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的確是,不然怎麼會一時鬼迷心竅佔有她,而她的倩影彷彿有魔力一般,讓他怎麼甩也甩不掉。
他也不明白,她身上有哪一點值得他這個「聞風將軍」喜愛?
他放開她的肩膀,往後退一步,再一次好好打量她。
她是生得俊俏,若為男子,的確是翩翩風采;但若為女子,則太陽剛了,雖然相貌清秀,但身材干扁、胸部又不夠豐滿……比起他那三個美妾來說,簡直是一根竹子襯托三朵牡丹。
但他的身體確實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了強烈的亢奮反應……他咬牙一忍,不!他不能失控。
他轉過身,撂下話。「換上女人的衣服,今夜我會過來,好好準備。」
弄月拉上衣襟,遮住外洩的春光,「我不穿女人的衣服。」她抗議道。
就算她的身體的確是女人,但她有一顆當了十幾年男人的心,更何況,誰規定女人就不能穿男人的衣服?
「我的女人不許打扮得不倫不類。」風君德再次重申。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氣極的大吼回去。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很好,穿不穿隨便你。」然後邁開步伐離開。
★ ★ ★
弄月以為風君德已同意她可以不穿女裝,但事實好像不如她所想的一般。
夜深沉,月朦朧,雲霧罩黑空。
很晚了,但是風君德並沒有照他說的回房,本來嚴陣以待的弄月,警戒心漸漸鬆懈,頻頻打瞌睡,但這實在不能怪她,誰教她已經兩天沒睡了。
等著……等著,終於,她體力不支的伏在桌上睡著了。
油盡燈枯,唯一的光,是從窗外灑進來的月光。
剛從宮裡議事回來的風君德踏進房門,看房裡燈已滅,知道她早已熟睡,於是悄悄的開了門,期待看見躺在床上的她甜美的睡容,但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身上竟然還穿著男裝,而且是穿他的衣服,這已經很過分了,她居然還不上他的床睡,硬是趴在桌上,嘴巴張得大大的,藉著微弱的月光,還可以瞧見她嘴角滲出的口水。天哪!她真的是個女人嗎?
胸口頓時爆出怒氣,他腳一勾,讓椅子向後倒去,「砰!」的一聲,弄月毫無防備的摔倒了。
她馬上被痛醒,但意識還不是很清楚,當她看見一個高聳的黑影站在前頭時,心裡一驚,下意識的以為是地府來的凶神惡煞,馬上雙手合十的念道:「南無阿彌陀佛,不要找我……」
風君德一點也不覺得這滑稽的情況好笑,寒冷的聲音提醒道:「你流口水了,知道嗎?」
弄月反射性的抬起手粗魯的抹去,看得他心好痛,她真的一點也不像女人。
「為什麼不上床去睡?」
弄月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老實地回答:「那是你這個臭男人的髒床,本公子才不屑躺上去休息。」
風君德氣得發抖,「是嗎?」他咬牙,突然彎下身子把她拉起來,「我偏要你在上頭乖乖的給我躺著!」
這時,弄月總算是完全清醒了,也搞清楚自己是處在怎麼樣的劣勢中。
「躺著就躺著嘛!但我不是心甘情願的,我也不會乖乖的。」她不甘心,但又沒辦法反抗,誰教他是個練家子,是個勞什子將軍。
這句宣言挑起他的鬥志,「我可不這麼認為,再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千方百計的想要上我的床了。」
弄月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誇張的連笑三聲,「除非我瘋了。」
「好,就讓我們等著瞧。」說完,風君德立刻採取行動,粗魯的把她的衣裳撕裂。
弄月驚叫道:「你幹什麼?這是你的衣服耶!」
轉眼間,她的身上只剩幾片殘布,根本遮不了她的身軀。
風君德大氣也不喘一下,冷聲道:「我說過,你不穿女人的衣服,那就什麼都不要穿。」
原來他那句「穿不穿隨你」是這個意思,可惡!竟然不事先說清楚。
「你才沒說。」她一邊往後退,一邊左右張望,明知成功逃離的機會渺茫,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試試。
「那我現在說了。」風君德氣定神閒的靠近她,「不要再掙扎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愈這麼說,弄月就愈想反抗,或許她此刻沒辦法逃走,但未來時間這麼長,她可以時時刻刻找機會離開,老天一定會可憐她的努力不懈,而讓她逃離這混世魔王的。
「你……你這畜生,腦袋想的就只有交合這件事。」她故意想惹他生氣,或許他會因此而放過她。
風君德抓住她的肩膀,嘴唇立刻堵住她的叨絮不休,眼睛深邃得不見底,這情慾來得可怕,她的連番挑釁都破壞不了他的興致,他整個身體熱了起來,敏銳的感覺到手掌下她那滑膩的肌膚。
弄月心跳如擂鼓,杏眼大大的圓睜著,所有想出回的尖酸話語,在他的目光下、在他的碰觸下,一句句如雲霧般消散,她呆住了,眼中只有他、思緒只有他,耳中聽到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她變成一隻馴服的小綿羊,呆呆的為他放開手,任最後兩片殘布自胸前滑落,然後順著他的手勢讓自己貼向他堅實的身軀,顫抖的感受到他粗糙的手滑過她柔嫩的背,停在她腹臀處流連不去,她感覺到一股灼熱從四肢慢慢的向小腹聚集。
風君德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的唇,看著她雙眼迷茫,心中剩餘的怒氣立刻消逝無蹤,反倒升起想體貼溫柔的念頭——他想讓她快樂。
輕柔的解開她束髮的繫帶,任她及肩的發披散。月光下,她像是一個迷路的仙女,他想要她,想要她每一吋肌膚、每一個呼吸,他忍不住伏在她的頸間,聞到自她秀髮裡傳來的芬芳草香,及她肌膚散發出的一股屬於女人的甜香。
是醉了吧?不然他怎麼會有熏熏然的感覺?
溫柔的把她攔腰抱在懷裡,弄月眼神迷濛的看著他,雙臂由自然的纏繞在他的頸上,在這一刻?他不想去追究她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順服,他只想沉溺在她的溫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