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王哲夫納悶的望著高凡又望望王詩語,未料事情怎麼有這樣戲劇性的轉變,「是嗎?可是詩語剛剛說……」
「詩語是因為在美國跟我鬧意見,所以才賭氣這麼說的。」高凡很快的接口,並以他一貫所向披靡的親切笑容說服王哲夫,「詩語的脾氣王伯伯是知道的,任性起來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之前詩人在院子內數落她的話都是一場誤會,女人一嫉妒起來就六親不認,就算她再愛我也會說她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說是吧?」
王哲夫聞言,滿意的笑著,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詩語從小就是這個脾氣,連我都制不住她,以後就請你多多管管她了,把她交給你比交給其他人來得令我放心哆了。」
在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聲中,王詩語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地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頓覺一切虛偽而可笑。
她的未來不需要別人來施捨或同情,一點都不需要。
第六章
高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走進王家的高科技追蹤系統監控室,在鍵盤上快速的輸入一連串文字及代碼,電腦螢幕上出現了美國曼哈頓的街道地圖,在上城區的上方,也就是全曼哈頓最窮的地區哈林區出現了他所要追蹤的紅點閃爍標誌。
按了一下滑鼠右鍵,將那個紅點的位置圖放大數十倍,高凡找到了正確的街道巷弄名稱及該點落坐的門號位置,他的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笑,替自己點上一根煙,優閒的坐在椅子上吞雲吐霧起來。
「我以為你不抽煙。」
耳邊傳來王詩喬的聲音,高凡沒有回頭,繼續抽著煙,一雙眸子微瞇,「你總算跟我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想一輩子都不跟我說半句話。」
「究竟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王詩喬走近他,轉身靠在桌面上面對高凡,兩手防街似的交叉在胸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該死的你比誰都懂我在說什麼!」王詩喬不耐的緊蹙著眉,對眼前這個天塌下來都無動於衷的男人,他真的有說不出的怨氣。
「你說髒話了,詩人,你一向不說髒話的,而現在你說了,我是不是也該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另一面?」高凡將他所懷疑的丟還給他,臉上的笑容冷冷的,沒什麼暖意。
「你不要跟我顧左右而言他,我不是我父親,不會被你三言兩語就騙過,你最好對我說實話。」
「你在污辱你的父親,詩人。」高凡笑著搖頭,「我不認為王伯伯的智商會低於你,事實上他絕對比你聰明許多。」,如果王詩喬不是貴族中的貴族,如果王詩喬一向不祟尚暴力,最禁不起激的他早已揮拳以對,也不可能讓人當著他的面說他智商不如他父親,大家部知道王氏企業在高科技業的勢力與影響力是在他接管之後才一飛沖天,將整個企業帶進另一個紀元,高凡居然可以在此大放厥詞說他的智商不如他父親?
「說清楚你的話,高凡。」王詩喬語帶威脅的瞪著他。
「我說得夠清楚了,只有傻瓜才不懂我在說什麼。」
王詩喬再也忍無可忍的出手一把揪住高凡的衣領,「你想逼我動手?」
「如果你想當一個野蠻人的話,我奉陪。」高凡一動也不動,只是嘲諷的望著他。
哈哈!野蠻人,他常罵石頭的話現在竟然被用在自己身上?王詩喬又氣又惱的瞅著高凡,突然覺得此人之可恨已到了天地不容的境界。
「你說要娶詩語,是真的?」
「君子無戲言。」
「是『君無戲言』?不過這句話不能用在你身上,你還當自己是皇帝不成?」
王詩喬雖然國文造詣並不算太好,但這四個字總是聽過,不禁沒好氣的道:「你這半個外國人實在不該隨便亂用中國話。」
高凡一笑,決定不跟這種氣量狹小的人一般見識,不過這顯然再度惹火了王詩喬,因為王詩喬正眼冒火光的死盯著他,似乎想一刀把他給殺了。
「我要娶丫頭是千真萬確的事,不管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我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更改的。」
「那曲兒呢?你拿曲兒怎麼辦?她等了你足足八年,還不夠嗎?她做錯了什麼?什麼也沒有不是嗎?錯的是你不該顧慮我的面子及感受而放棄了她,她是一個這麼好的女人,你怎麼可以……」
「如果你喜歡,儘管奪去。」高凡冷冷的打斷,自點起另一根香煙,依然扯在他衣服領口上的大手之於他簡直像是毫不存在似的。
「高凡!」王詩喬狠狠的將他的領口揪起,俊逸且雕刻分明的臉上飽含著憤怒與失望,「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如果我是這樣的人,八年前我就不顧一切的搶走她了!」
「如果你在八年前搶走了她,我會祝福你們。」不過,現在……不會了。高凡突然感到一股釋懷。
「你該死!」王詩喬的拳頭如狂風般揮出,卻沒有傷到高凡分毫,接著他毫不猶豫的出了第二拳、第三拳,卻依然沒有碰上高凡的臉。
高凡一臉寒霜,伸手一連擋住王詩喬數個招數之後嘴角泛起一抹輕忽的笑容,「你是為曲兒打我,還是為丫頭打我?」
王詩喬微愣了一下,出手猶疑了數秒,轉眼間卻讓高凡壓在地上。
為誰呢?他是為誰出拳?自然是為了曲兒了,他惱高凡不該視曲兒如一般的庸人俗物,隨他人要便拿去般的毫不在乎,曲兒愛的是高凡啊。難道高凡真的不知道?
「你非得娶曲兒不可。」王詩喬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
「哦?為什麼?難道你忘了我已經和丫頭上床?而且我還聽到她說她會愛我一輩子,你這個當哥哥的忍心看她一輩子得不到所愛?」高凡放開他,站起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詩語不會希罕你的同情!你根本不愛詩語,就算你跟她上了床也不該因此而 娶她,那只會害她痛苦一輩子,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男人心中一直有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