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蕾芸被騙了!
等她搞清楚狀況時,卻為時已晚。
她不過是神崇漢威利用的一枚棋子。
神崇漢威對著媒體發表一席談話,葛蕾芙坐在他的身側。但她的微笑是僵硬的。
這一切都是精心安排的佈局!
「我和這次抗爭的領導人葛小姐成功達成和解。」神崇漢威說得臉不紅,氣不端。「我會和葛小姐磋商協議,試圖從傳統與科技找尋平衡點…希望圍繞在楊威大樓的抗爭群眾能夠可開,不久後我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神崇漢威難得表現出企業家的泱泱風範,抗爭的人潮對著巨大的電視牆拍手歡呼。這次抗爭就這樣和平圓滿地落幕!
盲目的人群看不見葛蕾警慘白的容顏。看不見她的背後是一把利刃,看不見新聞記者也是被買通的。
信以為真的人群—一地散去。一旦抗爭的熱情消退後,是很難再一鼓作氣、有所作為的。
神崇漢威輕易地瓦解了抗爭的信念,葛蕾芸不甘心地流下憾恨的淚水。
「你…」胸口鬱積忿恨,她氣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神崇漢威只是冷冷地說:『』想跟我鬥,好好磨練個二十年再來吧!」
她失控地對他吼道:「我如果不除去你這個陰險狡詐的資本家,我就不叫葛蕾芸!」
倏地,她甩了他一耳光,然後撲向他,用指甲當作爪子撕裂他的肌膚,她的利齒則狼狽地咬住他胸前的肌肉。
神崇漢威身旁的保膘見狀馬上將她推開。葛蕾芸的身體彈了出去,墜跌在地上,正當守衛要對她施以拳打腳踢時,卻被神崇漢威制止。
「你敢打我?我應該把你抓出去痛打一頓!不過——」神崇漢威看著狼狽不堪點都不像女人。」』
接著他狂妄地笑了。「所以,我要好好調教你,成為一個心甘情願跪在男人下,服侍男人的女人!」他粗暴地扯住她的頭髮,讓她不得不仰起臉。
他邪佞地貼近她的耳際粗氣道:「好久沒有女人供我消遣玩樂了。那麼,你當我的玩物好了!」
他的手一鬆,她的頭與他平齊,她毫不猶豫地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想!因為——會是我玩你!」
神崇漢威震怒,不敢相信竟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女人。
他陰沉的面容讓週遭的人不禁噤若寒蟬,「把她拖下去,關起來。」
葛蕾芸仍死命掙扎,「我要報警------」 「你認為警察針想念我綁架你嗎?」神崇漢威相信自己有絕對的權勢可以一手遮天,「小姐,社會大眾只會相信權力代表的一切。」
葛蕾芸在神崇漢威得意忘形的笑聲中被帶走,雖然沒有反抗能力,但她絕不屈服。
書房,靜悄悄。
這不是手足無措的時候。
葛蕾芸強迫自己得堅強。
她不能軟弱認輸,更不能痛哭流涕。
沒有人知道她被囚禁了。所幸上了新聞後,爸爸起碼知道她在哪裡,不會那麼擔心。而且訴諸媒體,她也不能算失蹤。神祟漢威真是城府深沉,手段高明。沒關係。她也絕對能想出辦法脫逃。
如果抑鬱不樂,到頭來只是讓惡人僥倖得逞。
現在,她唯有先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這間書房應該有二十坪大,簡直像一個小家庭,臥室、餐廳、吧抬、廚具、客廳、衛生設備一應俱全。而且藏書之豐富,讓她歎為觀止。
好吧,就當作是來度假!平心靜氣後,她開始懂得自得其樂。
浴室的按摩浴缸十分吸引人。灰頭土臉的她,早就需要好好泡個澡,洗去一身疲憊和髒污。
「真是享受!」神崇漢威調侃道。
「中國人說的隨遇而安啊。」她終於抬頭了,對他覷這一刻,神崇漢威終於領悟,何謂芙蓉出浴。
她的美貌真的會讓每個男人神魂顛倒。
她一語雙關道:「暴君尼祿為了做詩把羅馬列燒燬來引發靈感。當羅馬陷入火海中,大臣們勸尼祿離去時,一點也不急,還拿出琴來,邊彈邊唱。面對熊熊烈火,一心要做出偉大的詩篇…」
閃爍發亮的眼履帶著不懷好意的挑釁。「最後,羅馬的光輝都燒滅了,不再有詩,不再有美,一代暴君尼祿終於在震怒的人民劍下,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她是在隱喻他有如《暴君焚城承》裡的尼祿皇帝,為了錢,不惜犧牲無辜的人民——只為追求享樂。
神崇漢威失笑,美爾地提醒道:「我不是暴君尼祿。在這個動盪不安的世界,我的財團起碼養活了一億的人口。我——可以算是功德無量。」
她顯露出鄙夷的表情,淡淡說:「你先出去!『進廁所前先敲門』是基本常識,沒想到,你如此缺乏文明禮儀的概念。」
神崇漢威懶洋洋的眼睛泛起了一抹怒意。「女人!這是我的書房。找不需要遵守任何規則,我是神崇漢威,而你不過是我的俘虜!」
「男人——」她正想駁斥。
「你應該要像個『女人』。來!替我洗澡刷背。」
「主人交代說,從今以後,你要時時刻刻跟著他。」阿雅爾如此說。
「也就是說我要和神崇漢威形影不離…」真詭異……這個超級大男人的神崇漢威怎麼會讓一個他最瞧不起的女人跟前跟後呢?
一定有問題。
面對一大堆的珠寶,還有高貴的名牌服飾,葛蕾芸不禁覺得眼花繚亂。
這些都是屬於她的?有沒有搞錯,她是他的敵人,而他竟然對她好禮大相送?
是不是她要被裝飾得「花枝招展」,才能匹配他這位世界級富豪?
「快點。主人上班的時間到了。」阿雅爾精心地為她梳頭、打扮。
她也要跟著他去上班?
外出透透氣======或許這是最好不過的提議,至少可以藉機逃走…
在阿雅爾的巧手梳妝下,粉色的彩妝讓她散發一種柔情的嫵媚。沒想到,這老女僕還挺懂得化妝的技巧呢。
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原來的自己,少了強悍的味道,多了一點連她自己也不熟悉的氣息。說不出來哪裡怪!