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冥王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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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一拳狠狠地擊在池邊,頓時池面翻滾,整個浴池為之震動,「該死!周挽情,你該死!」

  他毫無預警地分開她的雙腿……周挽情幾乎承受不住他的怒氣,柔美的身子不住往後仰,長髮傾瀉在腰際,飄浮在水面上,神智似乎已然離體,藉此逃避闕無天的羞辱。

  「情兒,別想逃避,這是你欠我也是你答應我的。既然是你自己答應的,就沒有逃避的理由,況且,你不知道這輩子你注定逃不開我嗎?三年前你是我的女人,即使你背叛我和沈谷在一起,仍舊改變不了你是我女人的事實;三年後,老天又把你送回我懷中,證明了你天生就注定是我闕無天的女人!除非我不要你,否則你永遠都是我的,永遠別想逃開!」

  他捏著她的下巴,重重地吸吮著她的小嘴,大手在她身上遊走,喚醒她的感官與藏在身體深處的熱情。

  周挽情極力壓抑,不讓自己對他的挑逗有所反應,但這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是闕無天,徹底愛過她的人也只有闕無天,在他懷中,她根本無所遁形、無處逃脫,縱使她再怎麼克制、怎麼壓抑,終究在闕無天蓄意的挑逗下交出自己。

  她禁不住隨著他強勁有力的律動而擺動身子,她知道自己真如他所說,永遠逃不開他,不管發生什麼事,她永遠注定是他的女人。

  如果她只能在這時候才能擁有他,那麼她願意;如果她只能在這時候找回以往熱情狂野的他,那麼她無悔。所以她轉而伸出手摟住闕無天的頸項,低低呻吟著,「天哥,天哥……」

  闕無天臉上帶著一絲冷酷的笑,將周挽情半壓在浴池畔,重新退出,再重新佔有她,以著絲毫不容拒絕的狂烈,徹底侵佔周挽情的身心,讓她一次次交出自己,一次次在他懷中崩潰、哭泣、哀求,終至不省人事。

  * * * * ※ * * * *

  當周挽情醒過來時,太陽已經西沉,一抹溫暖金黃的陽光穿過天窗,灑進房裡,落在闕無天和周挽情身上。

  周挽情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闕無天緊緊摟著她,他的手攬在她腰上,他的腿橫在她腿上,而他的下巴則輕輕抵在她頭上,讓她無法動彈,也捨不得動彈。

  經過一回回的纏綿,從浴池到臥榻,從案桌到床鋪,周挽情渾身上下佈滿闕無天所留下的愛痕,各種複雜的情緒溢滿她心懷。

  她悄悄伸出手輕撫著他,從他的眉,到他寬闊溫暖的胸膛,和結實的身軀。

  她一邊摸索著,一邊想著記憶中他好看的模樣。

  她記得他劍眉斜飛,一對金色眸子耀眼如驕陽,卻帶有幾分冷漠,幾分嘲弄和幾分的神秘,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教人摸不著、猜不透;他的鼻子較一般人更高更挺,緊抿的嘴唇飽滿豐潤,但透著一絲無情。

  可真正吸引周挽情注意的,不是他的俊美絕倫,也不是他那卓犖不羈、睥睨眾人的傲氣,而是他眉宇間那拂不去的淡淡哀愁,加上那略顯蒼白的皮膚,使得他整個人籠罩在一股說不出的憂鬱氣質中,就這抹憂鬱氣質,讓她甘心為他付出,為他犧牲一切,只求他好好的,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但是可能嗎?那些人會放過他嗎?姑姑肯放過他嗎?如果姑姑肯放過他,就不會答應讓她來西泠宮了。

  其實這次的刺殺行動,是她自己自動請纓的,因為在她聽說黑焰門的冥王殘酷無情、殺人飲血的種種傳說後,便懷疑冥王有可能是她的天哥。

  她雖不會武功,也非武林中人,卻明白闕無天的武功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驚世駭俗,要當黑焰門的四王之一絕對綽綽有餘,可是傳說中冥王的種種殘忍殘暴行徑,又讓她不願意相信。

  直到有一天,她無意中知道冥王練功走火入魔,每隔一段時間就需殺人飲血後,才懷疑冥王應該就是闕無天。

  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人會殺人飲血,除了三年前因中毒導致全身血氣大亂,不得不以熱血來溫潤體內冰寒之氣的闕無天外,根本不會有人做這種事。所以她才會冒著生命危險,才會冒著被天下人辱罵、歧視,甚至成為天下公敵的罪名來救闕無天。

  是的!她是來救闕無天的,一方面警告他中原武林各派的行動,一方面希望他能改邪歸正,走回正道,不要再殘害無辜的人命。

  想著,周挽情伸手取下一直戴在耳朵上的耳環。……這個耳環是臨走前姑姑交給她的,她要她在闕無天沒有防備下,把耳環中的毒藥放入食物中,讓闕無天吃下,但她一直沒有做,因為他是她這輩子惟一愛過的男人,她怎麼捨得殺他?

  所以她寧可把喂有劇毒的髮簪刺入自己胸口,也不願傷他;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要害他,更願意犧牲自己,答應他的任何條件,為她所痛恨的沈谷生孩子,只要他回頭。可他明白嗎?他願意聽她的勸嗎?他是那麼恨她,恨到將她當成娼妓來發洩,只要她的身子,不要她的心,她到底該怎麼辦?

  殺他,她捨不得,更不願意;不殺他,無以面對天下人,無以回報姑姑的養育之恩,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她想得幾乎發楞,完全沒有發現闕無天早已醒過來,睜著金色的眼睛瞪著她。他從周挽情手中拿過耳環,「那是什麼?另一種要給我吃的毒藥嗎?」

  周挽情一楞,忙想搶回來,「不是,你別多心,這只是——」

  闕無天把耳環湊近鼻子聞了聞,「這應該和髮簪上的毒藥是同一種,是周紫焰給你,要你用在我身上的吧?」

  「不是!那只是我的首飾,是我娘留給我的首飾。」

  「我對你的一切瞭如指掌,怎麼沒聽你說過你娘給了你這個東西?而且你打出生就沒見過你爹娘,再說,你是來刺殺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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