的你和邵鎧不得不加重毒藥的劑量,讓秋莊主發病。另一方面,你們又不斷找機會想殺寒星,為的就是得到秋悟山莊,因為你們在西域已經住不下去了,對嗎?」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胭夫人提防地反問。
「那天,邵鎧一直追殺一個人,直到祁連山……」風琤頓了頓。「邵鎧,你還記得那道琴音嗎?」
「你……咳……」邵鎧又咳出了血,瞪大眼看著她。難道,是她救了秋福?!不,不對,聲音不對。
「為什麼要殺那個人?」
「秋福……呵……」邵鎧笑了出來,只能怪那個老頭多事,十夜不睡覺,偏偏撞見了他與胭兒燕好的模樣,當然留不得。
「廢話少說!」胭夫人喝道,「秋寒星,你換不換人?」
「胭……胭兒,我待你……不薄……」秋正堂企圖開口說話,但她根本不想聽見他的聲音。
「住口!如果不是為了秋悟山莊,你以為我真的想嫁給你這個半死的老人嗎?」胭夫人忿忿地道,「要不是鎧哥要我忍耐,在你身邊等待機會,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去伺候你?!秋正堂,我恨不得你早點死,」
如果不是為了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她根本就不會嫁給他!
「鎧哥?」
「我和邵鎧根本不是親兄妹,」胭夫人冷笑道,「我們是夫妻,他才是我林胭心愛的男人。」
世上再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難堪的事實了。秋正堂咬著牙閉上眼,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糊塗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