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夢衰破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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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是啊,我們不能拿整個杜氏集團的未來名聲來賭,保險雖只是集團中的一環,但是一旦出了問題,影響的是整個杜氏,不可不慎!」

  「是啊,總裁……」這名董事的一聲總裁,讓所有的董事們都望向了始終沉默的杜斯斐,每個人的眼中帶著濃烈的期盼,希望今天這個會議可以把這個爭議半個多月的議案給定案。

  「你們終於想到我的存在了。」杜斯斐好笑的睨著他們,「我還以為自己進了五十年代台灣的傳統市場呢。」

  「總裁?」一名老董事不悅的皺起眉,對這個三十歲的小伙子如此不尊重他們老人家感到非常不滿。

  見狀,杜斯斐斂起笑,輕咳兩聲才道:「其實,一項產品的銷售在一開始就經過最完整的精算,不該出現問題,如果出現問題,那麼就是精算產生了錯誤,近日內,我會調出總公司那當初做的精算資料,再組成一個精算小組對其重新評估一次,向各位董事們報告,還有問題嗎?」

  「如果報告出來真的是精算出了問題,那我們公司其他的所有產品都可能會出現問題,公司的精算師就算有上百名,畢竟也是同一群人。」

  「這個我明白,等報告出來我們再討論,如果沒事的話,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散會。」

  第四章

  從公司出來,杜斯斐跳上了一輛計程車往天母的方向疾馳而去,滿滿的公事包裡全是由總公司傳真過來的精算資料。

  「嗨。」杜斯斐一走進黑曜,便朝吧檯裡的阿飛打了聲招呼,嚇得阿飛手上的酒杯差點飛出去。見狀,他的火氣又冒了上來。「你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連跟你打招呼你都會嚇到?我很可怕嗎?」

  「不是的,杜先生,我只是太訝異了。」阿飛摸摸鼻子乾笑。

  這個男人一會風一會雨,現在還跟他打招呼?真是天快下紅雨了!教他怎麼不被嚇一跳?

  「訝異什麼?我剛剛做了什麼好笑的舉動嗎?」要不是范浚叫他對他的員工客氣一點,他才懶得理他們哩。

  「沒有啊,杜先生。」阿飛胡亂揮著手,打死不承認。

  「那你就給我有骨氣一點,別畏首畏尾的像是個賊。」話畢,杜斯斐推開門便往酒吧裡附設的小辦公室走了進去。

  這辦公室雖小,卻是五臟俱全,該有的電腦設備一應俱全不提,還有一張舒適的單人床及一套典雅的布沙發、鋪著小碎花桌布的茶几和一塊明亮、可以透進些許陽光的天窗,深咖啡色毛地毯和四處可見的梵谷畫作。

  提著公事包,他走到辦公桌前打算要使用電腦,卻發現電腦前正趴了一個女人,螢幕上還飛舞著小狗狗保護程式的畫面,看來這個女人是打電腦打到睡著了。

  他略皺著眉,不太高興自己的計劃被一個女子給破壞了,更不高興有人佔據這原本屬於他的辦公桌。

  這一個星期來,他可是天天到黑曜報到,今天只不過是早個一小時就發現有人佔了他的位子,現在的員工當真是有些無法無天。

  伸手在鍵盤上按了一下,狗狗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連串數字及運算符號,密密麻麻的佔滿整個螢幕……

  杜斯斐的眉頭鎖得更緊,修長的指尖移動著滑鼠,發現這個檔案有數十頁之多,而且每一頁的程式符號都似曾相識……

  大手想也不想的掐上沉睡中的女人的頸項,勒得人家倏然驚醒,雙手不自主地攀住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你……幹什麼?」甄璦勉強的開口說話,小小的手直想拉開他的大手,卻怎麼也扯不開。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乍見一張秀麗的嬌容出現在眼前,杜斯斐有一剎那感到錯愕。

  純淨白皙的面容,清秀的眉目竟似曾相識,莫名的挑動他深藏在心底那好多年前、淡得不能再淡的記憶……

  可是,他確定自己沒見過她,因為她的眼睛下方兩公分處有一道細長的粉紅色疤痕,如果他見過一定會有印象的。

  被這樣惡狠狠的瞪著,甄璦有些莫名,雖然已經不是頭一次了,但他的脾氣為什麼總是那麼壞呢?

  「你先放開我好嗎?杜先生。」她柔柔地開日喚他,明亮有如清晨朝露的眸子無辜的眨了眨。

  「說!你是誰?」竟敢開啟他的私人檔案?該死!

  他已經第二次問她是誰了,她有那麼容易被遺忘嗎?好說歹說他跟她前前後後算算也該見過七次面了,他現在竟然瞪著她,問她是誰?

  「我是甄璦,杜先生。」

  「甄——」杜斯斐一愕,望著她的眼神像是在探索什麼。

  他的眸子彷彿可以通達人的靈魂,讓人毫無防備……甄璦有些驚惶失措的別開眼,一副黑框眼鏡驀地出現在她的眼簾。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杜斯斐會這樣看著她了,甚至還認不出她來,她竟然該死的沒戴上眼鏡!

  想著,小手一伸把那偌大的眼鏡給戴上,她衝著他不自在地一笑,「這樣你認得出我來了吧?對不起,嚇到你了。」

  這副眼鏡真的很醜!一戴上,那原本清麗動人的臉龐便被遮住了大半,成了十足十的醜小鴨。

  「你非得把自己弄得這麼醜嗎?」杜斯斐很難不皺眉,伸手便把她臉上的那副眼鏡給扯下來——

  「啊。」她低呼一聲,忙不迭用雙手遮住了臉。

  他瞧著她,動手格開她遮臉的手,這樣看起來真是順眼多了。

  甄璦沒忘記眼下的疤痕,失去眼鏡像失去她常戴在臉上的面具,她根本沒法子見人。

  「還我。」她伸手要搶回來。

  他的手遂把眼鏡高舉過頭,任憑她像只小蜜蜂般在他身旁著急的團團轉,他也不為所動,反而有點欣賞她臉上那著慌時的急切神韻。

  恍若那璀璨的太陽西下時,海天一線時那瑰麗卻不迫人的淡霞……

  「請你把它還給我。」甄璦不跑不轉了,低下頭來幽幽地避開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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