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你也知道自己很可恨,這一陣子你害慘我了,都是你啦……」她邊罵,邊抱緊那可依靠的頸項,淚濕的面頰則汲取他粗獷的頸動脈躍動時所帶來的力量。說實話,大爛豹的胸膛和頸子,至少肌肉的結實和硬軟度恰恰好,窩起來也不難受,誰教枕頭太軟、樹幹太硬、牆壁沒溫暖,她只好屈就自己一點!
「好、好,都是我,一切都是我不好,為什麼這麼可恨!」他擁著懷中的嬌軀,無奈又歎笑的安撫。
「不要以為你把自己罵到臭頭,我就會嫁給你──不可能的──我說要考慮就是要考慮──」她哭紅一雙眼的衝著他叫!
「好,考慮、考慮!」他輕笑地撫去她臉上的淚痕。
「你的態度一點都不誠懇──」見他依然是面不改色的鎮定,嫣兒負氣喊著。
「大不了我去做尼姑,我真的會喔,不要以為我跟你開玩笑……」
「好呀,如果你做了尼姑,一輩子不嫁,我只好去做和尚了,一輩子也不娶,我們這也算是另一種山盟海誓,你說,好不好!」他執起她的手,親吻著那蔥蔥玉指,甜蜜的訴說動人宣言,配著那柔情似水的眸光,很快換得佳人轉怒為喜的嬌嗔,心中可歎氣的想:尼姑、和尚!唉,看不趕快安撫小傢伙,這孳可造大了,畢竟害他一人,總比起她去害出家人的清修、騷擾佛祖的莊嚴要好多了。
「你真的會為我去做和尚?」她狐疑地瞄著他。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他迎視她探問的目光,堅定道。「看看我是否能為你連生命都付出。」
她眨眨眼,像在沈思的瞇起,隨即又埋到他頸窩中,無言地抱著他的頸子,東方宇以為自己安撫成功了,一笑的更加擁緊懷中嬌軀。
而在他懷中的嫣兒是不得了地想:嘩,浪蕩子就是浪蕩子,說那種噁心巴拉的話,就跟喝水呼吸一樣自然,真是不可信賴!縱然如此,嫣兒還是很喜歡偎著他,心中甚至有就此偎著這堵依靠應該也不賴的想法!
「嫣兒……」他沙啞經喚,灼熱的氣息在她耳畔騷動。「我愛你,你呢?」
低語的音輕撩著她的髮絲,令嫣兒由髮根竄起一股麻癢的感受般!
「嫣兒……」再次的催促也只是讓懷中佳人抱緊他的頸項,不抬頭也不說話!
「呵……」他輕笑,手掌有些作弄的來到那纖細的腰,拉松那緊束的腰帶。
當扎進的上裳被拉出時,結實的大掌也隨之潛入,嫣兒一怔,猝然地抬首迎視那雙狡黠又帶著一股狂浪的眸子。
「嫣兒,我愛你,你呢?」依然自若的問句,卻隨著他親暱的氣息,來到她微啟的唇邊。
她想搖頭,也想如往常般故意唱著反諷大叫討厭,可是探進衣裳內的大掌卻隔著兜衣,覆上那堅挺的豐胸,令她愕喘的想推開,早已盯緊的男性之唇馬上攫住她,緊吮的纏上了那來不及躲避的粉舌。
「唔……」嫣兒低吟,灼人的熱力,如蜜又如火,隨著兩人濃密相纏的唇舌流竄。
「嫣兒……」渾濁的呼吸隨著他綿細的碎吻,由頸部向下侵略,衣襟在他的動作下漸敞,貼身的水綠兜胸露出,映著泛紅的雪膚,格外誘人。
天賦的體香隨著嫣兒高亢的情緒散發,濃致的香幽幽地醉人,迷眩的感覺混雜著情慾的興奮,令她無措約有些慌亂。「東……東方……宇……」癱靠在那臂彎中,對那埋在頸胸上的頭顱,雪嫩的肌膚被他吮嘗的寸寸烙印,嫣兒已不知是想推拒或者迎合了。
「我們都快成婚了,還連名帶姓的叫著你未來夫君的名字,該懲罰……」隔著兜胸,他用力吮住那圓潤的高聳,嫣兒驚喘,一股歡愉的悸動湧起。
「不、別──」放肆的手掌竄進兜胸底,她失聲叫著,因為他正搓撫著那右胸的豐挺,慢捻著那盈聳的蓓蕾。
「我記得這美麗的右胸下有顆小黑痣……」他的手指隨著話中的指引而遊走,男性的喘息聲在她頰邊低喃。「還有……那小小的新月型胎記……」追尋的手指又滑過平坦的腹部,掠過敏感的女性幽處,來到大腿內側。「對你身體的一發一膚我無一遺漏……我的嫣兒……」他愛撫的描繪著那彎月的胎記。
「求……求你,我們……還沒成婚……不能……不能……」情慾像狂亂的漩渦,將漸陷其中的她激打得虛弱而迷眩。
「你考慮好,願意嫁我了!」他俯唇啜吻著她如蘭吐息的紅唇,乘勢要求。
「你……」連僅存的力氣都像快被他由唇上偷走,一瞬間,嫣兒懊惱。「東方……宇,你……你快住手,否則……我絕不嫁你……」
「唉,又是連名帶姓的叫著為夫的名字……」他給她一個惋惜的眼神,扯開的唇角根本是早有的預謀。「小狐狸,衝著你這句無情的話,我們這婚前的溝通繼續……」
「咦?」錯愕不解的眸子對上他閃動邪惡的雙眼,當那不安分的手指往她雙腿間的女性幽處肆虐探入時,她驚顫的要尖叫,卻被再度鎖上的唇所吞沒,未曾有過的私密接觸引發嫣兒一陣陣地痙攣抽搐。
火烈喘吟的氣息,聲聲交融在彼此緊纏難分的唇齒間,零亂的衣衫下是焚身的慾望與悸動,當兩人雙雙倒到枕被時,被扯下的床幔掀動著一室的春色,床上是即將展開的激情──
「東方宇,放開我妹妹,否則我會一劍閹了你!」一個淡漠又不失嬌柔的聲,隨著一道寒光刷地刺進床幔內,長長的劍刃不偏不倚地架上東方字的頸項,冷冷的警告傳來!
聽到這聲音,嫣兒驚叫的恢復神智。「姊姊……」
「還知道姊姊,穿好衣服給我下床來!」蘭倩冷哼。
意識到自己目前的情況,嫣兒簡直羞愧的想躲進地洞裡,東方宇卻一派不在乎的環擁住她,禁止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