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禍水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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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眼見自己這一推竟讓丈夫倒地不起,名月頓時慌亂的推推他的身子。「那山,你怎 麼了?起來啊!」

  可是倒在地上的他卻緊閉著雙眼,對她的呼喚完全沒有反應,這可讓名月心急了! 她放聲大喊:「來人啊……」

  下一句「來人啊」還沒喊出口,名月忽地發現自己被人壓在地上,有兩片灼熱的唇 堵住她的,阻止她的呼叫。

  「別嚷嚷,我沒事!」赫連那山拉起她,「摔著哪兒啦?疼不疼?」

  「你……你壞,你欺負我,人家還以為你真的……」她說著說著,盈眶的淚水似乎 就要滾落。

  「唉!月兒。」他緊緊摟住她,滿是歉意地解釋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你的 ,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感情。我愛你,卻不知是愛你的人較多,還是愛 你那酷似克麗兒的容貌較多?」

  接著他緩緩說出他和克麗兒相識的經過。

  赫連那山是在打獵時,無意中救了克麗兒和秀蘿兩姊妹。他對克麗兒一見傾心,卻 忽略了同樣對他有好感的秀蘿,以致秀蘿在自尊心受挫下,讓嫉妒蒙蔽心智,終於做出 無法挽回的事來。

  「有一天,秀蘿派人來找我,說是要商量如何擒殺霍占吉和布羅尼特兩人,那時我 軍連吃好幾場敗仗,大家正為這件事傷神,哪想得了那麼多,我不疑有他的立刻去見秀 蘿。不料一見面,秀蘿什麼事也不談,只是扯破自己的衣服大聲嚷著非禮……」他頓了 頓,似乎不願想起那段曾讓自己百口莫辯的經過。

  「然後長風和克麗兒就聞聲而來了是不是?」名月接著他沒說完的話。

  「沒錯,克麗兒以為我用情不專,遂傷心離去,而一直深愛著秀蘿的長風更是認為 我始亂終棄,敢作不敢當,根本不配再繼續帶兵打仗。後來在一場戰役中,克麗兒救了 我,為我擋下毒箭,臨死前,她要求我別恨她姊姊,並牽著長風和我的手要我們倆和好 ,甚至要秀蘿好好照顧自己別自責,後來的這些事你應該都知道的,不是嗎?」

  名月點點頭。可惜克麗兒的心願沒能達成,長風和那山並沒有因她的死而和好,甚 至連巴達克都被布哈爾所滅,痛失家園的秀蘿更是為了復國而淪落青樓……如果克麗兒 天上有靈,不知會有多難過哪!

  如今名月終於明瞭,那山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臉時為何會那般驚訝。畢竟有個女人長 得和自己死去的愛人如此相似,換成是她,恐怕也驚訝得合不攏嘴吧!

  「你愛我多還是愛她比較多?」雖然心中已不是那麼在乎,但她還是想問清楚,誰 教他曾經把自己當作另一個女人!

  「我愛你也愛克麗兒,可是克麗兒已經死了,就算我再愛她也沒有用,再想她,她 也不會入夢來,或許她知道現在我有個古靈精怪的格格要照顧,所以不再來看我了吧! 」赫連那山捧著名月的臉低聲說:「月兒,現在我的妻子是你,要和我牽手一生、白頭 偕老的是你,要為我生一窩小壯丁的人,也只有你啊!」

  名月將頭埋入他寬闊溫暖的胸膛,嘴裡不清不楚地嘟噥道:「我要為你生一窩妞妞 ,一窩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妞妞,而且只有我才可以,除了我不許你再娶其它女人進門 !」

  一窩妞紐?他已經可以想像一堆克麗兒和名月圍著自己叫爹的情景了,而且一個名 月就夠他傷腦筋了,他哪有精力再去理其它女人?

  但是名月想想又覺得不妥,「不成,萬一每個都長得像我,不都被你當成克麗兒了 ?我要生一窩男娃,每一個都長得像你的男娃!」

  「我要女娃,像你的女娃!」

  「我要像你的男娃!」

  「女娃!」

  「男娃!」

  「女娃!」

  「男娃!」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最後赫連那山索性低頭封住名月的唇,反正男孩 好,女孩更好,都是他的孩子,他都愛!

  第七章

  清乾隆三十年,赫連那山受封為平逆將軍,領著三萬大軍前往回疆平定烏什之亂,時值五月,正是天氣最悶熱的時候。

  將軍府裡靜悄悄的,不知是因為正午時分,大夥兒都在休息的緣故,還是因為主人 出征去了的關係,連女主人也意興闌珊地躲在房裡沒有出來,所以偌大的宅第裡竟一點 兒聲響也沒有。但在靜謐中,有一個人正偷偷摸摸地從房裡走出來,穿過花園,似乎正 打算從後門溜出去。

  只見這人衣衫襤褸,頭髮密密地藏在一頂舊帽子裡,一張臉不知怎地塗得鳥漆抹墨 ,根本認不出面貌。這人正是名月格格,她又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為的當然是 跟著赫連那山前往回疆,只不過他是帶領大軍走在前頭,而她則是偷偷摸摸、神不知鬼 不覺地跟在軍隊後面,誰教他不讓她去!

  背起舊舊的小布包,裡頭放了點銀兩、衣物、還有幾個窩窩頭,以及裝水的皮袋, 名月離開了將軍府,臨走前還順便從馬槽牽走了一匹駿馬,不然教她用走的,那要到何 年何月才能到達目的地啊?而且說不定還沒到,她名月早就嗚呼哀哉、香消玉殞了!

  從沒出過遠門的名月,在京城裡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走到哪兒,誰都認識她。 上從皇宮御苑,下至胡同小巷,沒有她不知道、沒去過的地方,因此在京城裡她是閉著 眼睛也不會迷路;可是一出了京城後,她就立刻變成大路盲,加上太久沒騎馬,一時不 知如何駕馭,只好讓馬兒載著她亂跑,所以最後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裡、身在何 地。不得已,她只好不恥下問啦!

  「大叔,請問北方怎麼走?」名月找了個看起來和善、不像壞人的中年大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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