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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哦!」北宮無名深思。

  「有什麼不對嗎?」曹叔警覺地問。

  「曹叔,你派人盯住她,再另行調查她,我不認為她的背景真的那麼單純。」如果只是單純的賣唱孤女,不會有那麼無畏的眼神,甚至有膽量在他面前直言不諱。

  「是。」

  曹叔點點頭。

  「另外,你派人將這封信送到上官非隴手上。」藍雪的家書,他答應替她送達。

  「是。」

  曹叔接過信收好。

  「最後,派人散播出有關前朝寶藏的事,我要齊盛庸以為的秘密,變成眾所皆知的大事。」

  「前朝寶藏?」

  這點曹叔就不懂了。

  「據說前朝覆滅之前,前朝皇帝曾經將宮裡的寶物藏至他處,而藏寶的位置被封在一隻白玉如意之內。齊盛庸得到白玉如意,也想得到寶藏,作為謀朝篡位的根本,我要他功敗垂成。」無名冷笑。

  任何人想傷害藍雪,他都不會輕易饒過。

  「是。」

  「就這三件事,麻煩你了。」

  「堂主言重了,屬下這就去辦,但不知道該在何時與堂主會合?」他去辦事,就沒人替堂主駕馬車了。

  「我會帶藍雪到洛陽,今天晚上你就先休息,等事情辦好,你就到洛陽與我會合。」

  交代完,北宮無名準備回房。

  「是,堂主。」

  曹叔目送他離開。

  北宮無名回到房裡,藍雪果然還沒睡,一見他回來,立刻笑開臉。

  無名摟住藍雪,讓她依著自已安睡,但他卻毫無睡意。

  從伏牛山到張家鏢局並不遠,知道他行蹤的人少之又少,會是誰以鏢書告訴伏牛山的山賊攔路搶劫?

  第六章

  雲流宮後山,一紅一灰的身影在空中交錯。

  紅色身影嬌小敏捷、雙手展開凌厲無比的攻勢,而灰衫男子沉穩以對,只拆招、化招,卻不攻擊。

  終於,紅色身影先停下來,旋身落地,將真氣導順後,一臉不開心。 

  灰衫男子也隨之落在她身旁,氣息平順,彷彿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不公平,可惡。」她嘟嚷。

  「又怎麼了?」灰衫男子縱容地整了整她的衣衫,讓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剛剛才打架過。

  「為什麼你老是贏我。」

  她哀怨地瞅著他。

  「因為我的武功本來就比你好。」灰衫男子理所當然地答道。

  「可是你已經每天都在教我武功了呀,為什麼我還是贏不了你?」她蹙眉。「你一定有私藏,對不對?」哀怨的眼神轉成指控。

  「沒有。」他淡淡搖頭,還沒教的,是她不適合學、或者她還不能學的。「就算我把武功都教你,你也不可能在短短二個月內就贏我。」

  「哼。」

  她還是很不高興。

  「做徒弟的,是很難贏過師父的。」

  他揉了揉她的發。

  「討厭!」她咕噥一聲,主動投入他懷裡。「可是你不是我師父,你是我的丈夫耶!當妻子的不高興時,你這個當人丈夫的也休想快樂。」

  「哦?」

  他懶洋洋地低應。

  「哦什麼哦,你要安慰我啊!」

  她不滿地捶了下他的肩。

  她都已經很明白的說她不高興了耶,這傢伙就不會哄哄她嗎?

  「已經是事實的事,就別太傷心。」在武學上,她這輩子要贏他,是很難的了。

  她瞪他。

  這算哪門子的安慰!

  灰衫男子卻笑了,抬起她下頷,以一記火熱的吻讓她忘了所有嗔怨。

  「讓我保護你,不好嗎?」吻夠了,他在她唇上低喃。

  「小人……」

  她暈暈的,還無法回神。

  他就是不說甜言蜜語,也不是很會哄她,可是他以自己的方式照顧她,這點焰珂是很明白的。

  她靠在他胸膛上,慢慢調勻呼息。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一個吻不應該會再令她心跳失速,但她就是會。

  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回神。

  「大家都出宮了,只有我們留在這裡。」就像上回玉牌的事,其他三人都出宮了,就留她一個人。

  「有我陪你,你還會無聊?」她一向是活潑好動的,要她長久待在一個地方,的確很虐待她。

  「是不會啊,可是……」她咬了咬下唇。「我想和你一起做任何事,可是天天在宮裡真的好無聊……」她努力在語氣裡加進一點哀怨。

  他輕笑。

  「你想出宮,對嗎?」

  「呃……」被看穿了。她吐吐舌,不好意思地將臉埋在他胸口。

  「你答應過北宮,你會留守的,忘了嗎?」他提醒道。

  「我沒忘啊!」焰珂洩氣地道。「宮主在閉關休養,東方大哥、西門大哥、南大哥先後出宮,風爭、雷炔、水月也跟出去了,然後連北宮大哥都有事要辦,就交代我們留守。

  我沒有要抱怨,可是北宮大哥也真的很不夠意思,自己在外面把別人搞得天翻地覆,可是都不寫信回來讓我分享一下。」這就很過分了。

  昨天她看到宮裡的報告,才知道北宮大哥把人家那件「前朝寶藏」的遺事揭露,打算把那個曾欺負過水月的齊盛庸好好教訓一頓,南大哥、和身為水月丈夫的藍碼當然會湊上一腳。

  可是,要做這種事,北宮大哥都沒有告訴她,好歹她是玄武堂的副堂主耶!真的很過分。

  「北宮做事一向獨來獨往,他什麼都不說也是正常的。」這點他們兩個男人倒很像。

  「說的也是。」但只能在這裡乾等,不能去幫忙,焰珂還是覺得自己很可憐。

  「你真的很想出宮嗎?」他問。

  焰珂想了想,搖搖頭。

  「算了,我只是念一念而已。」她撒嬌地摩蹭著他的肩。「你讓人家抱怨一下嘛。」現在宮裡只剩她與風行,他們當然要留下來保護宮主。

  「好。」他無奈地笑了,摟著她的肩,一同走回官。

  為人丈夫者,讓妻子抱怨無聊也算是必盡的義務之一,尤其當那個丈夫有個像焰珂這麼一個閒不住的妻子時。

  其實真讓焰珂出宮,她也不會放心。宮主近來玉體違和,一直在雲織樓休養,他總覺得不太對勁。

  但願四堂之主能早點辦完事,早日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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