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偏偏這樣的男人竟是她的丈夫,一紙在她五歲時由長輩定下的婚約,十八年了至今尚不能還她自由身的枷鎖,如今她可真正見識到這始作湧者了。
菲比雅·汀娜·萊茵在家族的保護下,鮮少有人見過其真面目,而這個萊茵家極為受寵的小女兒正是夏茉妮。她的父親是萊茵家的小兒子,當初和旅居歐洲華裔的母親邂逅,相戀結合。她六歲時,父親因車禍意外去世,母親哀傷欲絕的病倒,從此帶她避居他國療養受創的身心。直至十三歲時,母親終是不堪長期的憂傷煎熬而為病魔帶走,年少時的菲比雅·汀娜·萊茵歷經父喪母亡,從此更為堅強獨立;而萊茵家族中的長輩和其他表兄妹,對這年幼即喪父的小堂妹極為疼惜,為保護她不受任何外來干擾,平時總讓她從母姓寄讀於國外的貴族學校,「萊茵」這個太過招搖的姓氏只在家族的特殊場合用到。
她的父親在世時,和上一代的李家老爺子親如兄弟,對雖是幼年卻已透出非凡器宇的李龍騰甚為喜愛,所以才有這紙婚約協定的由來。當李家與萊茵家族的關係降到冰點後,這紙婚約一直是萊茵家費盡心力想解除的,然而龍騰虎嘯這兩個李家雙雄,一直想追退萊茵家族在東南亞的市場,好取而代之;可惜掌控萊茵家族事業的兩大才俊,維德和東尼兩位萊茵家族的當家,也非泛泛易與之輩,兩人靈活的經營手腕,讓這東西兩大家族始終處於不逞多讓的互動地位。於是這紙婚約便讓李龍騰拿來當成對付萊茵家的籌碼利器,始終不願遂其所願。
「不能跟我見面?」李龍騰露出那閃亮的白牙,光輝的臉所漾的笑容,足夠叫任何女人癱化成水,他捏捏她可人的下巴,用沙啞性感的聲音道:「可是我們已經見面了,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那就表示我們有緣了,既是如此,何不順從天意,成就這段情緣。」他舌燦蓮花般的誘哄拉過她,將她攬進懷中,低吟的唇印向她頸邊。
茉妮的呼吸像停止了,脈搏因被他包圍而沉重,她如被催眠般的在他懷裡融化,任那熾熱的氣息從頸間流連而上,需索而狂野的吻住她,一手沿著她的背脊撫上,手指來到頸後埋入她發中,緊捧她的後腦不容她有任何的退縮,他的百親密的探索她的嘴,然後順著她的頰,來到她喉間,輕舔的舌留下一道熱流,直至那前襟大開的豐胸前,當他另一手拉下她一邊的胸衣時,露出她一方乳峰,他呻吟一聲的低頭吻住了那粉色的蓓蕾,醉在這綺色的慾望中,渾然不察懷中人兒的手正摸索地探向一旁。
一摸到床頭上所要的東西,她馬上抄起,毫不留情地朝眼前的人用力打下去,退後地大喊:「你這雜種垃圾,以為每個女人都能任你糟蹋嗎,呸!」她用力操著被他印下痕跡的嘴啤道。
她以為他該暈倒了,至少那一下之大她是很盡力的,並非常人所受得起,可是眼前的李龍騰非但沒有昏倒,連萬才那戲謅的調侃之情都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那雙原本情懶的眸子,轉為犀利的怒色。
他捂著額頭,緊皺的雙眉顯示這一下的痛楚,目光精銳看著眼前因他的轉變而驚慌的女人,危險地道:「小姐,該有人告訴你遊戲過頭就是玩火了,而自焚的下場,我怕你受不起,OK,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無論你現在是不是在演戲,今天,若不得到你,讓你走得了,那我真是該死了!」他話聲一落,猛然朝她撲來,茉妮驚險地跳下床,轉身就跑。
不可能、不可能,她驚恐地想道;電視、電影和書上,明明演的都是敲了一下頭後就昏倒了呀!為什麼……難道花花公子、色鬼男人都比較耐打嗎?她看向身後追逐的人,那可惜的五官除了失去原有的陽光外,反而更具威脅性了。
她衝出寢室,對方像惡虎撲羊似的狂迫而來,從未單獨面對過這種狀況的茉妮嚇得大叫!
天呀,茉妮至今可真正見識到那個在家族望兩位堂哥口中、雜誌報導、訪間流傳,最為危險、複雜、素行墮落的李家長子李龍騰!「披著羊皮的狼」。「女人的殺手」、「殘酷的掠奪者」等等人人朗朗上口的稱號,全指向身後的人,怪不得家族的羽翼保護她不曝光。不被李龍騰這無所不用其極之人所見。所知,如今她竟自動送上門,不,她不能落人李家人手中,更絕不讓他知道她是萊茵家的人,是他遍尋不著的婚約妻子,否則這個已握在手中的籌碼會叫萊茵家付出慘重的代價。
「救命呀,放開我——」茉妮在逃到客廳時被他追上,她奮力的掙扎,兩人跌落在地毯上,她用力推開他,迅速起身想往門口衝出,他卻捉住她的腳踝,她再次重重地摔倒於地。
「既然你這麼堅持將這個遊戲玩下去,我也不用客氣了!」李龍騰熱辣地道,用力地想將她拉下。
「不要、不要,放開我——」她雙腿激烈掙扎,猛力踢他的肩膀想阻止他,慌亂下拽中他的臉,聽到他痛叫的喊聲,但都在他攫住她的雙腿憤然拉開。而欺身上來壓住她時宣告無效!
「很好,小妞,非常好,我現在知道你不是醉人的酒,而是灼人的烈火,而我,最喜歡的就是玩火,且從不自焚!」他咬牙道,剛剛的奮戰,她一腳正中他的下巴,此刻她正不馴地在他身下扭動,更刺激了他的慾念。
感覺到他抵在雙腿間的堅挺,傳來強烈的威脅,且他再次俯身往那已探出半邊的乳峰而去,茉妮嘶聲大叫,看到手中還握著方才在房中打他的東西——電視遙控器!她毫不猶豫地往他頭上連連敲擊。「色狼、無恥、下流、四處蹂躪女人、該死的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