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都不能阻止他佔有她!
她搖著頭不斷後退,低喃道:「不該是這樣子的……」
這不是她想要的第一次啊!
哪容得了她再拒絕,金旌鳴立刻迫不及待的撲上去,緊緊咬住她這只早就該被拆吃入腹的羔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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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進屋裡,一寸寸的往內延伸,爬向在枕頭山頂沉睡的人兒,只見他微笑著,臉上滿是得意的幸福。
得償所願,怎不得意?就連作夢都在笑啊!
陽光終於跳上了他的眼瞼——好亮喔!金旌鳴翻過身去躲避,大手順勢往旁邊一攬——
空的?
沒有預期中的軟玉溫香,腦內警鐘大響,他驀然睜開眼,枕畔……沒人!
「霂慈!」他立刻翻身下床,不顧全身赤裸地奔出房門,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大聲喊著,「霂慈!」
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狠狠的掐住他的心。
她走了,即使成了他的女人,她還是走了,她怎麼可以放得這麼開?
不!他不允許!
她是他的,只要他不放手,她就別想脫身!
金旌鳴衝下樓梯就要出門把她抓回來,無論如何也不許她離「家」出走。
大門霍地被打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瞧見他的樣子不禁張大了眼,愕然道:「你什麼時候養成裸奔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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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屋前庭院的玉蘭樹樹芽頂梢凝結著露水,映照著陽光閃爍點點晶光。枝椏上頭還有鳥雀跳躍的鳴叫,這可是喚她起床的鬧鐘呢!
就如以往的每個早晨般,看起來是那麼熟悉,現在卻又覺得陌生。
以前她在門內,如今她卻在門外……徘徊,想要按鈐的手舉了又縮、縮了又舉,猶豫不定,裹足不前。
要是爸媽拒絕讓她進門呢?要是爸媽根本不願聽她講,不想原諒、體諒她呢?
她愈想愈煩愈不敢按門鈐,乾脆蹲下身子,也順便緩合一下下半身酸痛的不適。
她臉紅的想起昨晚——沒想到金旌鳴瘋起來可真是銳不可擋、精力過人,折騰得她幾乎要昏過去。
他如他承諾般的吃了她,她也如願以償地體會到箇中滋味——雖然驚心動魄,不如想像中那麼旖旎纏綿。
現下他們兩人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吧?一想到他要她留下來的那些話,她又不確定了起來……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呀!
「大姊?」
白霂慈抬起頭,緩緩站起來,門後大弟白永健張著一雙大眼瞧著她,瞧得她怪尷尬的。
「嗨!我回來了。」她囁嚅地道。
白永健卻激動的上前一把抱住她。「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都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尤其是爸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他轉身朝屋裡大喊,「你們快出來!大姊回來了!」
瞬間,整個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白霂慈不禁熱淚盈眶,這才知道她在這個家裡居然這麼重要。
嗚~~好感動喔!回家,真好!
第八章
「你這幾天是去哪裡了?為什麼連一通電話都沒打回來?」王秀婉最先質詢。
白霂慈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微笑聆聽,慶幸自己看不見他們的怒臉。
「你這個逆女!才說你兩句,竟連行李都不拿就離家出走,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嗎?」白漢疆接著擦起腰來教訓。
「霂慈,你這次是過分了點。」長子白永康頂了頂鼻樑上有些下滑的眼鏡。「你不想跟爸媽聯絡,我可以理解,但你更少可以私通消息給我,我知道『守口如瓶』這四個字怎麼寫。」完全沒看見其他人投給他的白眼。
「姊,你倒是說呀!這些天你到底去哪兒了?」次子白永健也跟著問道。「每個親戚我都問過了,你不可能知道我不知道的遠親。」讓她知道亂掰在哪個親戚家是沒有用的。
「該不會是睡在公園,跟流浪漢鬼混吧?」白霂英天馬行空的猜測。
么子白永達往白霂英頭上敲去。「你看姊有『混』過的樣子嗎?」說完,便往她身上嗅了嗅。「嗯!很香,絕對有天天洗澡,我都不知道姊還有朋友呢!是男的嗎?」
如果是,可就有好戲看了。
白霂慈根本不敢點頭,只是清了清喉嚨,猶豫了好久才說:「我是住在朋友家。」
「誰?」全家人同聲問道。
「呃……普通的朋友。」至少在昨晚以前是啦!白霂慈暗暗吐舌。
「我們認識嗎?」白霂英好奇地追問。
就是因為認識才沒膽子講!開玩笑!不但是姊弟戀,而且還是師生戀,畢竟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嘛!雖然她很想像金庸筆下的小龍女一樣大膽地向全世界大喊,「我就是要我的徒弟當我的丈夫,怎樣?」
可他們跟小龍女與楊過最大的不同是,楊過癡情,金旌鳴濫情;小龍女專情,但她卻不知情,而且眼睛還有問題!
「這個不是重點。」她避重就輕地說。「我要告訴你們,我不當老師了。」
「那你想做什麼?」白漢疆皺著眉問道。難得女兒會主動發表意見。
「我想當作家。」
「坐在家裡,啥事都不做的『坐家』?」白永達接得很順。
「是把故事寫在紙上的那種作家啦!」白霂慈強調。
這幾天與金旌鳴相處在一起,她終於想到她可以做的事就是講故事,不是對著觀眾死板板的講,而是寫在紙上對讀者講,這樣她也就不用再面對一大片的鵝卵石了。
「作家?」王秀婉聲音鄙夷了起來。「作家能賺多少錢?有一餐沒一餐的,哪有做老師領月薪來得穩當,年終還有獎金拿,當作家有嗎?」
是不穩定沒錯,但是她能吃苦,一千塊可以吃一餐,十元也可以吃一頓,端看怎麼過,重點是……
「這是我的興趣!」白霂慈很堅定的強調。「我想當作家,希望你們支持我!」她眼光祈求的掃過家人,
「我贊成。」白霂英和白永達異口同聲的舉手附和。
「請問你這個作家要坐在哪個家當?」白永康偏著頭問。「如果是在這個家,我覺得你這個『作家』永遠會是『坐家』,這樣是沒有意義的,乾脆當『英英美代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