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楞住了,無措、驚慌、憤怒攪和成一缸。屈辱的淚水泉湧,她眼睜睜的著著那男子俯下頭,張嘴往她胸口吻上去,濕熱的唇舌在她胸前游移,輕輕的吻、眷戀的舔……她知道他企圖做什麼,但她不要,他憑什麼這樣對她?她的爸爸、媽媽呢?她的眼珠兒溜轉,發現這裡有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間,她在哪裡?她一定是在作噩夢,絕對是噩夢。
男子突然咬住她的乳頭,輕輕的嚙、淺淺的吸,空出的另一隻手忙著扯開她身上其餘的衣料。她訝然的倒吸了一口氣,那男子是赤裸的,他緊緊貼著她,她可以感覺到他雙腿間堅硬的棍棒,硬得讓她恐懼不已。
即便是夢,她也要反抗。於是,她狠狠的一咬。
男子抽開手,憤怒的瞪她,"幹什麼?你的新招數嗎?""放開我。"她哀憐的懇求。
"你裝什麼清純的樣子?"男子氣憤的睨向她,大手硬是掰開她的腿,"你想玩,可以,但我不奉陪。我現在只想要執行我的權利,而你的義務就是乖乖的合作。"瞬間,他熟悉的將自己滑進她的身體。
"啊!"她驚聲尖叫,但中途被他摀住,屈辱的淚更是氾濫不已.她厭惡的感覺到他的男性在她身體裡發熱膨脹,為何她會遇到這種事呢?她絕望的閉上眼,祈禱她能挨過、忍過。
男子的氣息呼在她耳邊,"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想讓全屋子的人都知道我們在幹嘛是嗎?別可笑了,你這個樣子好像第一次!"可,她是第一次呀!她想叫,但男子已經開始動作,下半身有規律的推動她的臀部。
唉!為時晚矣!她從命的咬住唇忍受,期盼他能快快逞完獸慾。但她卻無法不感覺到,那接觸的動作並不痛苦,而是一種她從未經歷過的滋味,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帶來陣陣愉悅,讓她無法討厭。但她怎麼能喜歡呢?這種感受是這過份的男子帶來的耶!
"叫啊!你怎麼不叫了呢?你不是一向很會叫的嗎?"男子移開手,催促的說道。
她頭兒一偏,抵抗的更用力,咬著唇。
"隨便你。"男子撐起手,更快的挺進,加速的喘息顯示他的快樂。
她感覺到一種屈辱,感覺自己清白的身體受到了玷污,她恨,恨身上這個恣意的男人。終於,他使出最後一擊,將帶著生命的種子送進她的體內深處,然後他鬆懈的呼了口氣,滿意的癱倒在她身上調整氣息。
"我要好好睡一覺,下午兩點叫我起床。晚上我不回來吃飯,去告訴陳媽一聲。"他懶洋洋的交代。
他把她當什麼了?她也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你怎麼能……怎麼能……"她咬牙切齒的說,泣不成聲。
"怎麼能如何?"男子撐起頭,毫不愧疚的瞧著她淚眼朦朦的模樣。
"怎麼能強暴我?」她尖叫控訴。
那男子先是一楞,接著仰頭哈哈笑了起來。
"笑什麼?"她怒問,使勁掙扎,推開他,徹底脫離他的身體。
那男子滾到一邊,滿眼笑意,"襲安,這是我最近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她跳下床,怒目憤瞪,扯下床上的薄被遮住自已的身子,"我不叫裘安,我叫於月瑩,而你剛才強暴了我。"她吼著強調,手指不客氣的指向他。
男子的眼眸冷了下來,"你當然叫於月瑩,別鬧了,我喝了一夜的酒,很累了,就算你剛好沒心情應付我,也沒必要和我玩遊戲,何況做都已經做了,又沒少你一塊肉,你計較什麼?"他放鬆的躺回床上,毫不避諱自已的赤裸,擺出自然的睡姿。
她氣極了,真想立刻殺了這無恥的敗類為社會除害。"你該死!"她咬牙恨道,雙眸環顧室內找尋武器,掃過鏡子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如她一般裸著身體包著薄被,眼睛也含著一點訝異,她忍不住靠近仔細一瞧,那人是誰?那人是誰?不可能是面鏡子吧?但那人做著與她同樣的動作,這是惡劣的玩笑嗎?她遲疑的伸出手……再伸……碰觸……是冰涼的鏡面,不是溫熱的人體!她突然頓悟這個身體不是她的。"啊!"她雙手抱住頭,放肆的尖叫。
"搞什麼……"男人驟然彈起、正好瞥見她抓起桌上的象牙擺飾,朝巨大的穿衣鏡砸去。
匡----當!水銀鏡面破裂灑落一地,卻沒傷到抱頭尖叫的佳人。
"你瘋了嗎?"男人怒不可抑,突然轉為驚異的臉。因為,她突然身子一滑,軟倒在地,宛若死了一般!"沈先生,我們懷疑尊夫人是得了失憶症。"醫生慈祥的告知。
沈思源不信的睜大眼,粗聲喊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這太荒謬了,她頭好好,又也沒撞到又沒受傷,怎麼會失憶?""應該是心理因素,沈先生,你知道尊夫人最近受了什麼刺激嗎?"醫生仍然不慍不火的問。
沈思源兩手一攤,坦承道:"我毫無所知。"醫生瞭然的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他移近椅子,一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向前傾,"我沒空照顧病人,你們醫院裡還有床位吧?"醫生淡然的搖頭。
"那麼你推薦幾間精神病院給我吧!"醫生還是搖頭,"不需要,尊夫人很正常,不用住院。"他皺眉,"這哪算正常?她的外表看起來二十八歲.腦袋裡裝的卻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思想。""耐心點,沈先生,尊夫人隨時都會恢復的,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你這個丈夫的支持。"沈思源重重的啤了一聲,"那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支持,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她還是會活得好好的,她根本是株踩不死的雜草。""沈先生.你太高估尊夫人了,她是個脆弱的女性。""脆弱?"他眼兒一翻,"哈!這是我活到這麼大,所聽過最離譜的笑話。"但當他踏進病房.看到潔白的病床上坐著一個淚人兒時,他真的覺得她的確是脆弱的。"裘安?"他的語調不禁放柔,但心中也暗恨自己在發什麼神經病.他對她何須溫柔?於月瑩抬起頭,淚眼朦朦中認出了他就是今早侵犯她的男人,不禁警戒的往後退,直到背抵住床桿,"你是誰?"她像只受驚的貓兒,連聲音都沙啞了。這讓他又起了憐憫之心,搖頭暗暗歎息----僅僅差了十年,怎麼是如此不同的人可憐小貓與風流悍貓。他低下頭俯視她,第一次覺得妻子楚楚可憐,說來可笑,都已是在一起六年,結婚三年的老夫老妻了,他怎會還有意外的發現呢?"我是你的丈夫,沈思源。"他故意雲淡風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