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我……當然希望你能回來。」
他的俊眉一挑,朗聲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樣子很可愛?」
「我沒說謊。」她仰起一張小臉反駁。
「是嗎?過來,兒。」他朝她伸出手。
白嚥了嚥口水才緩緩的朝他走近,將自己顫抖的小手交到他的掌心,內心對他是懼怕的,這樣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惟一的籌碼只是——她知道他不會殺了她。
沒有她,就等於無法擁有白氏財團,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不會傻得這麼做,她的命便是她惟一能勝過他的籌碼,就算她再害怕、再恐懼,父親的仇她是一定得報的。
他輕輕一扯讓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由身後圈住她,一雙溫熱的唇嚙咬上她柔軟的耳垂,低啞迷人的嗓音像鬼魅,柔柔的在暗夜響起,「既然你不是說謊,那就表示你應該很擔心我嘍?」
她的臉因他火熱的挑弄而染上層層嫣紅,身子也因而僵直著,她將臉別開,緊緊的咬住雙唇不讓自己輕吟出聲,「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你的身子有哪個地方我沒見過?你沒必要害羞。」他伸出一隻大手將她的臉固定住,濕熱靈巧的舌尖肆無忌憚的纏繞上她的耳垂,另一隻手則下探入她的領口,撫住她柔軟豐挺的胸脯。
她嬌喘一聲,不自主的輕輕掙扎著,全身泛起的火熱與戰慄幾乎將她的所有理智淹沒。
「你真迷人,兒。」他低語,翻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所有跟你上床的女人,你都是這麼說的嗎?」她的雙眸泛著一抹迷濛的淚霧,愈想要看清這個男人,就愈看不清。
唐逸邪氣的一笑,「你不會是在吃醋吧?我的新娘。」
她不語,只是固執的望著他,一張白皙又帶著粉紅的小臉上有著濃濃的悲傷與幽怨,就這樣將他的心扯痛了一下。
她突然幽幽的開了口,「你有沒有一點愛我?唐逸。」
「我從不愛女人,我只愛她們的身體及香味。」他無情的一笑,扯開她的上衣後,接著動手扯下她的胸罩,低頭含住她泛著粉紅色澤的飽滿與柔軟。
「唐逸……」她忍不住的低吟掙扎著,卻又無法自拔的沉浸在那令她迷亂昏眩的吻,掙扎變為不自主的扭動,將他的男性慾望挑至極限。
「你似乎愈來愈享受做愛的樂趣了。」他低沉一笑,大手不安分的探進她的裙擺,游移上她的大腿內側,扯下她的底褲,「你很有潛力,兒。」
經他這一說,白掙扎得厲害,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羞愧得直想將自己給藏起來,「放開我……」
「不放。 」唐逸輕笑,吻上她羞紅的瞼與眉眼,「我可是愈來愈捨不得你了,怎麼可能放手?」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對她傾吐深情,可以蠱惑任何一個女人的心,但她不同,她知道他不愛她,她知道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還有白氏財團。「你從沒愛過任何—個女人?」
「不信我?」他笑,「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你的秘書呢?」
「只是床伴。」他吻住她的唇,不想再聽她說話。
是了,只是床伴,和她一樣,白突然覺得胸口再度湧上一抹深沉的悲痛,像早上她衝出他的辦公室一樣,心被狠狠的撕開了。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悲傷,唐逸停下了吻,輕輕的抬起眼看她,「傻瓜,你跟她是不同的。」他開口安撫她,竟開始不喜歡看她眼神中的疏離與哀傷。
她哀戚的問:「是嗎?」她實在看不出有哪不同,不過不重要了,他是她的殺父仇人,就算她承認自己已經不由自主的愛上他、戀上他,她還是要替父親報仇,愛與不愛已經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唐逸不再說話了,發現自己竟在乎起她的情緒,這讓他大受震撼,他不要這樣的關係,他也不想去在乎任何一個人。
再度俯身給了她一個狂熱激情的吻,他的大手不再溫柔,整個人突然像把火在燒,熱焰灼身的想拉人一起同歸於盡般的瘋狂,他欺身挺進她的體內,狂野的律動在她的身上激盪出驚濤駭浪。
白禁不住這甜蜜的折騰與衝擊,不由自主的將身子迎向他,隨著他的兇猛律動而發出陣陣低吟與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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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冷家大宅靜謐而蕭瑟,冷子傑將座車開進冷家大宅的車庫停好,腳才一跨下就看見庭中坐著一個人影,他朝庭中走去,冷揚的眉宇間儘是疑竇。「你在等我?」
「是在等你,沒想到你這麼晚才回來。」冷爾謙捻熄了煙,微笑的看了暗夜中的他一眼。
「有事?」冷子傑將身子靠在庭中的一個石柱上,疲累浮上他的眉間。
「江薇還沒醒來?」冷爾謙將話題一轉,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
「醒了,我已經送她回家。」冷子傑微揚著眉,「你等我大半夜,不會就只是問這件事吧?」這一點都不像是爾謙的作風,他心想。
「當然不是。」冷爾謙挑了挑眉,見他始終沒問及白的事,只好自己無開口,「白跑了。」
「什麼?」冷子傑經冷爾謙這一提,才想起今天—早白神情落寞來找他的事,他皺了皺眉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好像已經交代你去替我照顧她,人怎麼會跑了?」
冷爾謙聳聳肩,「我帶她去吃飯,才聊沒兩句她就發瘋似的衝了出去。」
「你就讓她這樣衝出去而沒有攔住她?」冷子傑的眼神更沉了。
「沒有,我想她只是想去找唐逸,所以沒攔她,他們之間的事應該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處理,不是嗎?」
「白一個小女孩能處理什麼?」冷子傑不以為然的瞅著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大弟,外表上看來雖然是他比較冷漠寡言不易親近,但其實真正冷漠狠絕的人絕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弟爾謙,只不過爾謙的臉上常掛著笑,讓人以為爾謙很好相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