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詐的笑意從他嘴角一閃而逝。
「姑娘——」粗唳卻飽含威脅的聲音,讓她頓時感到毛骨悚然。「讓我教教你,男人與女人的不同!我和你的區別!」
她侷促不安。
她曾經從網路上調查過他所有的相關資料。
他是混血兒,母親是台灣去的留美學生,父親是阿拉伯富豪之子,父母在美國唸書相識,閃電結婚,但這段異國婚姻維持不久,一年多之後即告批離…
他有一雙玻璃色的眼珠,深刻的輪廓蘊涵著不容置疑的權威,緊抿而不苟言笑的薄唇則象徵著堅毅的性格,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唯我獨尊的氣魄。
他很高大,而且非常強壯。偉岸的身形像極了無所不能的巨人,她不禁開始懷疑,他們兩個簡直是老鷹跟小雞的對比。
「在阿爾及利亞,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圍頭巾在街上走,那表示向傳統教條挑戰,下場則是被路過的男人割斷了脖子。在印度,死了丈夫的寡婦將會被活活燒死。而在我的世界——女人如果不聽我的話,我會狠狠鞭打她。」
彈指間,他捏住她的下顎,讓她不得不直視他深透的眼眸。
「我——是王,而你——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他盛氣凌人地道。「女人——終究是要屈服在男人之下的!」
葛蕾芸咬住下唇,這當下,她總算親自領教了何謂沙文豬的大男人主義!
不過,她絕對會挫挫他的銳氣。「可惜,我這個『附屬品』會將你推入萬丈深淵,永不見天日!」
他冷哼,那目光閃著殺人不見血的光芒。「你不怕死,不斷挑戰我的權威,不斷挑戰我的極限…」
他旋過身子。
「等一下。」葛蕾芸冰冷的眼墮見讓他背受挺。「還不放我走?明天,在廣場上,我如果失去蹤影……」
「失蹤最好。」當他這麼說時,葛蕾芸識到他駭人的獨裁手段。「我說過,我不怕律法,縱使天理也制不了我!」
他要囚禁她?
雖然力圖鎮靜,不過,少不經事的葛蕾芸,仍然顯盡了她的恐懼。「你…要對我做什麼?」
神崇漢威大步離去。
他鎖上門,任她在書房裡對著門極拳打腳踢。
雖然毫無效用,但她仍對著木門咆哮狂喊。「女人絕對不會屈服在男人的淫威下。」
第三章
葛蕾芸絕對料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日,落人她最痛恨的神崇漢威手裡!
無法形容她亂糟糟的心情。她覺得每一分鐘有如一世紀那麼長……
她不是傻子,沒有忘記要找逃脫的機會。她研究過偌大的房間,揣想這應該是他的書房,高聳的書架堆滿緊密排列的書籍,目前她沒有閒情逸致去瞭解那些書籍,她只看到了牆角的大窗子。
偏偏,窗戶即使能打開,但只要稍微向下窺看,保鏢手電筒的光便刺眼地照射過來,而獵犬也連聲吹叫,彷彿急欲將她撕裂。
這裡應是位在郊區的豪邸吧。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俯望下去,精雕細緻的後花園,環繞著青綠的山巒,奇偉的峭壁岩石更是渾然天成。
雖是在地狹人調的台灣,但是,神崇漢威的豪邸卻尊榮非凡。蕾芸想起了美國加州赫赫有名的「赫茲古堡」,富麗堂皇大宮殿充滿地中海建築特色,灰泥牆,紅瓦頂,是極具濃厚西班牙風格的建築物,宮殿內收藏了無數價值不非的陶瓷骨董,藝術品、油畫、雕像、掛毯------簡直媲美歐洲的每一座皇宮,而眼前這座豪宅也絲毫不遜色。
嚴密的巡邏,如同固若金湯的城池,守衛和看門狗每三十分鐘來回巡視一次。
她完全沒有辦法伺機逃逸,唯今之計,只能不安的等待一等待…
天亮了。
只是整座宅子還是絲毫沒有動靜、她來回不斷地踱步,眼看靜坐抗議集合的時間就要到了。
八點了。
厚實笨重的木門被開啟。進來了一個白髮叢生、走路搖搖晃晃的老女僕。她穿著中東國家的白袍,頭上還裡著白中,眉心處鮮紅的硃砂記號相當明顯。
「我叫阿爾雅。」她交代著,手裡拿著地漂亮的正式套裝說。「換上吧!這是主人吩咐的。」
「不。」她用力搖頭,「我不要!」葛蕾芸傲氣地頂回去說:「憑什麼?」
「由不得你。」老女僕蠻橫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
葛蕾芸還以為老女僕瘦弱無力,誰知,她竟有力氣對付她,還將蕾芸嵌得緊緊的,她只能亂吼亂叫以」不抗議,但也只能任人處置。「你的身材比櫥窗的模特兒還好。」阿雅爾讚歎。衣服出乎意料地合身。
「很好,剛剛好十分鐘。」阿雅爾講完這句話,神崇漢威在隨從的保護下,意氣風發地走進來。
一套正式的西裝,表現出他的「文明」?只是他的神色依舊。狂妄,強悍的神態也未褪。「昨夜沒睡?難道那張大床不合你意?看你一臉憔悴,等一下怎麼能夠稱職地上電視呢?」
葛蕾芸還未回過神來,無法理解他的話中之意。
神崇漢威冷冷看了老女僕一眼,出聲喚道:「阿雅爾——」
彷彿是主子肚子裡的蛔蟲,老女僕立即回應。「是的。」然後不由分說的將葛蕾芸拖進浴室。
她不知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短短十分鐘,再出來時她搖身一變,顯得神采奕奕。
神崇漢威上上下下打量她。冷酷的一張瞼看不出任何情感。冷不防地,他伸手摟住她的腰,力道的猛烈讓她心跳漏了一拍。「走吧。」
「要去哪?」她反應很激烈。
「別再掙扎。」他的力道足以擰斷她的腰。。「如果,要我讓步的話!你得乖乖聽話。」
他挾持著她,與他齊步向前走。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跟神崇漢威平起平坐。幕僚們看到這幕景象感到有些驚異,但都悶不吭聲。
總裁摟著如此嬌小的女人,彷彿母雞保護小雞般。
任誰都知道,神崇漢威是一個不會呵護女人的男人,他只會向女人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