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魔與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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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長年忙碌於國事的父親,少有空閒下來關心他與母親,在父親心中,沒有一件事比白國擴展成當今最強之國都還重要!然而,對他的一切卻相當嚴格,因為父親始終秉持,男孩子需要用鞭子教育,女孩子則是寵愛的給予糖果。也因此,從幼年文森和父親間便有著相當大的鴻溝。

  文森始終相信,母親的情況,父親要負很大的責任,若非他的忽視,若非他的忙碌不在乎,母親豈會琵琶別抱。

  於是,他的成長開始以報復父親為一切,處處違抗父命,無論如何的大逆不道,只要能讓父親憤怒不好過,他都會做。另一方面他更加嚴格要求自己,總有一天父親做不到的,他會自己去完成,他定要比父親更厲害,更狠,一定要他父親為母親所受的苦付出代價,他會掌控白國的一切,親自接回母親!

  然而……母后,你一點機會都不讓我證明,我辦得到!如今我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甚至連屍骨都無跡可尋,你要我如何承受,這一切的努力到頭來竟是一場空,一場幻滅的空!

  痛苦的嘶鳴,哀嚎的低吼,他緊閉著眼,握著拳,一時間只感世界崩解。

  「你……沒事吧?」一個能牽動他心的聲音響起,隨著一隻手撫上了他的面龐,憂慮地問著。

  雷穎看著眼前的文森,在她的印象中,他始終淡淡漠漠的飄忽不定,表現出的感情也都似邪似正般的難捉,未曾見過他發出這麼明顯的情緒。

  見到他緩緩睜開的眼,雷穎愣住了,一雙充滿狂悲與哀戚的眸,深鎖著她,他握緊她撫在面龐上的手,自語地道:「母親已永遠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我怎麼能再失去你,不能讓你離開我……」對,這個重於生命的銀髮天使是屬於他的,絕不能再讓任何人奪走,絕不能——

  他猛然抱緊她,雷穎下意識地想反抗,卻見這個男人就像受傷的猛獸般低咆。

  「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永遠別離開我,穎,穎——」

  雷穎震住!

  「說,你不會離開我的,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的,是不是?穎——」他扯開她的衣服。

  「你——」發現自己完全在他掌中,任其施為時,雷穎慌了,想掙扎,他卻越加瘋狂地攫緊她,拚命地撕開她的衣服,直至赤裸。

  一見到她無瑕的身軀,胸前的唇烙刻下的是屬於他的所有。「我不能失去你,我只剩你了,就算付出一切,毀了一切,我也要你屬於我!」

  雷穎抿著唇,他是真心的嗎?

  這一發怔的空間,他已深埋在她胸中,感覺著她的體溫,聽著她的心跳,他想確定她在他身邊,他是擁有她的。「你說,你會在我身邊的,你絕對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不要折磨我,告訴我——」

  他的吶喊終令她動容地環住他,哽聲道:「從小,我就一直追尋著你,心裡,眼裡,所看,所想的全是你,因為我喜歡你,愛你,哪怕你總是這麼莫測不定,我還是告訴自己,只要你需要我,生生世世我都願伴著你,絕不離開你!」

  「穎!」文森激動地吻住她,無限的唇纏像要令兩人一同墮落,當他放開她的唇時,雷穎安然地偎在他懷中。

  「義父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們終和好了,以後大家能快樂地在一起,不要再有爭吵。」在他堅實的懷裡她柔聲道。

  聽到父親,文森的眼眸驀地張開,將母后害到慘亡的父王!

  一股陰殘的怒焰升起,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輕易放過迫害母后的人。

  他猛然握住懷中之人的雙肩,推開她,看著她微愕的樣子,一個心狠的念頭浮起;如果傷害這個父王寵愛的孩子,父親一定很難過吧!

  對,他要毀了父親一切看重的人,事,物!

  文森冷笑的心中道:母后,既是父王害你,我就要他付出和你一樣的代價,我一定要這個害你的男人聲譽盡毀,鬱鬱而亡!

  雷穎不解地望著他幽詭的神色,但見他瞇起眸光,猛然甩開她,縱聲狂笑地站起。

  在雷穎錯愕的同時,他已再次蹲到她眼前,看著摔落於地,毫無遮掩的她,文森握住她的下巴,充滿猙獰的嘲笑。「小傢伙,憑你也想安慰我,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吧!簡直愚蠢的可笑,其實我該謝謝你,你讓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文森冷睨地掃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房中的雷穎拉起衣服,眸中一片空洞。

  死了或許也比現在好,卻還存著這不該有的希望,低賤與無恥的自厭,赤裸的羞辱與一顆備受凌戕的真心!她閉上眼,感覺心緩緩地裂開,尊嚴被踐踏成碎,片片寸寸隨主人的淚顫下。

  這個時候她該有什麼樣的感覺呢?不是肉體的痛,不是能感受的痛,卻是這麼真實的椎心裂肺,她的夢該醒了,這作了多少年的夢,成真時,竟是一出如此可笑的鬧劇,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不過就是一個拿捏的玩物!

  她咬著唇,深呼吸地抑回淚水,她得堅強,沒有時間讓她自怨自艾,義父,朝中的老臣還有烈日軍團,每一個都需要她,她不能倒下!

  強支著身軀站起,雷穎卻已痛苦的掩面,不能,不能哭,她得將這件事事埋入心中,誰都不能說,否則義父和屬下知道了,和文森又將是另一波的對峙衝擊,對,她不能有任何神情顯露出來,她得學會將心鎖住,將這不堪的一切永遠鎖住!

  此時她發現身上不整的衣衫,她拚命地拉好掩住自己,衣服,衣服是最好的防蔽,對,她要保護好這僅剩的尊嚴,多一件就是一層保護,絕不能再露出寸許的肌膚,她不再教人看透,永遠也不在人前露出自己!

  你曾問我,究竟想對你防備什麼?你可知,肉體的傷害是痛楚,心靈的傷害卻是沈悲,那痛不欲生的的活活撕裂,直教人連感覺都不想都有,你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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