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他戲弄她,更不喜歡他始終落在她臉上那抹打量的目光,極具深意的,就算她沒看著他的眼,也能感受到那股視線的灼熱。
「如果我不還呢?」
什麼,不還?甄璦有點生氣的抬眸,骨子裡的倔強緩緩地探出頭來。
「那是我的東西。」這個人蠻不講理。
杜斯斐撇撇唇,「可是它礙了我的眼。」
「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求你把它還我。」
「求?」他嘲弄的俯下身緊盯著她的眸子,「你真的在求我嗎?為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
「你……」那股昏眩感又來了!他不經意吹在她臉上的氣息燒紅了她整張臉,更讓她缺氧。
「我怎麼樣?」她的臉好紅,一靠近她,不知為什麼又想起幾天前在自家門口的擁抱……突然好想抱抱她。
「不要再靠過來了!」她轉身要跑,急著要躲開這令人心慌意亂的氛圍。
大不了再去配一副眼鏡便罷,何必在此接受他的戲弄?
一隻大手比她更快一步的在她跑開前捉回了她,像貓捉老鼠,把她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扣進懷裡。
「你放開我!」她又羞又氣,覺得身子被架在雲端,老是不踏實。
「怎麼,不想要你的醜眼鏡了?」抱著她,竟一股衝動升上的想要吻她……他怎麼了?為一個醜小鴨心動了?
嘖,這是不可能的事!
但莫名地,一顆心卻老是蠢蠢欲動的想要逗逗她。
「你喜歡就送給你,求求你放開我!」她急著想掙脫他,無奈根本動不了他分毫。「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杜斯斐一笑,低啞的迷人嗓音像是撒旦的魔咒,輕輕地附上她的耳畔,「問得好,連我自己都想知道呢。」話甫落,他的嘴輕咬住她小巧迷人的耳垂上料之中的聽到懷中人兒發出一聲輕吟低喘——
他滿意的微笑著,靈巧的舌尖轉移陣地到了她纖細性感的頸項、鎖骨、胸前,最後出其不意的覆上她因驚愕得不知所措而微啟的唇瓣……
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甜蜜動人呵!柔柔地、甜甜地、羞澀的舌尖像是初春的果子帶了一點甘味,令人流連忘返。
「啊……」甄璦驚喘得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已全身無力的靠在他身上,掙扎的手捶打著他的胸,只不過像是雨點落下,「放開我……」
她細碎的話語對他只不過是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根本不會把它放在心上。
他反手將她輕抱在辦公桌上坐著,好方便高大的他傾身吻她、抱她。
他的舌尖探得深入,他的吻因她不住地嬌喘扭動而益發地激情狂猛……
大手情不自禁的順勢而下,解開她上衣的鈕扣,繞到她身後解開她的胸罩暗扣,短短幾秒鐘後,她已如維納斯的雕像般酥胸半裸的呈現在他眼前。
豐挺有致的胸房有著世上最完美的弧線,白裡透紅的瑰麗色澤比那初春的水蜜桃還要挑動人的蓓蕾……
平坦結實的小腹、瘦削卻圓潤的雙肩、微微不安扭動著的水蛇小蠻腰……
「小傢伙,沒想到你這麼美。」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渴望,他彎下身子用嘴含住那桃紅色的豐盈,輕柔卻又急切的品嚐著、舔吮著……
「啊……不要……」甄璦的雙手抵住他的肩想要逃開,雙腿卻不自主地纏上他的腰,不意竟讓他的碩大密密的貼上她的幽壑。
「喝,小淘氣,你真夠頑皮的,這麼快就想要了?嗯?」他身上的火苗禁不住這樣的煽動,很快地他便把她壓在辦公桌上。
「不要!求你!」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她怎麼會讓自己莫名其妙的陷入這樣的境地裡呢?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小傢伙。」杜斯斐邪惡的一笑。
「不管我的身體是怎麼告訴你的,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放開我!」如果他再不放開她,她會踢他,她保證。
「跟我杜斯斐不必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不是——」
「別說了,我受不了你的太多廢話!」他俯下身要吻她,下腹部卻突然襲來一記強烈的重擊,一陣刺痛瞬間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痛得他冷汗直冒,一張臉蒼白得像鬼。
「你……」該死的!她竟然敢用腳踢他那裡?
「對不起,這是你逼我的!」甄璦火速的跳下桌子,整個人躲到一角連掉落遠處的胸罩都顧不得拿了,忙不迭動手穿好上衣,在他再次走過來捉她之前頭也不回的衝出了辦公室。
「甄璦,你跑得這麼快要上哪去?」阿飛在她身後大聲叫著。
恍若未聞,她的腦子亂烘烘地,身子熱烘烘地,只想著要趕快跑出杜斯斐的視線,不再讓他看見自己。
夠了,真的夠了,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會迷糊到那種程度上再一次讓他脫了她的衣服……
老天!第一次是逼不得已,這一次呢?她根本就忘我的忘了自己姓啥名啥了!一逕沉浸在他那溫柔又需索般的吻裡不可自拔……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范浚端來一杯酒擱在杜斯斐桌前,視線卻被他胸口的一道疤給吸引住了。
杜斯斐就這樣大刺剌的袒著胸,露出他從年輕時就一直引以為傲的強健肌理,不過礙眼的是上頭竟然多了一道深深的傷疤,不只如此,他捲起袖子的手臂上還纏著繃帶。
「你問的是這個?」杜斯斐揚揚手臂,「一個星期前差一點摔車弄的。」
「說到車……我聽阿飛說你這一個星期來都是坐計程車來的,你的車呢?」
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杜斯斐揚起一抹不在乎的笑,「掛了。」
「怎麼掛的?」
「怎麼?你改行當偵探啦?」
「是你剛回台的那一天晚上掛的?車子衝下了山崖?」
挑了挑眉,杜斯斐若有所思的瞅著他,過了半晌才道:「你好像在現場啊,范浚,說得像真的似的。」
「究竟是不是真的?」
「沒錯,車子是衝下了山崖,只不過我跳車了,所以沒事。」杜斯斐一語帶過的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