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們這種公子哥兒的貴族我看多了,仗著有錢有勢,英俊多金就四處玩弄女人,吃乾抹淨再找各種推諉之詞,反正就是不想負責,尤其像『你』這種的,俊美的像個娘兒似的,身邊的女人大概都跟江水一樣多了,搞不好一堆私生子都滿街跑了!」彪形大漢拍拍一旁又哭泣的妹妹,怒聲地指責眼前之人。
「哦!」一聽到私生子,週遭的烈日軍團都很有默契地將目光落在貝卡身旁的小男孩。
「怎麼可能,穎大人她——」芝蘭馬上氣急敗壞地想解釋。
而一旁的當事者卻是傻笑地道:「原來我的外表給人這麼了不起的感覺,大家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穎大人——」芝蘭尖銳的聲音很高亢地響起,接著是雷穎光聽都會作噩夢的警告,小聲地在她耳邊道:「你繼續一副吊兒郎當試試看,我保證會讓你內傷重到躺在床上喀血三天,知道嗎?」
唔……這不太好吧!雷穎光想就抖落滿地疙瘩,連忙咳著聲,修正一下表情,正欲開口,那大漢已又開罵:「不用再說了,你們那種規矩的官腔話,老子聽不懂,現在是『你』對我妹妹做下這樣的事,她肚子裡搞不好都有『你』的種了,如果『你』還是男子漢的話就別始亂終棄,有擔當一點娶我妹妹,否則老子跟『你』拚了,一句話,答不答應?」
「喲!」聽到這些,烈日軍團又將目光移回主人身上。
「正經地回答,別傷人家。」芝蘭頂頂雷穎的腰。
「知道了。」接收到芝蘭的警告,雷穎撇唇道:「咳,關於這件事,我想閣下可能有所誤會,對於……娶老婆這種事,我可能……有心無力,所以……」她絞著腦汁想台詞。
「說半天,小子『你』就是不想負責!」
「但是——」一見到對方衝動地跨前一步,她馬上伸手阻止的用力強調。「本大人身邊有十多名屬下,個個英俊非凡,驍勇善戰——」
「但是——」後面的芝蘭插口。「他們沒有一個會聽你的話!」
「但是——」雷穎趕緊再搶話。「他們一個個忠心為主,一定——」
「媽的!」粗魯大漢直接打斷。「老子是看『你』還滿正氣,像個男子漢,才用男人的態度對『你』,別老婆婆媽媽的,一點魄力都沒有!」
「我長得一臉正氣。」雷穎指著自己,接著謙虛地抓頭道:「真是不好意思,承蒙你看得起,好吧,你妹妹的事我扛了!」她二話不說,展現義氣的拍胸保證。
「啥!」一旁的烈日軍團下巴全掉下來!
於是,午後的藍空下,再度傳來嚇人的喊叫:「護主,快護主——」
雷穎對著扼上頸子的手,高聲大叫!而一直在旁看著的兩兄妹,終於知道剛才草叢那叫喊聲怎麼來的。
「你找死嗎?這種事怎能承蒙看得起——」芝蘭的面龐已經猙獰到跟豬肝同色,用力掐著主人的頸子,簡直想扭斷它。
「芝蘭,你再掐下去,穎大人真的會死了!」一旁的烈日軍團已經習慣性地圍上來,幾個想拉開芝蘭,幾個努力想扳開她的手指。
後來這兩兄妹的誤會是靠貝卡出馬解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讓他們明白雷穎就是傳言中的光之天使,根本是個女兒時,這對兄妹才尷尬的脹紅臉,一再彎腰道歉。
想起芝蘭的悍,雷穎嘖嘖搖頭,這麼凶的女人,貝卡居然喜歡的要死,看來,貝卡一定有虐狂,因為只有這種癖好,才受得了芝蘭。
唉,她無奈地拿起面紗,這是芝蘭丟給她的,要她恢愎平常的妝扮,遮住那張專門四處惹禍招搖的臉。就在她將面紗繫好時,一隻小手已不停地在旁邊拉她,頓然,她懊惱極了。
「小鬼,你最好給我解釋,你從哪蹦出來的,還有,本大人哪一代跟你結仇了,你要這麼害我!」她眸子冷睨一旁的小傢伙。
「我叫小瑟,不叫小鬼。」小男孩了不起的插腰。「誰教你一見面就瞧不起我!」
「我現在也沒瞧得起你呀!」對這沾惹上身的小蘿蔔頭,她是完全嗤聲的從鼻孔發音。
還記得發火的芝蘭要她自己想辦法把小傢伙送回去時,雷穎呼天大叫!
「我根本不認得他,怎麼送回去呀!」
芝蘭馬上放大在她眼前,展開一朵著實甜美卻威脅迫人的笑答。「你們不是母子嗎,怎麼不認得呢?千萬別想把這種事推給貝卡,否則我就將這小傢伙帶回白國,等候文森陛下出宗廟裁決,只是我怕到時連你都要被送,而且是從西皇殿送到東皇殿,可好喲,你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陛下一定——」
「芝蘭,我很樂意帶迷失的小孩尋找回家的路。」不待她說完,雷穎馬上以最燦爛的笑容回應。
芝蘭滿意地點頭。「我就知道,穎大人向來是最樂於助人的嘛。」然後這個囂張已極的第二主人,對著第一主人揮揮手,在烈日軍團的護送下,先行一步。
光想起今天灰頭土臉到極點,雷穎就沒好臉色。「小鬼,你到底從哪來的,自己乖乖滾回去行不行?」
「呀,芝蘭阿姨!」眼前的小瑟突然朝她身後招手叫著。
「小瑟呀,你父親在哪呀,大姊姊可以帶你去找喔。」雷穎臉上的陰險瞬地逸去,換上一張明媚笑顏,萬分親和地問著。因為芝蘭臨走前交代,不可欺負小孩,更別想「殺人滅口」來湮滅證據,啐,她有這麼狼心狗肺嗎?雖然對這個小鬼,她很想!
「哇,你變臉跟翻書一樣快耶,眨眼就前後兩種型,好假喔!」小瑟轟然大笑。
「小弟弟,」雷穎突然提起他的領子,將他高舉到視線前,聲調溫柔到令人悚然。「大人應該有教你要愛生命,長得這麼白白胖胖的,萬一來場意外,早夭了,連我都感到可惜,你說是不是呀!」她拍拍他圓潤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