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和羞恥襲來,她便盡力氣掙扎,腦中立刻浮現沈思源的影子。奇怪!妻子正遭受屈辱、他怎麼不來救她?他人在哪裡?"思源……"她放開喉嚨大叫。
是奇跡嗎?會客室的門竟然被打開,沈思源邊拍著工作服上的灰塵,邊不經意的進門。
雲中鵬呆住了,他楞得久久不動。"中鵬,我聽說……"沈思源此刻才抬頭,馬上發現自己打斷了什麼好事,他的臉上有一抹震驚掠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搭檔會和妻子搞在一起!但隨即他又想到這也沒什麼不可能,裘安一向喜歡向他的朋友挑戰,看他那些朋友是重欲還是重義,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碰上,只是有些遺憾連老實的雲中鵬也逃不了她的誘惑。
他的右手貼在額上,遺憾的搖頭,"中鵬,沒想到你……""思源,我可以解釋這一切,我……"雲中鵬急切的辯解。於月瑩的眼中盈滿感激,她從未像此刻這麼喜歡沈思源這個"丈夫"的存在,她以為自己得救了。但接下來,沈思源的話卻讓她滿腔感激之情頓然消逝。
"中鵬,你不用解釋。"沈思源伸出手阻止了中鵬的說詞,"我知道裘安很難令人抗拒,你們好好玩吧!我不打擾了。"竟然轉身往回走。
於月瑩不由得驚慌、憤恨,立刻大聲的吼:"沈思源,你不救我?"沈思源沒回頭,向後招招手,"我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的情分。"然後他體貼的輕輕帶上房門。
"外面傳說的果然是真的。"雲中鵬若有所思。
她火大的問:"什麼是真的?"
"你跟思源各有各的床伴,你們是一對最放得開的夫妻。"恍如當頭棒喝,於月瑩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她覺得全身昏昏然的。不,她絕對不承認自已會開放到跟丈夫各玩各的性伴侶,然後還能若無其事一起上床,她又不是變態。
"你說謊。"她聲嘶力竭的抗議,想要從他身下鑽出。
豈料這一動竟引起雲中鵬暫歇的情慾,他猙獰的笑,"既然思源這麼體諒我們,我們就放心大膽的享受一下吧?她的回應是一巴掌甩在他頰上,並尖聲叫喊:"放開我,你這個人渣!"門外,沈思源的腳步並未遠離,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有些訝異的聽到於月瑩再一次尖叫:"沈思源,你這個混蛋,還不快來救我?"救她?這個要求迷糊了他的理智,她真的需要他去營救嗎?他不由得自問,從前.妻子一向在男人堆甩很吃得開,就如同他在鶯鶯燕燕裡遊走自如一樣。而且不管對方是軟是硬,是哀求是強要,妻子總是有辦法應付。而且.這也不足他第一次撞見妻子和別的男人衣衫不整的纏在一塊,以前他可以若無其事的走開,今天當然也可以。
不過,妻子如今的情況畢竟不同於以往,她現在是個記憶只到十八歲的小女孩,而不是在人生的路上歷練得狡詐淫穢的女人。但,既然她們的本性一樣,即便她今天是清純的小女孩,將來必定還是會成為像妻子那樣的女人,這是一定的路,那他何必救她呢?就讓她從今天開始練習好了。
他下了決定,邁開腳步踏出一步。
"救命呀!思源。"那聲嘶喊卻突然震懾了他,一股驚慌的電流窗過全身,讓他霍然轉身,伸手按在門把上。他不由得再次猶豫,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此一舉?他很奇怪自己今天為什麼特別在乎她?妻子在他來說,只不過是個冠上他的姓氏的妓女,誰會在乎一個妓女跟多少男人交易過?反正她早已是一點朱紅萬人嘗過.一雙玉臂千人枕過,多一個與少一個又有問差別?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樂在其中啊!沒錯,既然他從開始就不曾在乎過,如今當然也不該去重新在乎。
他縮回了手,想轉身。
"放開我。思源,求求你,救我!"於月瑩發出絕望的叫喊。
他猛然打開會客室的門,大步走進,一把將雲中鵬情慾勃發的身體提離於月瑩的身子。
"思源?"雲中鵬不解的而著他,不明白白他為何又改變主意來打擾他的好事?沈思源厲眼瞥過於月瑩身上的凌亂不堪,看到她嬌顫的身體、淚眼滂沱的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令他心頭重重一動,竟然又憐惜起她的嬌弱。唉!這是不該有的情緒啊!
他忙回頭,笑臉迎上雲中鵬,"不好意恩,內人最近染病,恐怕承受不起你的激情。你要繼續可以,不過請等到內人康復之後。"於月瑩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什麼樣的丈夫會建議事業夠伴玩自己的妻子?他若不是變態,就是把她當衣服般,可以跟兄弟共享!她這個妻子當得多麼不值?屈辱與憤怒湧了上來,這感覺比起雲中鵬壓在她身上引發的感覺還更加強烈。
她立刻凶狠的罵道:"你這算什麼男人?算是什麼丈夫?竟然這麼樂意戴綠帽子,把妻子往外,你根本是個懦夫,沒資格叫做男人。以前,你一定是靠我這個做妻子的雙腿功夫,為你打下這一切的財富,你是個不要臉的軟腳蝦。"沈思源的臉陡然變綠又變白,額上的青筋浮出,看得出來已屆火冒十丈的地步。
他的表情讓第三者雲中鵬看著有些心驚,"裘安,你怎麼可以這樣批評思源?你明知道不是那樣的。"他站出來想講句公道話。
但這對夫妻正怒目相視,誰也沒心去理會他。於月瑩抓合了敞開的衣襟,玉足點地,忿忿然的走向沈思源。
沈思源一時被迷惑,此刻的妻子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摸樣,那股氣勢洶洶明顯是憤怒,但他所熟悉的妻子一向會把這種情緒用笑容掩藏好,她的悲歡喜樂常讓人摸不著邊,他早已學會不用去理會她的感受,如今她這一變,悲歡喜樂全現在臉上,倒讓他開始思索要怎麼應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