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我找到了。」老鴇從內堂走了出來,笑吟吟的告訴她,「香字第二號的逢春正等著服侍你呢!你快去,就在這長廊盡頭的倒數第二間。」
「多謝、多謝。」她拱手作揖,迫不及待的進去了。
她才剛進房就被嚇到了,因為裡面的那位姑娘的衣服微敞,酥胸半露的斜躺在床上,腥紅的舌頭還誘惑似的舔著自己的唇瓣。
「公子,過來這邊,讓逢春把你伺候得飄飄欲仙的。」逢春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她像是被魅惑般的走向床邊,「逢春姑娘,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
「沒問題,什麼問題都行,逢春一定毫不保留的為公子解答。」逢春伸出手臂把她拉上床,另一隻手則送來一杯香醇的酒,「來,把這杯酒喝了,包你全身舒暢。」
她在床上,疑惑的瞪著迎春手上的那杯酒,懷疑酒裡可能加了料。
「來,喝了嘛!」逢春的手輕輕一堆,順利的讓她喝光了酒。
好奇怪,她覺得自己的臉好熱,心也撲通撲通的直跳。她是吃錯了什麼藥?
「好喝吧?」逢春的手臂纏住她的頸項,並將朱唇印上她的。
她立刻有如五雷毒頂般,腦袋不停地嗡嗡作響,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柔柔軟軟的,真是舒服。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男人那麼喜歡抱女人了。
驀地,她記起了來這裡的目的,馬上慌張的推開逢春,「我今天的目的不是這個。」
「那公子的目的是什麼?」逢春媚笑著,手指纏繞著自己的髮絲。
她尷尬的別開眼,「我是想請問你,你可知道任何避孕的藥方?」
「避孕?」逢春的眼光倏地冷了下來,「公子為何想知道這個?」
她趕緊裝出一副懊悔的表情,「昨夜花好月圓,我一時忍不住愛意,跟我愛慕已久的那位夫人結下露水姻緣,但這位夫人深怕會種下惡果,被丈夫休妻,所以才哀求我想辦法。」
「她跟丈夫的姻緣毀了,不正順了你的心意嗎?」
「話雖如此,但我也不能強人所難呀!畢竟,她是比較在乎她丈夫的。」她佯裝心碎的歎息一聲。
逢春同情的說:「愛上不該受的人的確痛苦,公子,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她把衣服拉好,怨歎的低語,「公子,我就告訴你避孕的方法……」
逢春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而她則一字一句聽得分明,牢記在心中。
漸漸的,她的氣息愈來愈急促,身子也愈來愈燥熱,體內似乎升起了一種渴求,像是昨晚皇上挑逗她身體時所引發的感覺……
該死!那杯酒裡果然加了春藥。
「公子,你還好吧?」逢春舉起衣袖擦了擦她額上的汗,「你如果想要的話,我就在你面前,你可以盡情的要。」
她推開逢春,「你不明白,我不能要。」
「因為你想對那位夫人忠誠,終其一生只碰她一個嗎?別怪了,世上沒有什麼海姑石爛的愛情,說書先生說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過是騙人的玩意。現在的我才是最真實的,你只要碰了我,就會全身舒暢,你就暫時忘了她吧!」說著,逢春的身子又貼上了她的。
她推開逢春,腳步踉蹌的想奪門而出,既然她想要的答案已經到手,她就沒理由再待下去。
逢春一把抱住她的腰,「公子,你別癡心妄想了,天底下沒有美麗的愛情,只有殘酷的事實,現下能救你的就只有我,你就認命一點,把我撲倒吧!」
她猛烈地搖頭,「不,我不能……」她的頭都快搖昏了,春藥果然厲害。
「不,你能的。公子,就這樣把我撲倒吧!
你能的,你一定能……「 「我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有人破門而入,一把拉過快失去理智的她。「木大學士,你要不要緊?」
她感到腰間被點了一下,然後,她雙腿一軟,昏了過去。
最後的印象是那來歷不明的男人大聲斥喝著逢春,「你給我說清楚,他到底問了些什麼?
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置身在一個非常火熱的夢境裡,周圍都是熾熱的火焰以及男人——一個個赤裸的男人,其中有她爹,以及一起喝酒長大的大哥,小弟。
還有未婚夫王源。
他們的眼裡都是赤裸裸的慾望,而且臉上都掛著邪笑。
但不知怎麼搞的,她一點都不覺得可怕。
突然,有一個高大的男人衝了過來,大吼一聲,把他們都給趕走了,然後他凶巴巴的轉頭看她,那張臉……那張臉是……
天哪!是那個色鬼皇上!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那種地方都敢去,還打聽那種事!」
他大步的走了過來,毫不留情的拉扯她的衣服,她卻一點都沒有反抗,因為她實在太熬了,也實在太想「要」了。
「堂堂一個大學士居然大白天的就跑去妓院,而且還被下春藥發春?!朝廷的臉都給你去盡了!」
透過朦朧的雙眼,她看見他開始脫起衣服,她激動得連胸口都開始發疼、發脹,全身火熱得不得了。
「快點!」她朝他伸手。
他笑了,「你該瞧瞧你現在淫蕩的樣子。」
他順勢把她壓在床上,肌膚相親的舒適感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身體內的慾火也燃得更熾熱了。
她的唇飢渴的索求他的吻,「拜託!」
「這是你自找的,你以為朕會那麼容易幫你解脫嗎?」他的大手故意遲緩的在她身上游移,加速引發她體內火焰的竄燒。
她身體的熱無法得到發洩,讓她又是渴望又是痛苦,難受的淚水滑落臉頰。「好難過喔!」
「你知道就好,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他這才如她所願的充實盈滿她的體內,激烈的奔馳。
她理智盡失,忘我的呼喊……在雲端爆發喜悅後,她立刻昏了過去,絲毫沒有察覺枕畔人體貼的為她蓋上絲被,並且深情的凝視她。
她沉沉的進入夢鄉,夢鄉裡是故鄉的顏色,她的未婚夫王源站在化為一片灰燼的王家前,痛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跟皇上在一起?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