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見到她,他心裡藏的不再是厭惡,而是恨!還有對過往甜蜜的一絲絲懷念!他告訴自己,不該呀!他應該最恨她的,應該一見到她就想吐,可他卻偏不,他的身體背叛了他。
這讓他更氣她,更恨自己的愚蠢。
「你想要我怎麼做,你說。」
她的合作態度更是在他的料想之外,還有小過,他意料之外的孩子,小過長得那麼俊美,那麼有擔當,好像年輕時候的他一般,卻又多了一份活力。其實,說他不激動是騙人的,但長期在朝為官,他早已練就喜怒哀樂皆不顯現於外的本領。
「我要徹底的毀滅你。」他說,並警告著自己不要心軟,「首先,過來把你的衣服脫了。」
脫衣服做什麼?他不是「不能」嗎?
「你脫還是不脫?」
她能說不嗎?
嬌容緩緩的站起身,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她的心狂跳,氣短促,一件件的衣服落地,在微弱的月光下,她赤裸著身體,像仙女般美麗——只要不看她的臉的話。
他的眼神炙熱,更感到小腹一陣緊繃。
該死!這些年來,他用盡了各種方法都不行,為什麼一見了這個賤人他就行了?他不相信他就這麼賤,這麼想要眼前這個騙他騙得最徹底的女人。
「過來。」他咬緊牙關,決定嚴厲的考驗自己。
她一步步往前,直到站到他的面前,緊緊抵著他的膝蓋。然後,她感到他的手竄進了她的兩腿之間,直接闖關……
「啊!」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忍受著那陌生的痛楚。
太久沒有這方面的接觸,即使她有心理準備,但他這麼突兀粗魯的動作還是沒辦法讓她的身體立刻適應。
「很高興吧?竟然還有人願意碰你,尤其是被你騙過的我!」突兀的再伸入一根手指,不管她的身體再怎麼緊繃,他就是硬闖,他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啊!」她忍不住呻吟,但不是因為愉悅,而是痛楚啊!!
她的身體逐漸軟倒,輕輕的依靠在他的身上。
「這麼快就讓你欲仙欲死了?」他冷冷的嘲諷,手指無情的更加伸入,然後感到一片灼熱的濕意下瀉。
她咬牙搖頭,感受到灼熱的液體順著雙腿內側滑下,她知道那不是喜悅的愛液,而是痛苦的鮮血——他在傷害她。
但她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
「很不過癮吧?你是不是恨不得我直接進去,像後來的那些男人一樣的滿足你?」
她咬著牙,忍受著那不適的痛楚,「你、你是我唯一的……啊!」她發出一聲慘叫,因為他更用力的插入。
「說謊!你騙了我之後,又騙過多少男人?說!」
她慌亂的搖頭,「沒、沒有,自從那次之後,我便不再騙男人,我、我跟我娘都不做了……」
「那你這張臉又是怎麼了?不是你騙人所遭到的懲罰嗎?」
她更劇烈的搖頭,淚水直滴,她不想瞞他,但也不想他難過,只是下半身的痛楚容不得她想太多,「美麗是我的過錯,我跟我娘……很安分,但是……王爺路過,看上了我……我那時正懷孕,但王爺不管……我沒有辦法,所以我……拿燭火……」燙傷自己的臉頰。
「為什麼?王爺有權有勢,你要的不就是如此嗎?你大可以跟著他,從此享受富貴榮華。」他的動作停止了,但那音調好陰、好冷。
她的腿癱軟!雙手緊緊撐在他的雙肩。
「我、我不知道,我不要什麼權勢,我要的是……」是永遠無法要到的東西,是他給不起!也不該給的,她的淚水仍然往下滴著,燙到他手上的肌膚,「我不知道。」或者該說她不敢道破,這一說,更加顯得她的愚蠢!以及癡心妄想。
「為什麼不來找我?」他的聲音低沉,似乎還有點急促。
是她的幻想吧?
「因為你成親了,我想你……應該已經忘了我,就算沒忘,你也恨著我。」那時候她出現又有何意義?她已經朱顏改,由仙女變成醜女了。
所以,她連夜與母親逃離那個好不容易找到的住所,另外租了屋子,等著好不容易發覺到的驚喜——孩子生下來,她原想娘兒三人就這麼不招惹任何人安安靜靜的度過一輩子。
「你沒想過我的遭遇嗎?」
想過,怎麼沒想過,她想,他應該在娶了秀蓮後,便沉醉在溫柔鄉里,再也想不起她是誰,而且,還積極的準備考試,然後一舉得狀元。只是事實證明,那一年他落榜了,但有件事的確在她的預料之中。
「你跟秀蓮成親了。」那代表他回到故鄉,享受著大少爺的生活。
「因為你的成全。」他冷笑道,想到那年他被逼返鄉,為他被花街女所騙的流言闢謠,他被逼著與秀蓮成親,成親後,等待他的則是如煉獄般的日子……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恨,他的手又開始動作,提醒著自己不要忘記他要折磨她,且他刻意忘掉她會不好過的事實。
她含淚咬牙忍住,「對、對不起。」感受到他的手指不斷的在她身體裡不留情的移動,好痛,但卻比不上心痛的程度。
「太遲了。」他森冷的說。
夜更深!房裡傳來一聲更勝一聲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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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容迷迷糊糊的醒來,入目全是陌生的景象,她驚呼一聲坐起,回憶一幕幕的湧來,她記得……他毫不留情的用手指蹂躪她的身體,那雙手更是用力的揉搓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她再也受不了,陷入沉沉的黑暗。
「杜大娘,你醒了。」
她睜眼一瞧,床尾坐著他,拿著紙筆正在描繪。
「啊!」她尖叫一聲,急忙闔起敞開在他面前的私處,拉下棉被遮住,同時也發覺到自己的赤裸!她無助的張望,顫抖的出聲,「你、你、你剛剛……在、在……做什麼?」
「我在畫畫。」他靜靜的說,那雙眼睛很鄙夷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讓她倍覺屈辱,「畫你當初騙我最深的那個地方,它讓我明白當時的我有多麼愚蠢,那裡……比你的那張臉更加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