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的尖叫跟隨被拉開的領口響起。「放手……你要做什麼……」她怒叫,推阻的雙臂也被欺壓而下的人給箝鎖在頭上。
定住她不停扭動的頭,龍九天見到了那橫烙在頸上的疤,一道劍痕的疤,更是深深畫在他心頭的痛!這是當初的雪兒為了反抗他,不惜舉劍自刎時所留下的!
「你……想……想、想怎麼樣?」見他突然停頓動作,雪兒顫聲地問。如果能放膽大哭,雪兒早就拳打腳踢,奉送哭聲轟死他,可師父的話又在心中扎根似地警告:無論王爺對你做什麼,都別反抗。
他的手指輕撫著那道劍疤,充滿柔情得幾近愛撫。雪兒看在眼裡、心懸得很高,勇氣放得很低,原本想拳打腳踢奉送哭聲的膽量,都被那摩挲在頸上的手指給漸漸逼退,她嚇得連動都不敢動。
多……多、多可怕,眨個眼就前後兩種型的人,現在又用這種溫柔的樣子,會………不會等一下就活活掐死她?越想越有可能,她哆嗦地抖起,隨即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憐、好倒霉、好慘……唔……嗚……
「九……九……九什……麼的……」她抽噎,委屈又快哭的聲調,連話都像沾著鼻涕的小鬼頭,黏黏地。「你、你要做什麼,人……家、家不反抗……了,可、可………可……」她用力啜泣一聲。「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摸……摸、摸脖子……嗚……」接著又是一串擤鼻子的聲音。
撫在她頸上的手指停住,千雪就見他的頭突地俯下,埋在她衣衫不整的胸前,動也不動!
天、天呀,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就在她萬分詫異地僵住時,胸脯上的人開始肩膀顫動,隨著加劇的顫動像傳到他散肩的發,根根地拂著她露出的肌膚。
欸!九命怪貓在哭嗎?她的猜測僅只瞬間,因為沈沈的笑聲從她胸上傳出,隨即演變成揚聲縱笑。
「你……」龍九天抬首,隨又大笑地支著額頭,放開了對她手腕的箝制,撥開她額上的發道:「鬼丫頭,你今天怎麼回事,該不會是故意來整我的吧?可真結結實實嚇了我一跳!」她的異樣,讓他不禁懷疑有人易容假冒,然而外型體態能相仿,身體上的特徵卻是騙不了人,多少次的床第之歡,他的唇舌描繪著這道烙在頸上的劍疤,彷彿想撫去這曾重創了她的傷害,也是龍九天心中深沈的愧疚之痛,所以對這道劍疤,他只怕比雪兒還熟悉。
嚇一跳?搞錯了吧!差點被嚇死的,應該是她呀!雖是如此,她也不敢講出,因為以現在的她是多言多錯,只能用她認為很幽怨、很含恨、很代表她怒意的目光瞅人!
沒想到龍九天笑得更邪惡。「你這眼神……是想挑逗我!」邊說著,手還在她凌亂半敞的胸兜上遊走。
「你瞎啦,瞪人都不會分呀!」她終是忍不住反駁叫道。
「你說什麼?」他懶懶地拉長聲調,手再往她頸上撫去,眼神和口吻又抹上幾分警告。
果真嚇得雪兒馬上屈服,就怕他翻臉。「對、對,人家是……是在挑逗你。」
「願意承認了。可是……唉,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受你的挑逗。」話雖如此,他的手已將身下人兒的衣服逐漸解開。
不接受幹麼脫我衣服?色鬼!手口不一!她想大吼,可口中吐出的話卻是怕怕地道:「求求你……請接受我……我的挑逗。」懦夫!沒用,她在心中暗罵自己,也有一種被師父們送入虎口的感覺。到了此刻,饒是她還記不起兩人間的一切,也多少明白了陸丹風所謂的進一步的關係、一點力氣的關係和夫妻關係,一定不是簡單的關係!
而她這副惶恐懼怕的模樣,看在龍九天眼裡,是有趣地想:好呀,這小傢伙裝成這樣,不會是昨夜從「醉紅樓」學來的吧,很好,想演戲那就一起來演吧!
「嗯,我勉強接受你的挑逗好了。」他朝她纖細的頸子開始烙吻,心中只當是妻子的頑皮心性,全然沒想到她是因喪失記憶而真的怕他。
「喔。」雪兒很是委屈地漫應。
「你不感謝呀!」他的手侵入兜胸下,愛撫著那豐盈的高聳,壞壞一笑地揉捻著那粉嫩的蓓蕾道。
「謝、謝!」恨恨的聲咬牙逸出,隨即看到自己的胸衣被推高。
「不客氣。」見到那坦露的雙峰,他是真的很不客氣地以唇齒替代手指。
悸動的感覺,隨著胸上傳來的囓磨輕扯,一波波湧上,雪兒不禁低吟出聲,隨即掩住嘴,卻壓不下體內一股快要燃起的熾熱。
就在身上的人更加肆無忌憚地動作時,身下的人也淪陷在這情慾的歡愉中,羅沙帳內是一片漸入激情的低喘與春色,此時的雪兒微睜朦朧的眼,不經意地瞥見一旁桌几上的酒杯,她一震地想起陸丹風的交代。
「啊……那個……」她比出手指叫著,然而正由雪白的豐胸一路吮吻的丈夫,毫不理會地繼續滑過她平坦的腹部,來到肚臍眼,開始解開她的衫裙繫帶。
「那個……九天……」見裙繫帶正被解開,她急得捶他的肩,拉扯他的頭髮。
「到底又怎麼了?」好事被打斷的男人,臉色和神情多半都不會好到哪!
「我……我覺得天氣好寒,喝些酒好嗎?」見到他比剛才更可怕的神色,她小心陪笑地道。
「寒!」龍九天邪氣的笑意湧出。「所以才要做一些怯寒的事。」說著便將她半解的繫帶繼續拉開。
嚇得雪兒趕忙起身搶過自己的裙帶,退著身道:「我要能快一點怯寒的。」
「我也這麼想,所以,乖,別鬧了。」情慾高漲的龍九天哪容得她的退離,一把又攫過她的手臂,吻上那誘人的朱唇,趁她這須臾的失神,接收過她的裙帶,將她擁進懷裡。「保證你馬上溫暖!」
「不要啦……四師父說的……有酒才能……激發本性……」發覺自己再被壓下,且連胸兜都快解下,她慘兮兮地指著桌几哭喊:「我要酒啦……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